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關懷和柔軟。
不可抗拒,毫無抵抗之力。
於是他掀開門,由著自己的腳步向她的房間走去,越走近心便越是吊起。等他走到那扇窗前,聽見那曖昧的聲響,放浪的對話,還有那錦帳流蘇晃動的暗影。都叫他控制不住的眼酸心疼,他深深嫉妒那個在她身上翻雲覆雨之人,卻又提不起離去的腳步。
他聽著那動靜,甚至將自己想做是那個覆身於嬌體之上之人。他呼吸漸漸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身下亦漸漸抬起了頭。
他甚至想要伸手握住那處昂揚
有腳步聲傳來,他匆忙逃離,為自己的行為不齒。倉促間,撞上一人,柔軟的軀體碰觸上他的。郁涵之抬首,月光下,小丫鬟嬌羞地看著他,眼中儘是曖昧勾引之意。
甚至還想伸手來觸摸他胸膛,只可惜郁涵之毫無反應,甚至有些厭惡。他嫌惡地隔開她的手,那小丫鬟泫然欲泣,肩頭的衣裳落下一片,白皙的肩膀露出一大片。
若是尋常小廝,極是可能撲上前去。只郁涵之是極有自制力,且最最厭惡那些心術不正之人。
本就心頭煩亂,滿心滿眼酸氣的郁涵之見她如此不知趣,不快快離去,反而存心勾引。
怒火叢生,抬腳便踹,將她踹出幾米遠,躺在地上嚶嚶哭起,便轉身回房。
“滾遠些哭,再讓我看見你,便再踢你。”語氣滿是狠厲。
可憐的小丫鬟原還存了攀高枝的心思,自以為略有兩分姿色便可將從小生長於鄉間的小少爺迷了心智,將她寵上天去。
一著不慎,還未飛起,便重重摔爛了身子,真真不自量力。
郁涵之看也不看她,知她定是沒那膽量再來。滿腔慾火亦是散去一半,有春娘珠玉在前,旁的誰也入不了他眼,皆是路邊不起眼的野花白菜之流。
取出藏於胸前的帕子,帕角是她繡的圖案,也不知她是否發覺丟了帕,抑或是毫不在意?
滿心酸楚,又胡思亂想起來,若是他丟了,她又會否發現,可曾在意?
不不不,她是極在意他的,一旦他有些不適她便急得不行,還會親自照料,甚至陪他用飯,沒有比她更在意的了。
他點點頭,蹭了蹭帕子,昏沉睡去。
一夜過去,天色漸亮,自是各自忙碌。趙奕一便就起了,神清氣爽得打理事務。
郁涵之趁著清早思緒清晰,作了篇文章,自覺盛富水準,一掃往日頹靡, 滿心歡喜去與“母親”請安去了。
春娘正在梳洗,翠竹的聲音傳來,“小少爺來了,夫人在梳洗,煩您稍等。”
“涵之來了?先把熱著的杏仁乳給他喝了,多加些糖。”
丫鬟們俱捂嘴笑起來,小少爺愛吃甜,天天叫夫人取笑,真是樂死人。
郁涵之聽聞她戲弄,紅了紅臉,心下卻是歡喜的。
春娘帶著一身香氣來了飯廳,“涵之可曾用過飯?”見他搖了搖頭,剛要問責,便聽他說道,“夫人這兒的飯格外香些,便想著與您一道用。”
“你這孩子。”聞言又笑開,覺得他孤零零一人用飯確實怪寂寥的,“那邊一塊兒用了便是。”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穩重中帶著一絲急切,“春娘可曾起了?好香。”卻是特意趕回一道用飯食的趙奕。
郁涵之捏了捏袖口,掩下目光,起身行禮,“趙世叔。”
趙奕這才看見他,“涵之也在?可好些了?”
“多謝世叔關懷,涵之無礙。”
“那便好。”
春娘忙讓兩人落座,“快別客套了,飯菜一會兒該涼了。”
趙奕笑著坐下,特意挨近了些,在她耳邊問到,“可還疼?”春娘在桌下掐了他腰間嫩肉,紅著臉埋頭用飯。
郁涵之喉間一哽,垂下眼假作不知二人眉眼官司。
春娘拍開趙奕還欲作亂的手,輕聲道,“別鬧。”一個軟軟的眼刀便甩去,趙奕渾身酥麻卻也不敢在小輩面前過分放肆,叫春娘失了面兒,又要好幾日不得近身,那才是得不償失。
郁涵之的好心情去了大半,怏怏在一旁扒飯,旁邊春娘便夾了筷子他愛吃的素食,又瞬間回了春。
勾著嘴角逡了眼桌上飯食,為她挑了蝦餃夾進碗中,碰巧與趙奕的筷子在上方撞上。
二人眼神相對,都不曾有想讓的意思。一時間竟是僵持著,春娘也覺出不對,玩笑道,“好啦,我自個兒會夾。”
趙奕順勢將筷上食物直接喂進她口中,又為她擦去汁液,“花貓一般。”
郁涵之胸口一滯,恨不得將他手從她臉上拍開,卻只得握緊了筷子坐在一旁。趙奕撇了眼他,見他垂目靜靜用飯,似是什麼都不曾發生,暫且按下心中疑惑,不去管他。
快速將剩下的食物用完,郁涵之又遲疑著開口,“夫人,昨日我發作了一個丫鬟。”
春娘凝起臉色,“何故?”
涵之一向懂事,雖為人清冷卻一向知禮非刻薄之人,那便是丫鬟做了些讓他不可忍之事。
他紅了臉,小聲道,“昨日晚上她”
見他難以啟齒,又是滿臉羞臊,春娘立馬懂了他的意思,瞬間尷尬起來。
“涵之如此處理甚好,這邊交由我來處理罷,莫擔憂。”言罷,又不放心,“你先下調理好身子才是正經。”
怕他經受不住誘惑,輕易壞了根基,又不能明說,便這番說道。郁涵之自是懂她語間深意,紅著臉連連稱是,“涵之飽了,夫人慢用,涵之先行告退。”
如受驚的小獸般快步離去。
趙奕收回視線,對上春娘尷尬的視線,春娘笑道,“到底還是個孩子。”他便按下已到嘴邊的話語,繼續用飯不提。
下周末有考試,停更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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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走坡節(劇情)
待得用完飯食,趙奕不似平日出去忙活,仍老神在在端坐一旁,目光一刻不離春娘,跟著她身形移動,一眨不眨。
春娘忙著給涵之做披風,薄薄的一件兒。這幾日春寒料峭,若是外出罩在衣物上,也不會凍著。
已是收尾,收邊,再在領口處縫上盤扣,用了寶石做裝飾,格外精緻。教趙奕頗有些醋,“我還不曾穿過你做的衣裳。”
春娘瞥他一眼,嘴角掛起笑來,“你真是孩子的醋也吃。”
“我亦未曾嫁娶,不過是孩子罷了。”趙奕伸長了腿兒,沐浴在暖陽中,耍起賴來倒有些孩子氣。
“那也該尋您娘親為你做才是。”春娘掐斷線頭,看了看盤扣和寶石扣是否擺正,滿意地點點頭,深覺自個兒心靈手巧。
寶石叫陽光耀出閃爍的光芒,趙奕瞧著那漂亮的光澤,心裡酸酸的,“那春娘亦可擔此名,畢竟汝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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