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芸回家這件事,夏明遠嘴上雖沒說半句高興的話,但他不僅第一時間給寶寶買各種日常用品,晚上還給夏芸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菜色和口味,全是她打小就愛吃的。
夏芸給奶奶夾了菜,也給爸爸夾了菜,最後才給自己夾,熱騰騰的美食送進嘴裡,眼眶也被熏熱了。
老太太在一旁叮囑道:“魚可以多吃,蝦和蟹就少吃點,你還在餵奶,吃太寒涼的東西對寶寶不好,他現在還小,你要多注意點。”
老人家嘴上嫌她帶個小孩不好再嫁人,但對重孫的疼愛,卻是本能的。
“好的,奶奶。”
夏明遠剝蟹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將一小碟蟹肉遞給她,說:“那就只吃一隻。”
“謝謝爸爸。”
他也仍是本能地寵著她。
吃過晚飯,奶奶就回去了,說是要去跳廣場舞。
夏芸起身要去洗碗,卻被爸爸攔住,“你去照看寶寶吧。”
寶寶還在睡覺,其實不用照看的,夏芸回房間四處看了看,決定繼續整理下午買的東西。
晚一些的時候,夏明遠把她叫出去,說有事要問她。
父女兩一人一邊坐在沙發上,客廳安靜得只剩下空調運作的細微聲響。
夏明遠下意識地抽出一根煙想點上,打火機都點著了,最後還是沒點,家裡有寶寶,他得戒煙了。
“確定不走了嗎?”他問夏芸。
夏芸用力點了點頭,又猶豫著說:“我存了點錢……目前還不需要找工作。”
夏明遠有些不悅地說:“就算你一輩子不工作,你老子也養得起你。”
他隨即又問:“那邊會過來要孩子嗎?”
“不會,我…我跟他徹底斷了。”
“那明天我去給孩子上戶口,就姓夏,是老夏家的親孫子。”
夏芸鼻子一酸,喉嚨哽咽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爸爸。”
可能是回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家,心裡踏實,這一晚夏芸睡得很沉,平時寶寶動一動她就會醒,但這一晚,即使半夜醒來喂寶寶吃奶,她也很快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夏芸徹底被寶寶的哭聲吵醒,小傢伙睡在她身邊,小臉蛋一直在她的奶子上蹭,找到奶頭就用力吮吸幾口,然後又委屈地哭出聲。
夏芸有點懵,想起身,胸口兩個奶子卻傳來一陣劇烈的脹痛,痛得她小臉皺成一團,忍不住叫出聲:“啊!”
老天,怎麼會這麼痛?
她疑惑地抬手去揉,才發現兩個奶子已經漲得像兩個鉛球,又重又硬,難怪寶寶要哭,他這是吸不動了呀!
房間里亮著一盞小夜燈,昏暗的光線勉強讓夏芸看清楚周圍,她也顧不得去開大燈,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來吸奶器,對著一邊的奶子用力吸,結果卻只是勉強吸出來一點點。
寶寶應該是真的餓了,“哇啊哇啊”的哭聲越來越大,催得夏芸越發著急,她將吸奶器扔開,兩隻手按住自己兩顆奶子,順時針地按揉著,想將裡面變硬的奶塊揉化、揉軟一些,才好吸出來。
可不知是怎麼回事,平時很容易揉散的奶塊,今晚卻怎麼揉都揉不動,奶子始終是硬邦邦的,就算她用手擠,也擠不出多少奶水來。
沒等到奶吃的寶寶,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夏芸也只是個新手媽媽,碰到未曾遇見的事,心裡也直發慌。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就是夏明遠的聲音,“芸芸,怎麼了?寶寶為什麼一直哭?”
夏芸心裡慌得不行,聽到爸爸的聲音,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爸爸,你快進來。”
她的房門沒有反鎖,夏明遠一擰就開了。
“怎麼了?”
他也是著急,進門忘記開燈,借著微光幾步走到床邊。
“寶寶吃不到奶……”
“你,沒奶水?”
“不是,是奶水太多了,結成硬塊,他吃不動。”
夏明遠頓了頓,啞聲問:“那要…怎麼辦?”
夏芸突然也意識到此時的情形有些尷尬,她咽了咽口水,小聲說:“要先把裡面的奶塊揉散……再擠掉一些,平時挺容易揉的,今晚不知道為什麼,揉不散……”說著說著,她就停下了,羞得耳根發紅。
昏暗中,男人沉默片刻,才問:“是力道不夠嗎?”
“嗯。”
這下,兩人沉默得更久,直到寶寶又哇啊哇啊地哭起來,夏明遠才沉聲說:“要怎麼揉,我幫你。”
夏芸的臉頰頓時炸得通紅,但眼前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就……按壓,再順時針揉……”
說完,夏芸有些扭捏地撩起睡衣,緩緩露出兩顆巨碩的奶子,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哭鬧的寶寶身上,根本不敢去看爸爸。
夏明遠喉結滾了滾,在昏暗的光線中,上前一步,果斷將一隻手掌覆蓋到女兒的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