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由紀知道曹川正帥極是好色,回來沒多久,就和小街上開洗頭的中國黑道頭目打得火熱,夜夜笙歌,無女不歡,不斷的涎著臉找中村“借錢”。
對此,中村並不反對,好色,是日本男人的通病,並沒有什幺難看的,對於他結交中國黑道,中村甚至還鼓勵他這樣做,自日本侵華失敗后,日本的右冀分子都知道,對中國,要以華制華。
至於“借錢”嘛,也沒有什幺大不了的,住吉會有的是錢,街裏那些小姐,最漂亮的也只不過一夜一百元人民幣而已,就算曹川正帥不間斷的嫖一萬年,中村也供得起,以區區幾個小錢,換來下屬的死心塌地,對於中村來說,是最划算不過的事情。
就在中森由紀自以為擺脫了中國秘密部門追捕的時候,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潛入到浙江分散活動的住吉會會員,又接二連三的被殺,其方法手段,和數月前斬殺雅庫紮上千名幫眾的大同小異,中村知道,這個神秘的中國組織,又粘上他們了,但是同是雅庫扎的稻川會,卻平安無事。
日本人也不傻,立即分析出問題來,判斷中國人採取的是一種蠶食和各個擊破的手段,以小股精銳不斷騷擾,意圖把分散在中國江南各地的日本人趕到一處,再調大部隊剿殺,中森由紀和田村一郎決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而對付這種小股精銳騷擾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某一地集中優勢兵力,一鼓剿殺,但是日本人深入中國大陸后,缺的就是消息,想集中優勢兵力,也是談何容易。
曹川正帥已經被中森由紀當做心腹,日本人做事,不能說是不小心,中森由紀特意使幫中可靠的人,去曹川正帥和俞正麻強的日本家鄉打聽過,其消息還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兩個,都是正真的武士世家,身懷祖傳的刀法,是伊賀派柳生一門的,先祖都有人戰死在支那,雖然家境貧困,但是卻是大日本帝國真正的精華,而曹川學習能力很快,這段日子來,已經學會了許多中國的日常用語,並且和中國黑道的年輕人混得很好,或許他可能有點辦法。
所以再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后,曹川正帥第一時間就被中村召來,商量對策,在會的,當然還有住吉會在華的許多部長。
曹帥正帥果然不負所望,立即請命去剿滅這股可怕的勢力,但是有條件,就是住吉會分散在中國各地的勢力,只要是能戰的,在特殊情況下,必須接受他的臨時調遣。
二是稻川會的高手,也要參戰,再就是,需要一筆錢,向中國黑道混的兄弟問消息。
中森由紀對於這種要求,當即一口答應,辦事用錢是正常的,稻川會就算不請也會自來,畢竟他們共同的敵人是中國的某個秘密組織,若是坐看住吉會的中國勢力完蛋而不顧,下一個就會輪到稻川會了,田村一郎並不傻。
曹川正帥果然沒令中村失望,就在中國春節的前兩天,打聽到了那個神密組織的行蹤,原來是中國國安的雷霆組,目前看起來似乎是分散行動,其實是分成兩支,坐鎮寧波的一支,落腳處竟然就在住吉會中國總部的對面不遠處。
另外一支,在張清峰的現場指揮下,四處活動,搜殺雅庫扎的兄弟,曹川正帥不但打聽到了消息,還說出了自己詳細的計畫。
雷霆小組的行動,自入浙以來,一向都很順利,他們三人一組,有效的執行著首長李忠的指示,短短的三天內,已經殲滅了日本住吉會分散在各地的悍匪三百餘名,只等把這些日本鬼子趕到一處自保時,再會同當地的公安、野戰部隊,一鼓而擊之。
桐廬市富春江的一處偏僻的民房大院外,夜沉似水,國安雷霆組的張清峰,帶著兩個同門師弟王清江、周清山立在院門外,從線人的口中,他們知道,這間不起眼的民宅在半年前,就被到中國來“做生意”的日本人包了下來,兩層小樓內,有卧室土二間,住著土個左右的日本人,全是雅庫扎的駐中國的重要人物,奉命看守一批國寶,準備偷運出國。
張清峰他們雖然只有三個,但是以三打土,他有信心在一分鐘之內,結束戰鬥,聽著裡面嘰哩呱拉的日本話,張清峰從腰間拔出“五四”手槍來,低低的下令道:“我從正門沖進去,弄出大動靜,你們兩個從兩邊的圍牆跳進去,留著後門給他們逃跑,我倒要看看,這些小日本藏的得什幺國寶?”周清山咧嘴道:“師兄!王嘛給他們跑哩,你在週邊守著,我一個人進去,把他們全滅了!”周清山說的一點也不是大話,以鐵劍門當代高手的藝業,滅掉幾個所謂的空手道高手,就象喝杯水一樣的簡單。
張清峰低喝道:“不準亂來!按師妹的布置,我們現在就是在趕鴨子,把他們趕到一起時,方才能大開殺戒!”實際上,張清峰還有一個身份,他是赤妖嬈的現任男朋友,兩人聯手以來,從來就沒失敗過。
王清江嘿嘿笑道:“但也不能便宜他們,放一個走吧,讓那個幸運的鬼兒子回去報信,其餘九個,就地處決!”張清峰點頭道:“那好!速戰速決,不過那一個我們要保護他安全逃到下一站,否則的話,線索斷了,我們又得廢事!”王清江不滿意的道:“這活累,還得替人家做保姆!”張清峰道:“少廢話!對錶!”三個雷霆組的高手對過手錶后,分散開來,五分鐘后,有如鬼魅般的飄到了大院中,分散在三個角落,院中的狗早被他們投得虎豹丸給制服了,一聲也不敢吭,一樓的大廳內,幾個日本人在笑鬧。
王wwW.清江、周清山隱伏不動,張清峰悶聲不響的沖進門去,抬槍就射。
就在張清峰抬槍的一瞬間,廳內的日本人忽然都四散跳開,以一種詭異的身法避開了“五四”手槍裏的八粒子彈。
“竟然失手了!”張清峰大腦一空,這種情況,他是從來沒遇到過,但儘管如此,也不慌亂,丟掉手槍,后腰中拔出短劍來,大吼一聲,沖入廳中。
院裏的王清江、周清山正等著被打得沒頭蒼蠅的日本人沖出來自抽羅網哩,想不到張清峰竟然會失手,就在同時,更黑暗的地方,悄沒聲息的射出兩排鋼針,黑夜中奇準的貫入王清江、周清山的後腦上,每人的後腦都挨了三枚之多,兩人一聲不響的跌倒在地。
鋼針是用機械發射的,威力比手槍也差不到哪去,更是無聲無息,叫人防不勝防,三枚鋼針盡根貫入大腦,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們的命了。
王清江、周清山倒地之後,暗影中轉出余森林、李玉忠兩個,正是飛狼谷的兄弟,兩個小雞巴小心的接近到王、周身邊,在他們的頸上又補了一刀,確定死透了之後,方才放下心來,收了刀,手拿暗弩,去廳外策應曹川正帥。
張清峰所面對的,不是幾個日本人,而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土歲左右的日本年輕人,這種詭異的情況,他以前也沒遇到過。
那個日本年輕人沒打之前,先是丟了個眼色過來,二五郎當的用漢語道:“窗前明月光!”張清峰狐疑道:“什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