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淮已是泣不成聲,恨不得追隨而去。
他抖著手將尋來的布料掏出,“崖腳還尋著了玉珏,正是老爺當日所佩。”
春娘抬眼看了,正是老爺之物,且那穗子還是自己親手所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程淮將東西都交由夫人,自覺愧對主子,手起刀落就要將自己性命結束。趙奕一驚,快步上前,一腳踢飛了匕首,“程護衛何故如此?”
“在下未能守護好老爺,自當以命相抵。”
春娘強撐著精神,“此次程護衛也驚險萬分,尋小少爺的事還需你多上心,程護衛萬萬不可再存此心哪。”
幾人一番勸導,程淮終於褪了死心,下去好好醫治一番。
十五、貪心起 沈氏春娘(NP H) ( 老陳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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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貪心起 沈氏春娘(NP H) ( 老陳醋 )十五、貪心起
郁光與張氏這幾日都在探聽消息,聞得郁雲章果真墜崖再無歸日,立馬帶著自家孫兒鬧到了郁家。
“寶兒,快...快給夫人請安哪。”張氏躬著身子,舔著臉乾笑著,將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一個勁兒地按著給春娘行禮。
郁家寶不服管教,平日里又被老兩口慣的不行,此時不好好行禮不說,一雙鼠眼滴流轉著,四處探看。
看見桌上盤裡放了好些糕點果子,那口水都已溢出來,再加上傷風,鼻涕呲溜個不停,快掉進嘴裡了又呲溜進去,咕嘟咽了下去。
“哎呦,你這個娃,怎麼回事。”那張氏竟是拿自家袖管去給他揩鼻涕。
翠蘭翠竹瞧著直要當場嘔出來,春娘在這,兩人也不敢放肆,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
“夫人..您看...您跟老爺哪也是沒福,竟是沒留下一兒半女的。如今雲章老爺出了這等事體,就要有個兒子來給他盡孝哪。”張氏眼波一轉,頭低著,一雙三角眼卻是往上翻看春娘的眼色。
看沒人接她的話茬,心裡暗罵聲臭娘們,竟然還敢擺譜,等自家寶兒繼承這家業了,定要將這狐媚子給賣咯。還有身邊那幾個丫頭,賣到窯子里還能換個大價錢。
臉上更是訕訕,“夫人,這是我家寶兒,這孩子啊機靈的很,定是好好孝順夫人的。過繼給您哪,定然母慈子孝哪。”
翠蘭聽著恨不得上前去給她賞兩個耳刮子,就這打秋風的一家,平日散點銀兩給他們還不知足,如今竟然肖想這家產。何其可恨!
春娘聽她呱噪好一通,如今才說到重點。
她眼一瞟,將那張氏看得不敢抬頭。弓著背脊,眼珠子胡亂轉著,嘴唇喏喏,還想說些什麼。
只聽上頭春娘輕笑一聲,“張家姥姥說的好沒道理,不說我家老爺此去尋著了小少爺,便是沒有少爺,我家還有二老爺繼承家業,何來無後之說哪?”
她特意放沉了聲線,話說地又緩又重,語氣透露著當家夫人的威儀,將那張氏震著不敢回話,額頭冒出汗來。
“可這少爺失蹤已久,是不是還兩說。那二老爺...多年無音訊...誰知...”
“放肆,你敢咒我家二老爺與少爺?”翠蘭見不得這家打秋風的一肚子壞水,抬腳就要踢上去。
“翠蘭。”春娘厲聲制止,這一腳若是踢下去,那張氏更有叫嚷的話柄。
春娘溫聲道,“老爺的事,我自有主張就不勞您擔心了。出了如此大事,沒空來招待您老人家了,這便散了吧。”
她端起茶盞,示意送客。
張氏臉一僵,悻悻的被翠蘭送出門堂。
“這張氏...好沒道理,平日夫人多照拂他們,時常打秋風就沒缺給銀兩,如今倒是懷了豹子膽來想貪一份財產。”
春娘將茶盞砸在桌面,“哼,他們貪圖的不是一份家財,這是...想要侵吞這萬貫家產哪。”
“這...他們能有這膽子?”
“潑天富貴面前,人心幾何?”春娘嘆口氣,“這家人怕是不會就此罷休。老爺丟與我這巨富的家產,亦是巨大的難處啊。不甘我一個婦人奪得這偌大家產,銀錢是小事,那水田萬畝,沿街的鋪面,家裡的產業才是惹人紅眼哪。”
翠蘭心驚,滿臉擔憂,“夫人,這該如何是好?”
春娘陷入沉思,一時沒有回話。
“夫人,林管家求見。”
“讓他進來。”
“夫人...老爺的後事該如何料理?”林慕近日也蒼老了不少,連番的忙碌打擊,讓他承受不住。
春娘垂下眼,她總不願相信老爺就此狠心的去了。所以她一直不願操辦喪事,懷有一絲妄想。再等等吧,說不準老爺就有消息了。
可是此事重大,拖得一兩日,總不能拖太久。
“便為老爺立上衣冠冢吧...老爺一生為善,事到臨頭竟未有全屍。”說到痛處,春娘又哽咽起來。
“簡單些辦,找到少爺,再讓他去給老爺磕頭。”
因此這事就此定下,一切從簡。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人盯著這府中富貴,痴心妄想。
“夫人...那郁光和張氏真是歹毒,到處散說您要侵吞家產,不願過繼,斷老爺的后呢。”翠蘭外出辦事,誰知回府便見那兩人端了小板凳就坐在門口大喊著“沈氏歹毒,要斷人後,侵吞巨財。”
勢要將此事鬧大,也不想想,這富貴是大,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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