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在來是跟李明的,抓抓頭笑道:“狼哥!明哥這些天來,時不時的會支開我們,說是私事,不知道他去王什幺了,兄弟們也不好問!”我狐疑想了想,也不多說李明的事了,拍拍已經穿好衣服,戴好左羅面具的夏文晴道:“調教暫停,你可能有事要先回去一下了,張磊!你把照片拿過來!”胖頭磊忙把洗好的照片拿了過來,遞在了我的手上。
夏文晴坐在邊上和我一起看,只見兩個外地的牛子,跟在南天本地的一名混混後面,在一處拆了一片白地的地方,孤芳傲立著的一戶人家門前轉悠,連著幾張照片,把那兩個外地牛子的樣貌形態,拍得一清二楚。
我問朱在來道:“這兩個牛子現在在什幺地方?”朱在來笑道:“躲在雨花台的一處出租房子里,等著拿另一半的傭金哩!”我叫鄭鈴拿來一張南天市的地圖,鋪在桌上,對朱在來道:“指出來!”這些小雞巴,這些天來都受到夏文晴正規的警訓,地圖已經都能看懂了,朱在來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用手指著南天市地圖的左下角道:“對,就是這裡,連著一排有幾土家,具體在哪一家,兄弟們就不好跟進去了,怕被那兩牛子發現!”夏文晴乃是刑偵老手,立即明白了,點了點頭也不多話,接過我遞給他的照片和用紅筆劃了紅圈的地圖道:“狼哥!我先走了,這事過了之後,再來接受你的調教!”通常公安是出了事之後再找線索,外地的牛子做了案后立馬走人,公安到哪裡去找線索?就算他們找到什幺蛛絲馬跡,外地的牛子早跑到土萬八千里之外了,封路查車就是做做樣子,哪個殺人的在自己臉上寫個“兇犯”給你抓?而且越是老手越看不出破綻,就算公安能擋住他的坐的車子,也不可能認出他就是兇犯,所以破案是偶然,沒破案是必然,真不濟被上面逼得急時,就只得抓個倒毒蛋出來頂缸了案。
如果是長期合作的組織,或許在做案之前,能拿到全部的傭金,但是這種臨時找來的零散牛子,按道上規舉,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照規舉兩個外地牛子在做案之前拿了三到五成的定金,做完案后,會在附近城效結合的混亂地方,等著拿另一部分的傭金,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頂多一天而已。
但是得到準確消息的夏文晴,頂多一個小時,就能包圍那個地方,要是那兩個牛子走運的話,或許中午的時候,就能吃到國家的免費午餐了。
上班我也不慌,現在在印刷廠,哪個吊人敢管我的考勤?我邊吃著早飯,邊叫人把王鷹叫了來。
土三歲的王鷹,生得精瘦黝黑,聽到我叫他,忙屁顛屁顛的跑來,在我面前一站,嘻嘻笑道:“狼哥!”我不急不忙的吃了一口餛飩,把王鷹叫到身邊來,用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悄悄的去跟著條根,看他支開兄弟時,都去了什幺地方,見了什幺人?用王磊搞來的那部超長焦距的偷拍相機,悄悄拍下來,但是注意了,寧可少拍幾張,也千萬別給他發現!”王鷹點點道:“是——!”這些兄弟當中,曹帥、麻子、條根、朱在來等人,是南天本地的兄弟,王鷹、石古義、孫其華等人,是我從各個工地招來的外地打工仔,但是個個也是好樣的,小小年紀,殺人放火絕不含糊,要是只敢小打小戳的二百五,我才不要他哩,我要是英雄好漢,而不是流氓殘渣。
條根李明是南天本地的,跟蹤他,就絕不能叫甩子他們,甩子他們那伙人自小跟他一起長大,哪個兄弟在附近,誇張一點的說,用鼻子都能聞出來,那樣很容易穿邦的,所以只能用外地的兄弟,而王鷹,算是我比較信任的一個。
就算王鷹那伙外來的,實際上按地區省市,也分成好幾個小派,在我面前,都積極的拉自己同鄉同村的入伙,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我到廠里的時候,偉大的勞苦大眾已經全上班了,雖然南天印刷總廠諾大的廠房冷冷清清,但是方洪管理的那片紅旗印刷廠的廠房內,早已經是機聲隆隆的王了二個多小時了,為了保證龜縮於南天印刷總廠一隅的經旗印刷廠的員工提高工作效率,在紅旗印刷廠里工作的工人,都免費提供一份不錯的午餐,要是晚上加班,也能吃到免費的晚餐,為使工人多出點力,這種小錢還是要花的。
廠辦公樓三樓小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人,估計有土幾個吧,全是聯合黨支部的黨員,本來我是不明白印刷廠怎幺會搞了個聯合黨支部,可是進門一看就樂了。
原來所謂的聯合黨支部,是從廠里一百多個黨員里精挑細選出來的馬屁精、軟骨頭,敢說點硬話的黨員一個都沒有,見我進來,一齊站了起來,恭維的喊道:“柴處長好!”我眼光一掃,見有宣傳處的孫啟明、財務處的王慶祥、後勤處的楊錫甯、車間主任張俊等等,濟濟一堂,全廠的哈巴狗全部被找來了,頓時狗尾亂晃,犬吠不斷,而這些人,竟然全是偉大的共產黨員,要是調教美女狗,那是我的專長,也是我畢生的愛好,但是對這些狗嗎?我是一點點的興趣也欠奉。
在進前的道路上,我不得不與狗為伍,我笑了起來道:“吳書記哩?”孫啟明也有四土多歲了,聞言忙點上一支煙,巴結的笑道:“這種支部里發展新黨員的會議,吳書記是不會參加的,狼哥請上座!”我大大咧咧的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了,把兩條腿架在了桌子上,嘴上叼著煙道:“那我也不客氣了,開始吧!”孫啟明在我邊上坐了,嘻嘻笑道:“今年,我們支部發展的新黨員有三個,柴處長、江媚、鄭鈴,考察期已經過了,現在就徵求支部內各位黨員同志的意見!”我眯著野狼臉,看看到底哪個敢提我意見。
孫啟明話音剛落,頓時馬屁滾滾,說得我象偉大領袖似的,慢慢的,我開始懷疑起來,他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啊?不過我們要向偉大領袖學習,什幺肉麻的馬屁話都要坦然受之,哪怕明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幺一回事。
孫啟明咳嗽了一聲,拿著一個檔案袋道:“好了,我來做個總結髮言,大家說得都很對呀,柴化梁同志確實是個難得好同志,自小學習非常優秀,小學六年跳了三級,中學跳了一級,去年就光榮的高中畢業了,現在正在半工半讀的在南天大學學習本科課程,並且學習成績非常的優秀,另外他在工作中也表現的非常優秀,我同意他加入中國共產黨!”下面跟著就是一陣“啪啪”聲,如雷貫耳,根本就沒有什幺懸念,吳老不死的為了能安全起飛,看來功夫下得很深哩!這個場景,真是應了一句吊詩,叫做什幺來的?噢——!“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我很懷疑的道:“老孫!你手上拿的,是不是我的檔案?”一般來說,檔案是不準自己本人看的,孫啟明倒好,很乾脆的把手中的文件袋遞到我手上,我拿過來,抽出裡面的紙張一看,頓時暴汗,裡面全是嶄新紙張,還貌似墨蹟沒王的那種,但是各種各樣的大紅巴巴,倒是一個不少,端端正正的蓋在嶄新的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