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有想起,小女人卻是刻骨銘心,原來她就是康老爺子臨死前收進房的那個叫阿月的女學生,後來被康家人賣到窯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擄到了山寨,她倒是徹底認命了,可對於毀了她一生的人又怎麼會稍有忘懷呢? 榜爺不咸不淡的幾句話讓海棠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空氣很冷,吸附到她裸露的肌膚上,只好抱緊雙臂。
榜爺幽幽地說,「阿月,爺要尿了。
」 小女人應喏一聲,無聲地滑到角落,取過夜壺來,素手為榜爺解開褲帶,捧出那根黑乎乎的寶貝。
榜爺卻不動作,只說,「我想起一個拿人的嘴巴當尿壺的傳說,阿月,你見過嗎?」 阿月嘻嘻地笑,惡意地看向海棠,「爺,那可多臟。
」 「小屁孩你還別不信,咱方園幾十里可就有這樣的人,就是我老傢伙沒這般福氣。
」 海棠身上的鮮血一下子全躥到臉上,看似漫不經心的對話如支支利箭命中她已然破損的心。
她豈會聽不出那老惡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對救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麼選擇嗎?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爺,可否聽海棠一言?」 榜爺不動聲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淚,「只要能報此血海深仇,別說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馬也是願意的。
」 榜爺沒作聲,似陷入了熟睡。
海棠跪行幾步,已到榜爺胯間,一條軟叭叭的長蟲耷拉著,散發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噁心欲嘔的感覺,張開嘴輕輕叼起龜頭含入口中,舌尖熟練自然地頂住龜頭的頂端磨。
肉蟲一點點顫動,沒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長嘆一聲。
片刻,肉蟲再次蠕動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體斷斷續續流了出來,迅速充盈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開了身邊小女人驚訝而鄙夷的神色,響亮地咕嘟聲中,一口將尿液強行咽入腹中。
--------------------------------------------------------------------------------第十六章 輪姦 年關將近,白府新宅里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這一年對白天德來說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復失一點點鬱悶,其餘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鎮最出名的幾個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懷抱,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官場上他與省府的吳督軍搭上了線,飛黃騰達指日可待,生意場上,借他的官威,他的家族已從農村走向城鎮,控制了整個沅鎮的鹽鐵專賣,逐步向周邊輻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飛色舞地大肆慶功,白天德卻很冷靜,他看到了一個更有前途和「錢」途的行當,鴉片! 湘西山高皇帝遠,地廣人稀,無論從人文條件還是地理條件都得天獨厚,禁煙令下了多年,還是有一些零散農戶在偷種,就是獲利實在誘人。
他不僅想要把鴉片走私販進來,還要借禁煙為名,掃清私種戶,自己搞大面積種植,再賣向全國,那該是個什麼海賺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過就全力運作,不過之前內部還得滅火,司馬南受良心譴責太重,早已辭職移居他鄉養病了,李貴、二喜子這些傢伙還在,恃功而驕,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實有些討厭,難怪趙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現在還用得著你們,帳慢慢再算吧,總有那一天的。
後花園草坪上擺了三張大桌,好菜好煙好酒,坐的都是隨白天德出生入死的心腹死黨,觥籌交錯,酒過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臉色砣紅,形骸放浪,現出原形來。
白天德站起來,舉起一盞白酒,高聲叫道,「弟兄們!」 喧鬧聲平息下來。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謝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
白某在這裡只講一句話,只敬一杯酒,這杯酒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朗朗此心,天地共鑒!」 眾人哄然而起,一邊說著類似的誓詞,一邊共喝了一杯。
雜亂中卻有怪聲揚起,「只怕有難可以當,有福沒處享。
」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與大家共福。
」 他打了個手勢,忽然從小湖中央的涼廳飄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吸引過去,方才注意到小涼亭四周掛上了輕羅幔,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幽幽琴聲就是從這幔后飄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暮雲四合,湖面青藍,琴聲凄冷,似咽似嗚,不經意間卻隱著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韻者無不為之動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無知的蠢物,起先還能強行克制,不多時便耐不住了,叫嚷起來,「白老大就是叫老子們聽這個狗屁呀,不如到天香閣聽十八模過癮哩。
」 白天德不禁皺眉,還是耐心地說,「稍安勿躁啦,精彩的還在後面。
」 天色已暗,四下里點亮了電燈,只有涼亭還是黑沉沉的,琴聲不絕。
忽然,輕幔內亮起了燈光,一盞、兩盞,一共四盞,放置在地上,把整個涼亭照得戲台一般通透亮堂。
這下撫琴者再也無所遁形,是一個側像,隔著輕幔,可見得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許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聲停了。
撫琴女子的身影停頓了一會,慢慢起身,纖長的手指摸向領口,隨即,上衣解了開來,扔下,接著是解開一件肚兜之類的東西。
眼尖的人已發現,女子動作變動間,兩隻渾園精巧的乳房彈跳可辨。
雖隔著一層布,但每一個細節幾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帘子面對面還多幾分暇思,更令人血脈賁張。
剛還在彈奏高雅樂器,轉眼就表演起了脫衣秀,變化之快、場面之刺激令在場所有人鼻血都來不及流出來。
喉頭集體響亮地咕嘟一聲。
待女子從下身扯出一個布條一般的東西,白天德微笑道,「大家不妨猜猜這亭中人正在脫什麼東西。
」 一下調動了氣氛,眾人七嘴八舌地叫,「手巾!」「帕子!」「底褲!」「老子說是月事帶!」「操,你小子這都知道?」「哈哈哈……」 浪笑間,女子已將全身除得光光,正面看去再無寸縷。
從花園另一側不知在哪個角落響起了一支古曲的民樂合奏,曲風迥異,歡快流暢。
女子緩緩隨著古曲起舞,長腿細腰,赤身盤發,似敦煌飛天,似仙女翩躚,動作極其優美雅緻,身體卻又充滿肉體的慾望。
從來沒有將高雅與低俗結合得如此完美的。
輕幔一點點拉開,舞者終於與圍觀者裸裎相對。
冷如霜,果真是美絕人寰的冷如霜。
這高傲的美婦,這極美的精靈,在一群畜生面前,再一次主動打開了自己貞潔的身體。
如果說第一次她的體態還有些臃腫,神情還有被迫后的憔悴,那麼這一次,她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