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亂想,想著那個男人和李師師有什麼關係。
“喂……”那男人見他沒有應答,又叫了他一下。
楊水深被他這一喚,從胡思亂想中喚醒,但也沒完全反應過來,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沒什麼……我……我是她老同學。
”“你找她有事嗎?”“啊……沒……沒有。
”楊水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
明明自己才是她男朋友呀!“哦,那請恕我先掛了。
”對方沒等楊水深反應,便真掛了。
楊水深傻了,傻在廚房裡,傻傻地站著。
他雙目無神地回了自己房間,也沒有洗澡,褪了衣裳,便倒在床上了。
他沒有睡,只是蓋著被子,閉著眼睛,靜靜地思考。
許久,他呼出一口氣,對自己嘆道:“也許……開始就是個錯誤……”他不知道的是,這個誤會,也是個安排。
``另一邊,朝陽大酒店內。
一個男人,拿著一個紅色的手機,按了會,然後蓋上翻蓋。
心中偷笑著:嘿嘿,不管你現在和她什麼關係,也許都要成為過去了,嘿嘿……一邊笑著,他一邊朝門外望去,偷偷摸摸地,又把那個紅色手機放到一個皮包里去。
然後,他理了理自己的穿著,在自己位置上坐定。
這時,小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外頭進來一個女人,長得十分漂亮。
如果楊水深在這,定會知道,這是他女朋友李師師。
李師師推開門后,也沒有關上,急步來回到自己的位置,抓起自己的包。
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道:“對不起,我想先走了。
你好好用餐吧,謝謝你的晚餐。
”男子笑了笑,道:“這麼急著走啊?點來的東西都還沒有上全呢。
”李師師沒正眼看他,面朝著門,雖然還沒開始走出去,但可以看出,她很想走了。
她轉頭對身後的男子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爸,我今晚連來都不會來。
”男子笑道:“你這是何必呢?難得出來吃頓飯,搞那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拿你怎麼樣。
你看,這些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不吃就浪費了。
”李師師冷笑道:“我想你還是浪費得起這點錢。
”“你怎麼這麼說呢?雖然這頓飯的錢我是付得起,但這些食物浪費了就不好了。
要知道,還有許多人都餓著呢,我們怎麼可以這樣浪費呢?”李師師諷刺道:“別假惺惺了,你會可憐那些饑民?”說著,她便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下去。
於是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望著李師師遠去的身影,男子冷哼一聲,自言道:“李師師,別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老子都決定了的事,你還能改變得了?終有一天,你是要讓我壓在身下的。
”李師師出了朝陽大酒店,心裡十分鬱悶。
她知道,這是自己父親安排的相親。
她也知道,她父親之所以要選擇這個自己討厭的男人,是因為對方的身家。
對方有錢有勢。
說穿了,她在怪她父親自私。
但是,她又不能怎樣。
她不能頂撞她的父親,畢竟她父親還是很疼愛她的,不然也不會放她這麼多年過“平凡”的生活,不會放她出去一個人住。
若是她還沒有和楊水深在一起,她也不會這樣鬱悶。
甚至不反對她父親給她安排相親,當然,和這個男的除外。
可是,此刻,她多年的感情有了歸宿了,她卻……要來參加這無意義的相親,這便讓她很不爽。
不過好再,這還只是相親,並沒有就此定下。
她還是有為自己的幸福爭取的機會。
換言之,她和楊水深還是有可能的。
這份欣喜,讓她減輕了一分剛才的不爽。
攔了輛出租,上車后她看了看手錶。
“時間已經很晚了,水深應該吃過了吧。
”李師師想著。
想到自己今天還沒給他打過電話,於是便從包里拿出手機。
她先看了看,看有沒有未接電話。
但她很失望,並沒有。
那就是說明,楊水深沒給她打過電話。
習慣性地看了看已接電話,最後一個還是昨天的。
她並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前,她便有個已接電話。
當然,此刻,已經讓那個接電話的人刪除了這個紀錄了。
她雖然有點失落,但沒有怪楊水深,畢竟兩個戀人,沒有必要整天褒電話。
但她對楊水深,卻是真的很思念。
她想了會,再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嘟……無人接聽。
“這傢伙,居然敢不接我電話……”她有點生氣,在怪楊水深了。
但也只是有點鬧彆扭的感覺,並不是真的很生氣。
又撥了次。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這回,她真的生氣了。
她知道,不是楊水深沒有聽見電話聲,而是他故意不接自己電話了。
她一氣,索性自己也關機不給他打了。
當然,也是不聽他電話。
兩人由此,彆扭開始……感情,總是要經歷挫折,總是坎坎坷坷的。
這個時候,有個人,最該得意,那就是那個男人,和李師師相親的男人。
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地破壞了兩人的感情。
是他,造就了這個“誤會”。
這個誤會,也間接導致了,楊水深的決定。
同時,註定了,楊水深的生活,不再太平。
第一卷 【第四十一節——匿名資料】楊水深此刻根本睡不著,翻了好多次身了。
他索性坐起來,找來床頭放著的手機,打算找個人聊聊天。
他和黃奎比較好,但黃奎認識李師師,這事找他聊,讓他感覺不太適合。
又翻了翻手機,發現大多自己認識人朋友,也都是認識李師師的。
找來找去,就那麼幾個比較好的,又是李師師不認識的。
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一件自己都忽略掉的事。
這是個女人的名字,讓他聯想到的,是Winter酒吧小四說的那個女人。
喜歡穿黑衣服,戴著項鏈,長捲髮。
他心裡有個感覺,自己和狄忻的事,似乎就是她搞的鬼。
於是他放下剛才的不爽,打算先找她問個明白。
於是便按下了撥號鍵。
不通。
確切地說,是已停機。
楊水深暗罵一句,沒再打過去。
又找了許久,沒有合適的人選。
忽然看到一個號碼,心想和她聊聊不錯,便打過去了。
“喂!”對方接到電話,似乎有點欣喜。
楊水深道:“萁萁小妹妹,晚上好啊!”原來是打給那個撞球室遇到的大學生了。
諸葛萁笑道:“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啊?”楊水深道:“心情鬱悶,想找個人聊聊。
”“哦?那為什麼找我呢?”“呵呵,我也不知道。
”楊水深說的是實話。
“呵呵,不管為什麼,你打給我找我聊了,我定會好好聽你的傾訴的。
”“謝謝。
”楊水深想說,卻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口。
“怎麼又不說了?”楊水深摸了摸鼻子,道:“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好,唉!總之就是很煩。
”其實,楊水深打電話給她前,是想告訴他自己的煩惱的。
但打通后,便又沒這個打算了。
因為他不了解諸葛萁,確切地說,他只是認識諸葛萁,救過她一次而已。
有些事情,是不好對這樣一個接觸還不深的人講的。
比如升龍集團董事長李龍升拿發票砸鴛鴦的事。
不過,他還是和她聊了,雖然沒有說出自己的煩惱,但有個人和自己說說話,那種感覺,也能讓他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