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三暑假結束后歸校后,我發現輕淋有心事,並刻意地迴避我,我便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了。
但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歸校后的第二個星期,那一天……”第一卷 【第二十九節——藥物迷奸】“直到那一天……那一個晚上……”楊水深喃喃著道。
“那是個飄雪的夜晚……啊不,錯了……”楊水深故意說錯,逗得李師師笑了。
他要的,就是調節下氣氛,讓李師師不為自己擔心。
因為,此刻,他也想通了,不再像過去那樣在往事中沉淪了-“呃……那是個風高天黑的夜晚,那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奸淫擄掠的好夜晚……”這人繼續瞎掰中……李師師打斷了他。
她在他胸口用力一拍,嗔道:“正經點啦。
”楊水深嬉笑道:“我不為調節下氣氛嘛,免得你擔心我呀!”事實上,他也是在幫他自己,儘管他心中沒有過去那樣在乎那件事情了,但是,若讓他一下說出來,他還是要足夠的準備的。
尤其是他現在講到重點處的時候。
而李師師則是體會到了他的良苦用心,為他心中同樣在乎自己感到欣喜。
終於,楊水深開始認真地講了:“那的確是個晚上,那晚,輕淋有課,我沒課。
本來約好,我在教學樓下等她的。
但是,我見許多同學都出來了,她卻沒有出來。
我等了十多分鐘,人陸續走完了,教學樓里只剩下燈光,一片寂靜。
我有些奈不住了,便去她教室看看她是否在。
”“她的教室在四樓,那晚的課。
我是慢慢上去的,因為,我希望能在走樓梯的時候,遇到她下來。
可惜,我走完四層樓梯后,依舊沒有遇到她。
她那晚的課,是在那幢教學樓四樓盡頭的一個教室上的。
我順著走廊走去,許多教室的燈光都已經滅了,但是我可以遠遠地看見,那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是透著燈光出來的。
我知道,那裡面,還有人在。
我也知道,是她在裡面。
於是我慢慢走去,像走樓梯時那樣,希望能在走廊上遇到她出來。
但是,我還是失望了,直到我快走到盡頭,都沒看見她。
但是,我卻聽到了一個聲音。
”楊水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沉默了片刻,繼續道:“這是個男人的聲音,沒錯,是王井的聲音。
他……那時,作為我的朋友,所以,我很容易便聽出是他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那,心想大概是他有些不死心又向輕淋表白去的吧。
所以,我沒有什麼擔憂。
甚至,我當時都在想,輕淋會這麼晚都沒下樓,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事實證明,我是錯的。
因為,當我再聽見聲音的時候,我便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的。
”李師師知道,他聽到的這個聲音,是一切事情的最關鍵的所在。
所以,她現在有點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了:“什麼聲音?”“那是王井在說:‘別他媽的給我裝清純了,老子不就摸了你下而已。
’聽到這句話,我當時腦子都短路了,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後面的,卻讓我更加吃驚,甚至狂怒。
當我衝進教室的時候,我發現,王井正把輕淋逼到牆角,一隻手,正按在輕淋的胸部。
而輕淋,則在掙扎著。
”李師師心想:原來是這樣。
但是,她想錯了,事情,遠不是這樣簡單。
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背,那是楊水深。
他的手有些顫抖,可以看出,接下來的,才是重中之重。
“當時,我衝進去教室的時候,聲響並不大,而他們竟然也真的沒有發現我。
所以,我便聽到了王井絕不會當著我面講的一句話。
那時,輕淋還在掙扎,他則是不鬆手,一邊用不屑的語氣道:‘都這樣了,你還反抗什麼呢?難道你不記得一個星期前我們快活的那晚了嗎?都是我的人了,還裝毛純潔呢?’”李師師震驚了,儘管她早有這個猜想,但聽到楊水深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依舊是震驚不已。
她張大著嘴,與楊水深對視著。
楊水深知道她很吃驚,但還是接著道:“我當時卻是比你現在更加吃驚,當然,我還有更多的,是憤怒。
我當下過去給了他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我從初中便開始習武,他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即便掙扎,也給我壓著打。
我瘋狂地打著他,待我發泄完后。
我仍舊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當時,只有憤怒,我不理倒在地上鼻血狂飛的王井,轉頭問輕淋:‘他說的是真的嗎?’當時,我很希望她能告訴我,說他說的是假的,但是……她卻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兩人都有些激動了。
“她的點頭,讓我的心一下沉到底了。
失望、痛苦……酸甜苦辣的記憶,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切都是有關她的。
但是,這些記憶,瞬間都便成了王井說那句話和她點頭的畫面。
我只知道,那時刻,我的心在滴血,很痛很痛。
就像昨晚一樣。
”李師師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接到喜帖會心痛到人都變痴獃了。
但是,此刻的她,理解還是錯誤的。
因為,她的理解,是背叛了。
是王輕淋的背叛。
可是,她忘記了,她忘記了王輕淋在之後,還是和楊水深在一起的。
而楊水深沒有聽,他繼續道:“當時,我以為是輕淋背叛了我,所以,我的心很痛很痛,以至於,我甚至有了世人皆負我的感覺。
我瘋狂地吼叫著,一邊吼叫一邊衝出教室,那一晚,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我只知道,我那晚,喝得老醉,第二天,我在醫院醒來。
我聽醫院的人護士說,才知道有個人把我送到醫院,說我是用頭猛撞電線杆。
”若是平時,楊水深對別人說自己用頭猛撞電線杆,一定會引人捧腹大笑,但是,此刻,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我當天醒來后,便出院了。
雖然我的頭的確撞破了,但也的確沒多大事。
回學校后,我發現輕淋在寢室樓下等我。
我刻意地避開她了,但還是讓她發現了我。
她看到我的傷很吃驚,忙過來關心我。
我推開了她的手,讓她離我遠點。
那一刻,她哭了。
而我,心也軟了。
我沒走開,但看著她哭,也沒做什麼。
她抽泣了會,才緩緩道:‘我是被他迷奸的。
’”說到著,楊水深吐出一口氣,李師師則四一聲尖叫。
楊水深自嘲地笑了聲,道:“嚇到了吧,我也是,當時,是當時。
而當時,我更多的,是心痛,是埋怨。
心痛,是為她心痛。
埋怨,是埋怨自己誤解了她,錯怪了她。
在她遇到這樣的事後,我非但沒有理解她,陪在她的身邊,還……還推開她。
當時,我聽到她的那句話,我便即刻緊緊地抱著她了。
我讓她靠在我懷裡哭泣。
漸漸地,她停止了哭泣。
然後,我拭去她的眼淚,對她道:‘我依舊愛你。
’”楊水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因為,他終於說完了一段故事。
李師師聽完,沉默了許久,然後問道:“如果是我,你會怎樣?”楊水深忽然笑了,道:“如果是你,我會在他動手前幹掉他。
”李師師知道他在逗自己,卻沒有笑出來:“我說正經的,如果被……那個的,是我,你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