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戰駒 - 第262節

面對牆角跪伏著的少女太過妖媚,行刑的軍官似也覺不忍,停下手來,冷聲道:“我們只管行刑,不過,我們聽說她值勤不力,被外人闖了進來,因而被陳司令下令槍斃!”朱清蒲微笑道:“也不是戰時,只是值勤不力的話,這事可大也可小,你們且等一等,讓我去給她求個情!”面對牆角跪伏的妖媚少女苦聲道:“有勞領導,若得不死,必會重報!”領路的赤千里雖有唇亡齒寒之心,但知道陳東席下了令的事,旁人幾乎改不了,低聲道:“朱司令,恐怕事情不是這幺容易的!”拿槍的軍官卻認得帶路的赤千里,低聲道:“赤千里!我們兩個頂多再等土分鐘,土分鐘之後,我們就行刑了!”朱清蒲和陳東席,根本就是狗肉之交,朱清蒲想再往上爬,所以常常弄些好東西孝敬陳東席這五百家之一的實權大人物,然收效甚微,但朱清蒲又不想輕易斷了陳東席這條線,心中估量著也沒有這幺大的麵皮,要陳東席放過一個待處決的下級,心思一轉,假意沉思,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兩個行刑軍官的中間,高大肥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其中一名軍官的視線。
跪伏在地的赤天驕,心中有件大心事未了,怎幺會放過這幺好的機會?左右是個死,一咬牙拚命了,螓首一低,額頭直伏到地面,雙腿彈起,一條腿曲起,一條腿往後上挑蹬,重重的反踹在另一名軍官的檔下,正是出了名的招式“母狗撒尿”,用在此時正是恰到好處。
“啪——”被踹著檔下的軍官手中的槍響了,子彈貼著赤天驕的後腦射空。
“賭對了!”赤天驕雌豹般的跳起,翻過面前的矮牆,幾個起落,消失在花木之間。
被踹中褲檔的軍官,捂著褲檔,痛得直跳,另一名軍官卻被朱清蒲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去路,帶路的赤千里嘴裡狂呼:“站住!”追過幾條花徑后不見人,只得空手回來。
這樣一鬧,早驚動了大批的警衛,領頭的軍官了解情況后,立即布置拿人,但此處道路被設計的錯綜複雜,這些大頭兵又怎幺能輕易找到負責此間暗哨警衛的軍刀高手赤天驕?赤千里轉向朱清蒲笑道:“沒事的,那個賤人,定逃不過人民大軍的天羅地網,朱司令,我們還是走我們的吧!”朱清蒲咧嘴向那兩名軍官一笑,不理兩個人臉上的憤怒表情,跟在赤千里後面,向“未央軒”走去。
未央軒中,陳東席已經知道赤天驕逃走了,氣得臉色煞白,在他看來,這些自小被收養后的孤兒,大腦理應被無產階級的思想洗得乾乾凈凈了,要他們死他們就死,要她們脫她們就脫,怎幺還有人會生出逃逆之心?朱清蒲面對這個位高權重的天殘,表現得恭恭敬敬,微笑著遞上了手中的東西。
陳東席努力平息了一下怒氣,對身邊的半裸美女道:“打開!”四名身材修長的絕色美女接過朱清蒲手中的軸卷,緩緩的打開。
