第八部 海棠 - 第39節

「那是,就勞煩公公動手吧。
」 「別急,咱家先看看這皮子。
」 老太監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劃過,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順著曲線劃到臀部上,口中讚嘆不已,「真是天工造物,這張皮子紋理細膩,緊實有力,富有彈性,很久沒有遇到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記得還是光緒年間,珍妃娘娘那張皮……」顯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滅了都這麼多啦,有什麼忌諱的,有空說說珍妃的事啊。
」 老太監不再理他,打開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銀針、顏粉一整套齊全的紋身器具,擺放得齊整。
毛筆化開,點上一點染料,滴到肌膚上。
清涼的水漬點在身體上,冰得海棠渾身起疙瘩,她想扭動身體,可惜束縛她的並非普通的麻繩,而是鐵鏈,完全是徒勞無益的掙扎。
這邊正忙乎著,白天德一旁看了會,有點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後,一挺腰,將粗壯的肉棒捅進女人已經有一點濕潤的陰門中,抽插起來,口裡卻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兩不礙事吧。
」 老太監萬般不願,也不好衝撞了僱主,冷冷說首,「白爺要盡興,咱家也不好多說,只不要弄出動靜太大,讓針頭偏了位置。
」 白天德將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響,老太監全當沒有感覺,心無旁鶩地描出了大致輪廓,白天德邊干邊指出修改之處。
老太監瞇縫著眼,左瞄又看,反覆增刪,直到天黑時分方出來一個底子。
次日繼續,姿態依舊。
第一針扎進她後頸的肌膚,迸出米粒大的血珠。
老太監拿干棉吸掉。
一針,接著一針,點刺,染料隨著點刺繡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針,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顫一下,她咬牙忍著,就是不肯呻吟出聲來。
老太監的手法非常嫻熟,刺得並不重,但又密又實,不是劇烈的疼痛,但像被山中竹葉青響了一口,毒液一點一點地滲入她的體內,擴散開來。
這種綿長的痛苦是最難以忍受的,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禁不住懷念那種曾經讓她死去活來的東西,至少,可以讓她暫時逃避眼前的磨難。
沒有,白天德根本沒有打算減輕哪怕任何一點兒折磨,相反,還在想法設法增加。
他這一段時期比較忙碌,在外面的時間多,有空就惦記著到工房來看看,看進度,也順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臉蛋和奶子,偶爾在她的屁眼裡幹上一把,卻堅持著不射精出來。
後來又有新花樣,將收集來的不同種類淫葯塗抹在她的下陰試效果,令海棠整日整夜地處在性亢奮狀態又無處渲瀉,合攏雙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腫脹不堪,麻癢之極,有時實在受不住了,意識模糊,口角流涎,發出荷荷的聲音。
老太監看她實在可憐,身體動來動去也不好下針,好在年輕時也陪宮女玩過假鳳虛凰的遊戲,有時就堅出兩根指頭,插進女陰中挖幾下,這時,海棠的屁股會輕輕擺動,嫩肉將枯乾的手指咬得緊緊的,很快就泄出一大灘淫汁。
從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內足有大半的時間要花在刺青上,之後就是一項必做的功課,為了不損傷背部的工藝,會把海棠四肢懸空吊在杠上,兩腿打開對摺與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斬殺一頭白凈的豬。
白天德此時才會將陽具深深地插入直達花心,急促地抽動之後,養了一天的濃精便會傾瀉而出,熱燙燙地打到子宮頸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種工具。
從被俘獲的那一刻起,她就選擇了沉默,再痛苦再憤怒也不說話,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情況下才發出幾聲呻吟和尖叫,決不會屈服,只要有一絲清醒,都會抗爭到底,眼中噴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著實讓白天德為了防範她耗費了更多的時間精力。
但是,她的命運終究掌控在別人手中,想絕食,會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傢伙按著她,捏住她的鼻子將食水灌進去;想逃跑,手腳相連的鐵鐐手銬從不離身,她想自殺,口裡總是塞著布條或軟球,讓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終究付之流水。
飯後,白天德都會帶她出去散步一會兒,一則是為了炫耀,二則也是運動運動,不讓她在房裡躺壞了,保持體形和健康。
說是散步,實則如同富人溜狗,一條長鐵鏈扣住她的手銬,一頭固定拴在一匹高頭大馬的馬鞍上,還有一條細銀鏈系住她的鼻環,由騎在馬上的白天德手指頭纏著。
馬慢慢走,她卻必須緊步趕,因為腳鐐限制了兩腳邁步的長度,不小跑就會跌倒,讓馬兒在地上橫拖。
每日里,白天德牽著赤身裸體的海棠在村裡溜幾圈,經過有人的地方時,人們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注目栓在馬後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誰嗎?著名的黑鳳凰呀……還記得兩年前,老子就在這裡講過,要黑鳳凰洗乾淨屁股等著,老子不食言,把洗乾淨屁股的女土匪帶給大伙兒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揚起馬鞭,大聲吆喝道。
人群轟地一聲,她就是黑鳳凰啊,那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海棠低著頭,失去血色的臉上獃滯著沒有任何反應。
鼻環驀然扯緊,激痛之下,她被迫仰起頭來,迎面朝向圍觀的人群。
這個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發生著改變,自從被白天德一伙人佔據並借海棠之手殺掉了反抗的幾個放排漢后,全村百姓全淪為了人質,在暴力下勞動,一棟棟舊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農田種植糧食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從未見過、像麥粒般的種子。
第二個月開始,海棠的癸水沒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進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漸從她的下身轉移到後背上,指指點點,嘖嘖讚歎。
第五個月,小腹已經現懷,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絕望便深了一分。
她換了一張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個洞,以免俯身時肚子受到壓迫。
八個月後,海棠小產,誕下一個男嬰。
白天德將產後虛弱的她推到曬穀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當眾將剛剪臍帶的嬰兒活活掐死,可憐那冤魂來到人世,連口奶都沒喝上。
所有人被這空前的殘暴驚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為自己會崩潰,也不知幸還是不幸,她挺了過來,只覺得那一瞬間,意識出離於身體了,浮在空中飄來盪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從來再來過。
」 當海棠腹中的第二個孩子現懷的時候,大地上開滿了紅艷艷的小花,漫天漫地,美得妖艷,赤裸,令人窒息,散發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長的刺青工藝也終於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兩面大立鏡,海棠的身前身後各一面,道,「你自己也欣賞欣賞。
」 鏡中,平滑光潔的玉背消失了,呈現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詭異而震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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