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穎後悔去追陸河陞了,更懊惱自己為什麽要走進來。如同與他貪歡的夜晚,她不可遏止的被他吸引,著迷他身上的溫度,想把滿身的悲冷渡給他。
徐丹穎覺得自己大概是單身瘋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回頭路了。
她深吸幾口氣,這條道路b她想像中的要長還窄,她盯著路面直直地走,半分歪斜都不敢有。
身後的鄭翔立還在喊,徐丹穎以前只當他健談,現在倒是有點煩了。
她加快腳步,最後幾乎是用跑的要穿過程尋的身邊。
沒事。
那日早上是她先醒,男人睡得沉,冷毅的眉眼柔順許多,少了那gu散漫勁兒,五官深挺,若是以這樣的姿態去笑,大概會是清爽明朗的模樣。
「徐丹穎。」
她放慢了腳步,卻沒敢抬頭看他。
「上回你讓我叫住你。」
徐丹穎徹底停下了,瞳孔微微緊縮。
她看了一眼程尋的穿著,卡其色的襯衫解了幾顆扣子,制式化的制服y是被他穿出一股不羈浪蕩。
兩人一身高中生裝扮,停在暗道說話的模樣,像極了高中時期被下禁愛令的學生,此刻卻在無人的暗道偷來暗去。
「我正要去找恩渝,一起嗎?」
她選了最籠統的客套話,視線卻停留在他夾在指尖的菸,希望他快些拒絕。
「我們兄妹看上去有這麽親?」
徐丹穎勾起唇,對於意料之中的話甚是滿意,然而開溜的台詞還未出口便聽到男人說:「跟你倒是挺親的。」
她一愣,長窄的細道交g出迴音,耳畔環繞著他肆意的笑,如同那日深夜,兩人淪陷於彼此,不顧一切沉浸在對方給的歡愉。
男人肆意的姿態沒讓徐丹穎感到自在,反而讓她摸不著對方的底。
徐丹穎b一般女生高上許多,甚至和不少男生並駕齊驅,她很少需要仰頭看人,也沒這習慣,但此刻眼前的這個人,更高。
讓她不得不仰望,甚至是求饒。
迫於無奈,也像是遵從弱肉強食的法則,徐丹穎還是抬眼去看他,拉開了優美的頸線,眼尾隨著她的動作提了幾分,從程尋這個角度看去,妖嬈無盡。
徐丹穎掐著手,拉開笑顏,語氣甚是涼薄:「我們好像連朋友都不太算是,話都沒說過幾次。」
程尋像是聽到什麽笑話,喉間的笑緩沉撩人。
「確實。」
聽見他沒否認,徐丹穎的眼睛閃了閃。
「上回都是叫床比較多。」
徐丹穎下意識的捏了捏系在腰間的外套袖口,不打算認這筆帳,淺淺一笑帶過,「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程尋挑了挑眉,側過身也沒阻攔,態度大方的令徐丹穎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不走?」注意到她的猶疑,他扯唇,「還是有話要說?」
徐丹穎趕緊搖頭,自他身旁穿過時,男人忽然伸手去g她腰間的外套,指節微微一彎,接著毫不留情的扯開。
她閃避不及,嬌軟的身軀貼上了牆才沒摔倒,眼底的愕然清晰可見,看著男人手裡攥著外套似笑非笑。
「放心,我不會在這脫你衣服。」他說,「除非你想。」
程尋在徐丹穎驚魂未定時將手中的外套遞給她。
他歪頭,認真貌:「就是覺得這顏色不搭你。」
徐丹穎接手後,反射x的將外套抱入懷中,程尋微微眯眼,見她頭也沒回的跑了。
她走後,暗道余留她身上那gu清新的茉莉花香,程尋抵了抵牙,將手上未抽完的菸按壓在牆,熄了。
這東西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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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結束那天,例行x的開了一次班會討論十一月的園遊會。
大學生多半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興緻缺缺,徐丹穎雖身為班代,卻沒什麽人脈,她也不傾向找人幫忙,或是苦口婆心的去勸大家配合,乾脆一手攬了所有事。
所幸還有幾個看不過去的同學,見她一個人在系辦忙活,也上前幫忙。
「班代,這個海報還可以嗎?」
徐丹穎抽身看了一眼,看著繽紛的設計,她笑著連忙點頭:「很好看。」對方聽見她的誇讚,唰的就臉紅,結結巴巴的道謝。
一旁的女同學忍不住笑他沒出息,轉頭就對徐丹穎說,「我們一直以為你很跩,不屑跟我們這些人當朋友,想來是我們對你有偏見。」
徐丹穎頓了頓,展顏:「沒有,我只是不太會??交朋友。」
她小學六年都在家自學,國中才開始去學校,那個年紀的小圈子很流行,徐丹穎沒有與人相處的經驗,也不追流行,沒有共同話題,常常都是一個人。
她也沒有不習慣,在家自學那幾年都是這樣過的,倒是因為長得不錯,不少男生都喜歡和她說話。
有人主動找她玩,她當然高興。
直到有天,一位學長悄悄將她拉去後籃球場,開口就是要她sh0uy1ng。他大方的露出挺立的玩意兒,有些沾沾自喜,「學妹,你摸一下它。」
沒有預期中的驚嚇,徐丹穎端詳著那物幾秒鐘,有些納悶,「這東西本來是這麽小的嗎?」
戳中男孩子間的忌諱,學長登時變臉,拽著她的頭髮讓她起身,「平常看你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想來也不會是多乾凈。」
莫名遭罵的徐丹穎蹙眉:「不是學長把我帶來這的嗎?」
聽聞,他氣得臉色一陣青,將她甩在地後,擼了擼胯下的熱物,將黏稠的液體都噴在徐丹穎的裙上,接著拉了拉褲子就走。
沒多久她就成了女生們口中的綠茶b1a0,專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國中三年,一套課本少說都得換一次。後來高中讀了不同區的女校,沒了男生,她還選擇住宿,少了那些莫須有的事,日子好過許多,但她還是沒什麽朋友。
「交朋友哪有什麽難的,你這麽漂亮,大家都想認識,你覺得處得來就聚在一起玩,處不來就散了。」
徐丹穎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有人幫忙,籌備園遊會的過程順利許多,徐丹穎高興的和陸河陞報告進度。她沒提參與度的事,打算自己全程包辦。
「你真的幫我很大的忙。」
陸河陞最近不僅忙學校評監的事,師母有孕,依他的x格,孕婦哪裡難受,他也得跟著煩惱,好幾次在路上見他都是一臉疲憊。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胎是個男孩子,很能折騰她,總在夜裡吐,果果被驚醒就開始哭鬧,這幾個禮拜都是這麽過的。」
陸河陞主動訴說,肉著有些僵y的脖頸。
「教授的爸媽呢?不能來幫忙嗎?」
「我媽前幾年過世了,至於我爸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懂懷孕那些事,我也不願他老人家受累。」陸河陞笑,「可琴懷胎十個月已經夠累了,孩子也是我的,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他就是一個這麽溫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