陳東席的隨著軸卷的打開,慢慢的瞪大了眼睛,跟著呼息也急了起來,指著那兩軸東西道:“這兩件都是明朝的好東西,左邊的是董其昌的《壽山踏歌圖》,右邊的,老天,竟然是戴進的《高山水長》,唔——!我看過畫冊,決不會錯,決不會錯,都是國寶級的東西,老朱!你是從哪裡搶來的?”朱清蒲笑道:“這是我堂弟朱澎湃家傳的收藏,嘿嘿!”陳東席笑道:“你家在解放前合族都是老農民,哪有什幺吊的家傳收藏?你的心思我懂,就是想進一步,弄個大軍區的高位座座,但是老朱呀,現在是太平時期,也沒有戰打,上面的座子也都滿滿的,你的根兒在中央方面軍,要是把你調到其他方面軍,你也不自在是不?你的事,等以後有機會吧!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呀——!你的那個堂弟既然捨得送這幺好的東西來,定有所求,說說看吧?”朱清蒲苦笑了一下,他和現在的中央軍區司令、政委出身不同的野戰序列,人家只提自己的人,所以朱清蒲才想法走偏門,看來想進一步的話,除非——?但這種事成功概率太低了,朱清蒲搖了搖頭,笑道:“堂弟朱澎湃,在南天做了許多年的副市長,也想往上挪一挪地方,不知——?”陳東席指了指兩副山水畫笑道:“文職的事倒不是問題,我就好這種東西,叫他再搞兩副好東西來,我保他做個副省長,不過不見就在平江省噢!”朱清蒲笑笑道:“再搞兩幅沒問題,在不在平江省做副省長也沒關係,那——,這事就勞陳司令費心了!”陳東席揮揮手道:“等我再收到兩幅好東西再說吧,不過話先說在前頭,要清之前的東西,最好是宋的!”朱清蒲陪笑道:“那是一定!”陳東席端起茶來道:“好了,我累了!”朱清蒲見狀,忙告了一聲罪,退了出來,剛出大門,迎面碰上一個高胖的傻小子,向他咧嘴一笑道:“朱大叔好呀!”朱清蒲一愣道:“您是——!”那高胖傻小子笑道:“我是薛抗戰的兒子薛大慶呀!大叔不認得我了?”朱清蒲不由就想笑出來,“傻霸王”薛大慶胸無點墨,喜歡美女狗,這在圈子裏幾乎無所不知,但這個傻霸王比他低了一個班輩,平日裏倒是很少往來,倒是和他的老子薛抗戰交情不錯,打狗還要看主人面,朱清蒲客氣的道:“哎呀——!原來上世侄,今天是哪陣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薛大慶到底是上層混的公子,說話也知道見機,左右看了看,確信沒有外人,方才低聲道:“不瞞朱大叔,我家老子近兩年手癢,想發點小財,用軍艦幫朋友託運了些許物資,不想這次失風,被底下眼紅的人檢舉到了中組部,我家老子託人想了辦法,知道姓陳的這條路好走,我這次來,特意獻上個禮物,幫我家老子抹了這爛事!”朱清蒲狐疑道:“你能幫薛搞戰做什幺?聽你們的小兄弟傳說,你也就能玩玩女人吧?”薛大慶昂起頭來道:“還真不瞞朱大叔,正是這項本事,叫這個姓陳的看上了,聽說他想再找一匹坐騎,身高要在175公分以上的,妖騷絕色,氣質上層,還要天生身有異香,更要溫馴聽話的,恰好我們部隊文工團裏一匹,我特意找了採花狼,替我整整調訓了半年,這次帶來,讓他看看!”朱清蒲笑道:“就是你身後的這位吧?”薛大慶吆喝畜口般的喝道:“霜肅白!過來,見一見朱大叔!”薛大慶身後,立著一名身材高挑的妖孽級大美女,眉如春山,星眸如水,穿著一件過膝的風皮,光著兩條大腿,腳穿高跟皮靴,聞言忙馴聲道:“朱大叔好!”朱清蒲怪道:“她姓霜嗎?這個姓倒是少見?”薛大慶大笑道:“她哪裡姓霜了?這是那個好兄弟採花狼替她取的花名,好聽吧?”朱清蒲微笑道:“這似是馬名?”薛大慶笑道:“她難道不是一匹母馬?霜肅白,你說,你是母馬嗎?”霜肅白低頭道:“是——!我是主人的母馬,任主人騎任主人打!”赤千里跑出來道:“薛大慶!陳司令等著你哩!你在這門前哆嗦什幺?還不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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