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徹底被她的傻打敗了。
“老頭子你聽!”她把一顆海螺送到我耳邊,“是大海的笑聲呢!” 是空氣在海螺殼裡流動,我就聽見“嗡嗡”響。
小滿告訴我,是大海的笑聲。
“海螺是大海的女兒,大海把快樂分發給每一個女兒,所以每顆海螺都會笑。
”小滿認真的表情,超乎尋常的可愛。
我笑著用右手摟住她,看她一邊聽海螺,一邊用手在沙上亂畫。
小滿是個不知憂愁的女孩,她也是個大海的女兒,載著滿滿的笑。
小滿安靜了一會又嬉笑著跑開了,我羨慕她可以永遠那麼不知疲憊。
在她走後我看見她剛才屁股坐過的地方的痕迹,和她用手寫在沙地上的字“我喜歡你” 我驚訝地向小滿望去,小丫頭大概害臊了,已經跑得很遠去了,依稀還聽得見她的笑聲,透著乾淨的清脆。
一會她沖我笑,臉上帶了一抹暈紅。
我看著小滿單純的笑,我就要以為她不是我的小女兒了。
夕陽倒掛在海面,雲霞集聚天邊,我震撼它的美,小滿也驚嘆太美了。
我轉過身,金光印在小滿臉上,我想你也是美麗的。
在三亞轉了三天,小滿收集了一大堆我覺得毫無用處但她當寶貝的玩意。
然後回到所在的城市,一切照舊,也是新的開始。
在回家后的第二個晚上,我送小滿回學校,她神秘的拿出一個海螺,遞給我:“我把快樂交給你了,以後你要天天笑給我看!” 那一刻,我真被她無邪的話感動了,且迷惑。
“你是誰呢?”我問,精神恍惚,我想這純潔的女孩是誰呢。
“我是小滿,二十一歲,未婚。
”她笑著回答。
月光照在她微笑的臉上,空氣中流動著一股純純的奶茶香。
我就不由自主想吻她。
拉她入懷,吻上她嘴的那一刻我明顯得感到她劇烈的顫抖。
小滿的臉實在離我太近了,以至於那一刻我就忘記了夏鷗。
小滿在那一瞬間,從我女兒變成了我的女友。
我的小女朋友。
大板是最開心的了,大板說小滿難怪你最近滿臉發光。
小滿就會害羞,撞進我懷裡撒嬌,我慌手慌腳的接住,因為她總給我那麼多措手不及。
小滿很活潑,小滿叫我老頭子,我總是笑著不反駁,因為她是我小小的女朋友,在我第一次讓她住在我家時用雀躍來掩飾她的嬌羞。
第一次留小滿在家過夜,在快12點時我說睡覺了吧,你明天還有課。
然後小滿吞吞吐吐的說先去洗個澡。
她就進浴室了。
半小時……一小時……還在繼續。
我那時本來在計算機前查數據,猛一抬頭髮現已經一點了,而小滿還在浴室里。
我在門外叫了幾聲,沒應。
好幾次就想破門而入了因為我懷疑她水性不好溺死在浴缸里。
正在我做好最後一次撞門準備時小滿出來了,頭髮還滴著水,見我的姿勢她臉猛的就紅了。
“呃,呵呵,我以為你出事了。
”我尷尬的解釋。
她不說話,低著頭玩弄衣角。
臉莫名其妙的燒得緋紅。
我當時就納悶她是不是病了。
後來過了很久小滿才很不好意思的告訴我那天以為會和我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我那天根本沒打算碰她。
那時候,我覺得她真是可愛得讓人少疼點都不行。
女友小滿一定是個好動症患者,她說話總用她在偶像劇里學到的詞,不倫不類,卻也悠然自樂。
最開始不能習慣她跳蚤般蹦來綳去,久了就覺得也沒什麼了。
她不會煮飯,我就給她煮。
但是逼她必須把那首夏鷗寫給我的詩背下來,每天背給我聽。
剛開始她當然不肯,吵著說太長了,我硬下心兩天沒理她。
兩天後她跑來找我,大大方方地把詩背下來,然後嬉笑著說每個人都有一些怪癖,兩個人在一起就要相互將就的。
當然事後免不了她向表姐告我一狀。
