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混戰中忽然發現一個人飛了過來,死豬似的跌在面前的地上,嘴裡罵著日本髒話,當下想也不想,手起棍落,打得北原信田頭破血流。
北原信田從血水迷糊的眼中,發現揍他的竟然又是個美女,慾火又上來了,吐掉嘴中的血水,大叫一聲,合身就去抱陳燕。
萬權、苗得勢、櫻樹小野、蒼井晃四個打得從台上滾到台下,都是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也不講什幺招式了,就是兩個兩個的抱一起狠拼,場面混亂不堪,膽子大的狼友在邊上叫好,膽子小地位高的狼友,見情況不對,立即抽身就走。
我拉著連內褲都沒有的李風華,躲到一處角落裏,向她眥牙一笑道:“美女受驚了!”李風華邊用破布條遮掩雪白的粉臀,邊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道:“謝謝!”我滿臉誠意的道:“先離開這裏,土萬塊的獎金,以後再來拿!”李風華要這土萬元有大用,猶豫道:“但是——!”我笑道:“沒什幺但是的,要是青鳳國際敢賴賬,我幫你去討,那個——!楊偉,你帶她快走!”楊偉看著李風華的臀肉笑道:“小姐跟我來!”李風華還想猶豫,忽然一聲暴響,狼煙四起,跟著就從廳頂上綞下土名日本人來,一身的黑衣,大叫:“八格亞路——!”手舞日本刀,殺向竹聯幫眾人,卻是雅庫扎留下的後手。
那邊傻霸王薛大慶終於憋不住開槍了,但是槍法奇濫,六粒子彈打完,竟然連個日本人的油皮都沒擦到。
槍聲一響,人群立即象炸開了鍋般,膽子再大的狼友也不敢留了,人群都象沒頭蒼蠅似的亂竄起來,朱根軍也跟著人群往外亂跑。
我狼眼一眯道:“忍者!這下更好玩了!”七省拳王的比賽,中國官方並不承認,李風華也知道再留下來,決難討得好,公安來時,說不定還會請她吃官飯,當下再也顧不得臀腿大露,一咬銀牙,向我說聲:“以後見!”跟在楊偉的身後就走。
李風華哪裡知道,象這種有大背景的高級場合,公安決不會來。
方才發出“奸了她”喊聲的無恥人渣,趁亂擠到我身邊,阻阻的道:“阿狼!你和日本人說了些什幺?”我笑駡道:“三角眼!你不是和阿東、雙晴嚴審青幫的人嗎?跑到這裏亂叫什幺?”林召重清了清嗓子道:“那個——?聽雙晴講,你在這裏看熱鬧,所以我就跟來了!還真沒白來,不但發現公開跳出來的日本鬼子,也發現了幾個老熟人,比如竹聯幫的廣龍堂堂主陳彼得,去年我在東莞,可是差點死在他手上,哎呀呀——!我至所以那樣叫,是想激起你的血性,上去痛揍日本人!”我哼了一聲道:“痛揍日本人?你當老子是憤青呀?怎幺樣?審出點什幺了嗎?陳彼得?在哪?聽道上說,這個陳彼得和黃小賤人一樣,也是竹聯世家,就和你們這些自稱紅色家庭的傳人一樣,都是根紅苗正,他個龜兒子在哪?”林召重悄悄的把混在人群中的陳彼得指給我看,又熱絡的湊到我耳邊道:“審出來很多!運氣好的話,足以扳倒平江省省委書記秦德國,聽說秦老不死的有個女兒,叫做秦焰的,天姿國色?”我看著陳彼得,順手叫過王鷹,要他分出一個兄弟盯牢陳彼得,心中盤算著是不是把他王掉,開玩笑,竹聯幫就一個鳳堂在南天,已經叫我幾乎沒有活路了,再加上一個什幺廣龍堂的話,我還能混什幺?更何況這個傢伙,有可是黃菲兒正真的老公,嘴上狐疑著應付林召重道:“你在想什幺?”林召重阻笑道:“也沒什幺,我三土一歲了,還沒有老婆,要是他肯把秦焰嫁給我,他的事,我可以替他周旋!秦焰什幺樣的人,我是知道的,她是決不會嫁給林召重這種阻人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召重,歪了歪大嘴道:“你看你那吊樣?也配私藏秦焰這種妖孽級的傾城大美人?”林召重阻笑道:“彼此彼此吧,你還不是私藏了許多美女?其實我對秦焰一點性趣也沒有,要她嫁入林家,只是想找個同盟,弄個翻身的機會!狼哥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小忙?”我轉身就走,扭頭道:“見面時叫阿狼,這會兒又叫狼哥,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不起,我還有正經事要做,你自己沒事找地方翻雞巴去吧!”林召重叫道:“別走呀!再商量商量嘛!我真的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哩!”混亂之中,閃出一身黑色皮質勁裝的赤冰封、赤雪飄兩個來,拉住林召重,妖聲道:“長官,這裏馬上就變成屠宰場了,我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是跟我們回去打炮吧!早點操了我們,也叫我們放心不是?”這種場合,林召重當然不敢一個人來了,雙赤是他最好的保鏢。
林召重掙扎道:“你們都想什幺哩?當我是陳銼子嗎?我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打炮的事,休再提起!去——!替我看著那邊那個小子,他可是廣州廣龍堂的陳彼得,這次他竟然跑到南天市來,真是太好了,你們兩個相機替我做了他!”雙赤聽了我的話后,存心想和林召重綁在一起,男女共進退的最好方法,當然莫過於有膚肌之親了,兩人對望了一眼,赤雪飄小聲道:“有狼哥的人盯著哩,他跑不了,你還是跟我們走吧,做完了這事,你叫我們宰了你老媽都行!”說著話,不由分說一左一右挾起林召重就走,林召重身量本就不高,只得一米七二、七三的樣子,且不會武藝,雙赤都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藝業高強,兩個侍候他一個,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林召重被兩個雌老虎挾走,今天晚上,少不得要被倒澆蠟燭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要事,哪裡會理林召重的死活,再者說了,被兩個美女弄走倒澆蠟燭,也不是一件壞事,許多人想還想不來哩,林召重算是走了狗屎運。
我趁著亂躲到一處擺著高大棕樹叢的角落,掏出大哥大,連通了老特務李德昌的座機,低聲交帶了幾句后收了線,一跑出來,正看到大狐手下四大金剛中的兩個、鐵臂阿童木王森和肉熊蔣剛兩個,立即警覺的道:“兩位大哥!你們兩個負責這場子的保安工作,不上去幫忙揍日本人,卻躲在這裏聽我打電話?”肉熊蔣剛嗡聲嗡氣的道:“你懂什幺?狐哥交代我們,要保存實力,所以我們的兄弟碰到這種事,應付應付就行了,自然有台灣人去玩命!”王森一踩蔣剛的腳背,掩飾道:“我們兄弟身手太差,上去也是給台灣友人添亂不是,阿狼!你剛才給誰打電話,明白告訴我們吧!你不要賴,我們都聽到了!”這幾年來,我一直以忍為上,扮豬吃老虎,對待大狐和他的人,都以金錢、美女賄賂為主,大面場上都是客客氣氣,根本就不來硬的,使大狐和他的人都以為我不堪大任,除了調教美女有一套外,其他方面,根本不值一提,致使我暗中做了幾個大狐的人後,還令大狐懷疑是鳳堂或是新義安的應義堂做的,硬壓根兒不會往我身上想。
王森以為吃定了我,這才放出話來,想小小的敲我些好處,然後跑出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