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翔立朝她走上前一步,伸手觸摸身下的熱脹,柔哄的聲調裹著劣冬寒風,刮開徐丹穎細嫩的皮膚,「丹穎,幫幫我。」
男人高大的身影佔據了她的視線,間接遮去所有光,疙瘩攀滿了身,徐丹穎想跑,身體卻動彈不得,她使力要自己起身,只看見握拳的手臂抖得猶如殘花敗柳。
似曾相識的場景,掘開徐丹穎深埋的懼怕。
密閉的空間,昏暗無光,黑暗填滿了所有縫隙,她苟延殘喘的活在夾縫中,無處可躲。
鄭翔立見她抱膝悶不吭聲,嬌柔的身子頻頻發顫,他心生猶豫,他沒做過這樣的事,這並非他的本意。
只是徐丹穎一再的拒絕讓他失去理智,他才要說抱歉,便聽到蹲坐在地的女人雙眼無神的問:「你會高興嗎?」
「丹穎?」
「這麽做的話,你會高興嗎?」她仰起臉,目光失了焦,未紮緊的長發散落在肩,幾縷髮絲柔軟的貼在她細緻的臉頰,像只出了水潭的妖精,雪色肌膚,濕漉漉的雙眸勾著他出神。
鄭翔立全身的氣血都湧上y挺的肉物,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會,我會的,只要是你。」他邁開腿,隔著布料單手摩挲腿間的熱物。
「磨磨蹭蹭。」裊裊白煙自黑色邁巴赫的駕駛座飄了出來,霧了男人冷峻的臉龐,「不做就別擋著路。」
嘲弄散懶的語調喚回徐丹穎的思緒,視線落至有段時日未見的男人。他依然一身颯爽孓然,自若傲慢,徐丹穎卻只見到他骨子裡的毫無畏懼。
鄭翔立認出是程尋,不知道他看到多少,就怕自己強迫徐丹穎的事被發現,於是先發制人:「不關你的事,偷聽別人說話很好玩嗎?」
程尋伸舌抵了抵牙,沒去理鄭翔立的叫囂,瞥了眼地上的徐丹穎。「你好這一味?」
「??」
「怎麽不早說?」他惋惜,手臂擱在窗口,食指點了兩下車門,「省事多了。」
他說完便升起車窗,別人的東西程尋向來沒有興趣,就是可惜了。
「程尋。」
車窗仍舊在上升。
「你不是想要我嗎?」
程尋的手指未挪開窗鈕,樹蔭層層堆落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他沒什麽情緒,渾身散懶。
女人微翹的嘴角與那夜如出一徹,胸乳上的藍蝶過目難忘,彼此縱情索取的滋味令他食髓知味。
車窗徹底關實了,隔絕女人的聲息,卻忘了移開壓在升降鍵的手。
車外,鄭翔立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徐丹穎的話,帶著質問:「你說你和程尋沒有關係。」
徐丹穎低斂著眼無話,鄭翔立不喜歡她沉默,像是被無視,更像是默指他配不上她,他才伸手要去拉她時,聽見了下車聲。
男人的鞋底踩過崎嶇泥地,如同兩人在暗道的相會。
他來了。
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睇視著跪伏在地的女人,扯唇:「徐丹穎,你真行。」
他的聲音含著戲謔和隱約的煩躁,徐丹穎仰頭,墨深的眼黑得發亮。
徐丹穎同樣訝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b起心思簡單的鄭翔立,她的求生本能竟更願意靠近程尋一些,不惜將自己b擬為他年少時的玩具,只盼他能回望一眼。
然後,撿起她。
鄭翔立不了解程尋,最多就知道他與周敘交情匪淺,學業成就極高,b起周學長在學生會的活躍,程尋就顯得單調許多,甚至默默。
相較之下,鄭翔立更加崇拜周敘,也就鄙視眼前的人。「學長,這是我們的事,你一個外人別g涉!」
「外人?」他扯唇,看向徐丹穎,直白地問:「做過了?」
鄭翔立一聽就臉紅,跨下的腫脹還未消退,反應生澀,程尋這一問他還真的腦補了。
程尋眯眼,扯高了唇。
「b我還要來得讓你舒服?」他接著蹲在徐丹穎面前,轉而詢問當事人,「還是你們崇尚精神交流?」
聽多了程尋的嘲諷,徐丹穎還多少習慣了,她沒想回話。
程尋也懶得浪費口舌,雙臂擱在膝蓋,直奔重點:「要我幫你?行啊。」他笑了一聲:「求我,像在床上那樣。」
鄭翔立一時無法接收這大量的資訊,徐丹穎和程尋居然有關係?
