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其實也沒多了解自己這個新朋友,她只是插進班裡讀了幾天,宋綰就和她玩到了一起,通常她說著外面的花花世界,宋綰就聽,然後驚嘆,沒有了。宋綰不知道她家在哪,放學也沒見過她家男人,因為她都是自己回去的,這點讓宋綰更佩服了。
可是她今天的舉動,明顯讓宋綰學了一課,人不可貌相,雖然對方看起來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會打人!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她沒騙人,她真的學過武術。
宋含霽牽著宋綰走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宋綰看看空蕩蕩的手,以及明顯加快腳步的宋含霽,知道慘了。宋含霽生氣了!而且不是鬧著玩的生氣!他們倆窩在出租的屋子裡,宋含霽也經常被她氣得跳腳,但和今天這種不一樣,她知道。
再也沒空想自己的朋友為什麼打人,宋綰小跑幾步,抱住宋含霽的左手,粘著他的身體走。宋含霽不說話又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順便還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
“阿霽……”宋綰不死心又粘了上去。
宋含霽懶得再甩,任由她抱著,兩人一路走進了醫院。本來今天預約了醫生給宋綰複查,之前的病例他也帶來了,既然宋綰逃課了,他也用不著給她請假,直接帶她過來。
第一次帶宋綰去檢查的時候,宋含霽是哄著她上檢查台的,這次沒有,直接把她交給護士,宋含霽就去找醫生談話了。
醫生看了病例,宋含霽又和醫生說了導致宋綰生病的原因,醫生問他這一個多月來的治療效果如何,宋含霽說:“前期有效,但自從見了滴血的人一次,又不怎好了。”
“嗯,你這個情況確實少見。”醫生頓了頓,好像在思考,“但治療方法也就是那樣,或者你滴幾滴血混到水裡讓她喝喝,她體內你的體液多了,壓倒那兩滴血就可以了。”醫生說完,拿了鋼筆在病例上寫。
宋含霽看著醫生的連筆字,龍飛鳳舞的,忽然一小滴墨汁暈在紙上,宋含霽想起一件事,“醫生,您有見過射精后精液消失在對方身體里的情況嗎?”
醫生被宋含霽問得一臉愕然,宋含霽補充:“有一兩次,沒來得及及時清理,然後就不見了。”
“年輕人……”老醫生臉上笑開了花,“我說你媳婦兒這病怎麼治不好呢,你沒把之前那位醫生的話理解到點上。”
宋含霽坐直,燃起了希望,“您說。”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這花,都是用男人的精液養大的,認主也是靠這個。”
宋含霽點頭,這個他知道。
醫生繼續說:“就算花化人,這個吸精的特點也還是在的,你和她行房,她不把精液吸收掉,那就是無效治療啊,她體內你的體液沒有任何增加,是不會好的。”
“……”
居然是這樣,宋含霽還每次都抱著人去清理,看著自己的東西從她被疼的紅艷艷的穴口流出來……
“一看你就是對這方面研究的少,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來,我跟你說……”老醫生今天挺清閑的,拉著宋含霽說了很多性愛技巧,宋含霽聽了都覺得臊得慌。
“不用害羞,這都是情趣。”醫生把寫好的病例遞給他,宋含霽到檢查室接了宋綰,走出醫院。
宋綰還是抱著他的手。
“阿霽,我怎麼了?”宋綰比起之前來,懂得的多了不少,她知道宋含霽帶自己到醫院檢查肯定是自己怎麼了。
“沒事。”
宋含霽一方面是還在生宋綰的氣,另一方面剛剛的臊沒退,臉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宋綰一看就不信,“你騙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電視劇又看多了。
“沒有。”眼看宋綰怕自己得了絕症快要哭了,宋含霽又回了她一句。然而適得其反了——
“哇……”宋綰抱著宋含霽在大街上就哭起來。
一堆人看了過來。
“哭什麼!一點事都沒有,別哭了!”宋含霽被看得尷尬,他並沒有對宋綰做什麼,這些路人的眼神……他的手終於放到宋綰身上,拍了拍她的背。
宋綰把鼻涕眼淚都蹭在宋含霽的西裝上,抽抽噎噎,“人家……都要死了……你還這麼……凶!”
“……”
“你不會死。”
宋綰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聽進去,“你是不是想……我死了……然後,然後跟那朵花……在一起……”她想起了在宋含霽夢中看到的那一幕。
“哪朵花?”宋含霽聽不懂了,他至始至終不就她這麼一朵花?
“你還問我哪朵!”宋綰的理解是,這麼說就不止一朵了。她變成人了以後,就不能到宋含霽夢中玩了,他是不是在夢中和別的花約會,王八蛋……
眼見宋綰越哭越嚴重,宋含霽終於柔了下來。
“沒有別的花。”宋含霽親了親她的額角,“我只有你。”
“可是!我看到了!你和別的花……”
宋含霽更奇怪了,宋綰還看到了?
“你在哪裡看到的?”
“你夢裡啊!”
“……”
宋綰已經把擔心自己會死的情緒轉到了宋含霽移情別戀這件事上。
“你在夢裡,抱著她,還……還給她餵食物嗚……”宋綰揮開他幫她擦淚的手,控訴:“人家好餓的,結果……你在喂別人……”
宋含霽真的不想嫌棄她的智商,“別哭了……我夢裡的那是你。而且,我要是養你的時候不忠誠,你早就死了。”對啊,他在學校考試的時候,見識過花的枯萎,就是因為那個同學對花不誠心。
宋綰聽了這話獃獃地看著他,他夢裡的那盆花是她?可是她當時不是也在他夢裡嗎?
“我們越族男人,一生只有一朵花。”宋含霽捧著她的臉,邊擦她的淚邊解釋,“如果你死了,我會一個人到老,也不會有別的花,你知道嗎?”
宋綰似懂非懂地點頭。
“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家。”宋含霽牽起她的手要走,宋綰不動,“那我的病呢?”
“……”宋含霽說不出你沒病,因為宋綰確實有問題。他這一猶豫,宋綰又開始了——
“嗚嗚嗚……我死了,你怎麼辦?”
你擔心的也太多了……
“好了,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他只能轉移宋綰的注意力了,“冰淇淋火鍋還是草莓派?”
“嗚……我都要。”宋綰抹著自己的眼睛,被宋含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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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魏清不誠心,他的花怎麼沒死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沒澆過幾次花,就把花賣了,所以他和他的花聯繫還是很弱的。現在那朵花的男人,是年齡偏大,又會寵人的那種,請冷風,從頭到尾用血喂花……不和魏清同族,所以不是自己媳婦兒怎麼了才買的(我的情感潔癖很嚴重)
每個人都有故事,嗯(⊙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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