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壓著,再則老爺後事操辦花銷也大,在這節骨眼上,真不是君子所為。
“錢貨兩清這是自然,只是為我所知,這批貨物還未交接清楚,怎麼董老闆就來結貨款了?”
董易開不成想她居然知曉此間情況,眼角抽了抽,哼了一聲,“貨物早就備好,只是郁老闆一直未曾來信,堆在庫里罷了。要貨,隨時都有。”
“這...府中一時周轉不開,不若開了春便來貴府提貨如何?”春娘思量著到那時便能周轉開來。
“不可,年節時分,在下也是難以維持,還望郁夫人海涵哪。”話說的還算客氣,只是這語氣已是生硬幾分。
更有其他商家合在裡頭起鬨,春娘一時有些頭疼。
“這樣罷,各位且給我兩天時間,兩天郁府必將銀兩湊齊,屆時錢貨兩清。”
“不可,一天,就明天。”董易開十分堅定,沒有商量餘地。
春娘閉了閉眼,擲地有聲,“那便明天,請各位老闆將貨備齊,明日一一驗過,便結清貨款,郁家絕不拖欠。”
董老爺目的達成,滿意地抬腳走人。更有那些貨還未備齊,卻被號召來的小商傢俱是紅著臉埋著頭跟她告辭。
一時擁擠的大廳瞬間空蕩下來。
春娘長嘆口氣,累垮在凳上,想著如何解決眼前難關。
“夫人...夫人...趙公子來了。”翠蘭滿臉喜氣跑進來。
春娘抬眼望去,竟是趙奕領著一眾人馬抬了幾十隻箱子前來。趙奕喚人將箱子都置在庭院,“嫂子快來。”
春娘依言挪步至庭院,趙奕一聲清亮的“起。”箱子同時被掀開,白花花的銀兩在箱子里碼得整整齊齊,此時陽光正好,真正是能亮瞎了眼。
“趙公子...這是...”
“前陣子我去南海,雲章兄可是入了股的。”趙奕望著眼前之人,生生比前幾日瘦了一圈,如今風一吹就似要倒的,讓人心疼極了。
這不,才聽說有人來為難,便速速去備了銀錢,只怕她吃虧。
“老爺那是才入了多少,小打小鬧,如何能有這麼多?”春娘搖搖頭,能有這十中之一還勉強。
“剩下的便算我借於嫂子的,若不是嫂子之前與我支招備足了茶葉綉品一類,送去南海可是大賺哪。”趙奕不容她推辭,“況且,我特意換了這銀兩,明日便砸那董公雞臉面上。若不是時間不夠,我還想換成銅板,一個子兒一個子兒地將他生生埋裡頭呢。”
翠蘭在一邊聽地直樂,春娘也是無奈,這人還比自己大上一兩歲呢,如何跟個孩子一般脾性。
“春娘在此謝過了,待我忙完這陣,必如數奉還。”
縣令爺傲(腹)嬌(黑)了哦, 不給吃肉不辦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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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痴心露 沈氏春娘(NP H) ( 老陳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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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痴心露 沈氏春娘(NP H) ( 老陳醋 )十七、痴心露
“就這樣趕我走了?”趙奕看她打算送客的樣子,立馬面帶委屈,一雙桃花眼直直地望著她,讓春娘覺得自己這麼“過河拆橋”確實不怎麼厚道。
“趙公子不若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忙活了半日未曾停歇,一身汗呢。湊這些碎銀倆不易,到現在還未用飯。”說著,他腹中果然傳來咕咕的響聲,饒是趙奕再厚的臉皮,也被自己臊紅了臉。
春娘難得露出笑容,只是配著她發紅的眼和蒼白的唇,到底有種凄美之感。
“那不若在府中用些吧,只是還處孝期不能款待公子,還請見諒。”春娘又吩咐翠蘭與廚房說弄簡便些的儘快送來。
趙奕目光一閃,“並不挑的,隨便用些就是。”
他心想,有你在身邊,粗茶淡飯也能吃成山珍海味,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了大廳。
只是整個郁府都是一片白,白底黑字的奠字供在上頭,趙奕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心裡也是一陣發苦。
又忍不住對她關心,一半是對她的戀,一半是對兄弟的憐,如同水火將他生生變成兩半。
也許是他自己不願承認自己卑鄙的內心,承認吧,自己生出了一絲妄念,如今雲章不在了,他應該替兄弟好好照顧春娘的。
怎樣才能照顧周全呢?自然是放在自己身邊才最好。
趙奕覺著自己茅塞頓開,甚至還有些竊喜,完全沒注意自己喝著茶呢,茶杯就拿偏了,咕嚕咕嚕全流了一身。
“趙公子...趙公子...”春娘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無甚反應,甚至趙奕的嘴角還有些抽動。
莫不是中邪了?
“趙公子!”春娘加大了音量,趙奕才反應過來,腿上濕濕的,低頭一瞧,水全數流在了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登時紅著臉站起來想將水抖乾淨。
春娘望了眼那處濕漉漉的,倒像是.....總之,沒眼看了。
“翠竹,去把前陣子剛做完的哪身衣衫給趙公子換了。”春娘眼中帶著繾綣之意,那是自己為相公做的,還未上過身,老爺就...
“領公子去更衣。”說著,春娘又向趙奕解釋,“是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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