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
照片牆上的照片全部散落在地,還有濃烈的煙酒味,不用想也知道傅盛言昨晚肯定在客廳呆了一宿。
蘇安開始慶幸只讓景畫送她到小區外,不然以景畫的性格,又得會大罵這個男人一頓。
從地上撿起一張張照片時,蘇安面色平靜,就像毫不在乎一樣,然而從那些玻璃碎片中撿起的照片后,她規整好全放進了包里。
最後又簡單的收拾了下客廳,她才回到樓上的卧室,推開門聽到浴室中的水聲,驚覺到原來傅盛言還沒去公司。
蘇安正要關門離開,哪知傅盛言竟然半裸身子擦拭著頭髮走出來。
看到蘇安的一刻,他原本黯沉的眸子立刻就亮了起來,“蘇……”
然而蘇安卻快速把門關上,倉皇的跑下了樓。
“蘇安!”傅盛言瞬間就怒了!這是把他當瘟神了?把毛巾扔在地上,緊跟其後,在她剛邁完最後一個台階時,把她的手腕緊緊拽住,“你跑什麼跑?”
昨天被他領帶勒的手腕處還在發疼,蘇安擰眉垂下了眸,神情淡漠:“我以為你已經去了公司。”
“然後呢?沒想到我竟然還在這個家,所以你就那麼著急離開?”
傅盛言的頭髮還在滴著水,再加上半裸著身子,蘇安別過臉去,淡淡的答了句:“我只是過來拿走我的東西。”
走到陽台前端起那盆文竹。
這盆文竹是去年她24歲生日時,傅盛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見蘇安來到家裡竟然只是為了一盆文竹,傅盛言頓時惱火,大步走過去,從她手中奪了出來。
“傅盛璽那小子送給你的禮物就那麼重要?”傅盛璽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見她未答,揚手甩在了地上。
“啪。”瓷盆摔碎在地上,
蘇安不怒反笑:“傅總什麼時候開始的?竟然也會做這種幼稚的把戲?”
彎身從地上撿起文竹,不在乎會不會弄一身土,直接無視掉傅盛言離開。
“蘇安你是非要惹怒我才罷休是嗎?”
聽到傅盛言的吼聲,蘇安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身子抬眸與他對視:“所以呢?傅總你是不是還要繼續昨天那樣的懲罰?”
“沒關係,就如你說,我們還沒有離婚,我蘇安還是你傅盛言的太太,所以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心甘情願的承受。”
話落,動手解開領口的衣扣,眼神冷漠的瞪著傅盛言,直到鎖骨以及胸前那些青紫痕露出來。
傅盛言才突然醒悟,他昨天到底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見他表情有所變化,蘇安勾唇一笑:“怎麼?昨天才發生過的事情,傅總那麼快就不記得?”
蘇安的動作還在繼續,目光如炬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傅盛言,揮手一扯,鎖骨以及頸下,手臂上的青紫全數盡現,“來啊,繼續。”
當不再委曲求全的維持這段婚姻的那一刻,她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傅盛言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神明顯有些驚訝,“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蘇安是個只會裝賢惠的女人嗎?反正你都看膩了,我也就不裝了。”
傅盛言面色平靜,墨色犀子凝視住她倔強又有些魅惑的臉:“什麼意思?”
蘇安抿唇一笑:“因為你傅盛言不配讓我裝。”
側過身去,很自然的繫上扣子后,彎身撿起文竹,拿起包包就要向外走。
“為什麼我不配!蘇安你把話給我講清楚!”傅盛言再次攔住她的去路。
蘇安的表情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很冷漠。仰頭與他對視,“難道非要我把話說的很明白?”
像是攢足了所有怨氣,只為臨別前再見一次他的憤怒,“傅盛言,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要嫁給你嗎?”
“為什麼?”傅盛言握緊拳頭,屏氣凝神的望著她。
蘇安唇角微揚,開口答到:“因為你是傅氏未來的繼承人啊,我嫁給你后在蘇家那邊也會很得寵,還能解決蘇氏的財政危機,我不嫁你嫁誰?”
“……”這一刻傅盛言的心都在滴血,但他卻沒有過去的憤怒,全身都如同抽空一樣,向後退了幾步遠離她,“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蘇安轉過身去,聽到他問:“嫁給我這三年,你活的是不是特別痛苦?”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你痛苦,因為我也痛苦,比你痛苦百倍。”
“知道為什麼我比你痛苦嗎?”因為我愛你,你心裡卻始終沒有我……
靜默的要聽他接下來的話,他卻轉身走上了台階,釋然說道:“算了,反正你這女人也沒有心。”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免得我哪天再忍不住傷害你。”
聽到他自言自語,蘇安鼻尖酸楚,抱緊了懷裡的文竹,沒有一刻留戀的朝外走去。
傅盛言站在窗前,沒開燈的卧室里煙霧瀰漫,他反覆吞吐著煙圈,注視著那道漸漸遠行的倩影,煙吸了一支又一支……
最後打開手機,找到了一直存放在相冊里的結婚短片,反覆的聽著蘇安那句:“我愛你傅盛言,因為愛你,所以願意嫁你為妻……”
……
(根本存不了稿,總是手賤的想點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