但他清楚知道絕對不能讓徐丹穎和程尋走,他想阻止,就見徐丹穎仰起好看的下巴,主動朝程尋靠去,小巧的唇微啟,用著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他剛親我了。」
捕捉到程尋皺眉,徐丹穎側過臉親上他。
徐丹穎不知道自己主動的模樣多麽奪人心魂,漂亮張揚,鄭翔立一時沒能忍住,內褲濕了一塊。
程尋沒來得及避開,茉莉花味在他嘴裡散開,滾攪著血液,翻騰著他的思緒。她的嘴唇被風吹得乾,沒有深入,僅僅磨抵著他的唇瓣,似是把其他男人的氣味塗在他身上。
程尋有潔癖,伸手要推開她時,徐丹穎卻順勢的攀上他的肩。他一頓,才發現她的身體如此僵y,與她無謂的姿態背道而馳。
徐丹穎的身體在碰觸到他後緩緩鬆懈,程尋感覺到了,微愣片刻,轉而將人攔腰抱起。
鄭翔立:「你g什麽?」
程尋側過臉,下頷俐落,坦蕩道出他的心之所想,「想要她?」鄭翔立被程尋倏然轉變的氣勢震懾,支吾幾句,見他偏頭問道:「不如把她毀掉怎麽樣?這樣誰也不用要。」
他寧毀不讓。
鄭翔立噤聲了,程尋在校的傳言半句不離學習,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他,懶散中藏著狠勁和瘋狂,他並非善類,正面衝突對他沒好處,只能悶不吱聲的看著他將徐丹穎抱入車內。
徐丹穎上車後,癱靠在椅背,身心皆是虛軟的,剛才做的一切全出於無意識和盲猜。
她下注。
賭的是程尋想得到她的程度。
見男人上了駕駛座,她戰戰兢兢:「剛才謝謝了。」
引擎聲細微,程尋沒開動車子,半晌才聽見他淡道:「沒什麽。」徐丹穎知道他看出來了,但出於禮貌她還是想解釋及道歉,只見男人安全帶也沒系,側身便問她,「他摸了你哪裡?」
被打斷的徐丹穎有些愣,而程尋已經伸手過來碰她,先是手腕,再來是腰背,嶙峋手指輕抵著她的脊椎逐漸往上,燒灼的掌心數著她的骨節,撫過她被風吹涼的每一寸皮膚。
仔細的像是一位醫生在為她觸診。
徐丹穎前陣子覺得他這樣的人,談什麽醫者仁心都像劣質笑話,現在看來他的天份大概是著重於技術??。
思及此,她有些想笑,輕咬著唇沒出聲。
「笑什麽?」
程尋不瞎。
「癢。」她隨口說。
他猛地一笑,「哪裡癢?」
徐丹穎系著安全帶,無法避開他,事實上從她誘來程尋那刻起,無論接下來發生任何事,她都該心甘情願。
他循序漸進的愛撫不難看出他是老手,只要他願意,全程都會是舒服的。
徐丹穎b誰都清楚。
程尋的手來到她緊實的肚子,她平時有運動的習慣,腰腹玲瓏有致,再往上就是x了。
「他沒摸這。」她制止他的手。
程尋g唇,安分地收手,轉而盯著她被冷風凍得發紅的小嘴。「親了幾次?」
「沒親,騙你的。」
她覺得沒有繼續說謊的必要,甚至想著要是道歉,程尋放她走的機率有多少?
程尋嗤笑,徐丹穎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便聽到他說,「徐丹穎,你倒是很能用你那張嘴。」
徐丹穎抬眼。
程尋低頭便攫住她的唇,力道之大,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男人抬手扒開她寬大的毛衣外套,裡頭只穿著一件素襯衫,程尋隔著單薄的衣料幾乎能感受到她每個部位的線條,如同那夜,她柔軟帶勁的腰緊纏著他不放。
「徐丹穎。」他說,「不如我們就給你同學來點健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