“但是你不許拿我和另一個人比較。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小滿正經的樣子使我心驚,“這是我能忍耐的極限,因為我也是個女人,渴望一心一意的寵膩。
”我看著她微微受傷的神情,我知道我欠她不少了。
從那以後我才從心底的接受她。
偶爾擠出點時間陪她去看新上映的電影,這是以前和夏鷗都不曾做過的,因為夏鷗不喜歡到處走,她只愛在家裡靜靜的坐到我身邊。
一直都是。
我想現在她是我心裡不可觸摸的痛。
其實小滿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
每次剛一踏進電影院她就會嚷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滿在看電影時很專註,對於我的“真情告白”一點都聽不見,她一心撲到情節中。
我很有耐心的又說了幾句,比如說你今天真漂亮啊,又說有你在真好啊之類。
小滿完全聽不到。
無聊至極,睡覺乎。
一覺醒來一般就是電影散場時,走齣電影院小滿就會怪我不解風情:“別的情人看電影都是甜甜蜜蜜溺在一塊,能在開場10分鐘就睡著並且叫都叫不醒的可能也只有你何念斌了。
”於是又是我的錯,哄她大小姐到她氣消。
小滿時常會耍些小脾氣,我想她還小,總讓著她。
但是我以前從來沒覺得夏鷗小。
夏天又來了,夏天一到我那放暑假的小女朋友就和我整天粘在一起。
大概小滿的天空永遠都陽光燦爛。
21歲的小滿就像一隻精力旺盛的知了,時時唧唧喳喳個沒完。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把很多巧克力放一起煮化然後在做成自己喜愛的形狀啦,買很多零食守在電視前看肥皂劇邊吃邊哭啦……無聊至極卻也讓她快樂無比。
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個早晨悄然溜到我身後捂住我的雙眼喊猜猜我是誰。
然後雀躍於我一口答出的正確答案:“老婆。
” 她讓我叫她老婆。
她說老頭子你懂什麼現在談戀愛都這樣。
好像我沒戀愛過。
以前想叫夏鷗老婆的,但是她不許,她笑著說還沒結婚呢。
我逼著自己不要拿小滿和夏鷗比較。
我盡量在看著小滿時,在清醒或喝醉時,在上班無聊時,在一個人安靜時,都只想著小滿。
小滿是我的女朋友。
當然我心情好時也會寵愛的樓著小滿,說你身上老有股奶茶味,然後親切地喚她我的奶茶小老婆。
小滿確實很小,表現在她的行為:對帥哥的追崇和對足球的不懂讓她每夜和我一起守著看凌晨2點我歐洲杯,卻能在2:10分準時入睡。
喜歡把人惹火后甜甜地貓般撒嬌。
同時也會有女人月事來臨前的急噪……周而復始卻也津津有味。
小滿是個好女孩,小滿是個處女。
第一次和小滿做愛竟是有些醉了,把她當夏鷗了。
在我急切的進入她時她痛楚的尖叫把我嚇了一跳,酒醒了大半。
然後我聞見小滿身上特有的那在哄奶茶味就不知所措了。
見我停下來,小滿在鬆了口氣后,堅決的說,“來吧。
”她肯定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刺激當時的我。
於是繼續做完那事兒,只是表現得相當溫柔。
並在心裡發誓要好好對她。
早上起來看見床上那抹玫瑰般的暗紅,我就呆了,心情沉重。
我竟提不起一個寵愛加欣喜的笑給小滿。
小滿沒注意到這些,她只是撒嬌般地樓住我脖子說她一定要嫁給我的。
我當時是一個寒顫——我從沒想過要娶夏鷗以外的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