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醫院。
蘇安躺在病床上,濃密的睫毛還有些微濕,自從昏迷后,到現在都沒醒。
病房外不時的傳來責備聲。
“離婚不先跟家裡人商量下一下,如果不是看到網上的報道,我跟你爸都還被你蒙在鼓裡!媽不是反對你離婚,可你總歸要跟家人商量下,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最滿意的就是你這個媳婦?”
說話的女人是傅盛言的母親白茹,雖說傅家跟蘇家是世交,生意上也有往來,可她卻對這個兒媳婦相當不滿意,要不是當年兒子執意要娶,說什麼她都要攔著。
但是現在離婚關係到股份,“明個一早,你趕緊去趟老宅,把離婚的事先告訴老爺子,免得他看到明天的報道再對你接手傅氏有影響。”
傅盛言依靠著牆壁,不在乎提示牌上的禁止吸煙,煩悶的擰眉眯眸:“我派司機先送您回去,爸回來后我會親自上門告訴他,至於爺爺那邊我自有應對的法子。”
“你有什麼應對的法子?盛言,媽媽告訴你,傅氏不止有你這一個繼承人,還有你二叔家的兩個兒子,如果這時候出現點意外,你覺得你總裁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白茹滿面愁容,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爸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讓你爸失望。”
“夠了!”傅盛言扔掉煙頭,眼底全是無盡的憤意:“就算我傅盛言離開傅氏,也能在北城闖出我的一片天,我暫時接手傅氏是因為爺爺的囑咐,如果爺爺有看重的人,我願意雙手奉上!”
擰開病房的門,沒有理會母親,進去后就反鎖上了門。
白茹嘆口氣,知道兒子心氣高,不聽勸,當下只有打電話給遠在英國的老公,尋思著能讓他勸勸。
一路上白茹打了好幾個電話,老公傅遠山的手機都是關機,心口隱隱約約間發疼,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張嬌美的女人臉,“狐狸精!”
脫口而出的罵了聲后,拿出化妝盒,看到鏡子裡面自己眼角的皺紋,又整理了下頭髮,吩咐司機到她常去的美容院。
傅盛言回到病房后,心煩氣躁的坐在沙發上,從兜里掏出根煙,剛要點上,餘光掃視到病床上的蘇安,又扔到了一邊,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證件上,尤其是結婚證上殘留的血漬,觸目驚心。
這女人是有多不小心?傷口一次次的碰到,連醫生都說她這次發高燒是因為傷口感染所致。
長嘆了口氣,眉宇緊鎖的來到病床前,盯著蘇安的睡臉,伸出手想要撫摸下她的臉頰,快要碰到時,卻又收了回去。
……
第二天蘇安醒來的時候,傅盛言早已不在病房,主治醫師為她測了下體溫,發現燒已經退,“雖然燒退了,也要多注意休息,盡量不要再感染風寒。”
“謝謝你醫生。”
傅盛言拎著早餐回到病房時,聽到她那句謝謝,溫柔的還真是刺耳!
待醫生走後,走過去伸出手輕撩起她額前的發,指腹從她的眉心順著鼻樑向下,幽深的眸底全是嘲諷的意味,“傅太太這張臉,還是跟以前一樣,勾的男人都恨不得圍著你轉,我們還沒離婚呢,就想好找下家了?嘖嘖嘖,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如此耐不住寂寞呢?”
蘇安的手忍不住的發抖,沒再像以前那樣默不作聲,揚起下巴憤怒與他四目相對:“傅盛言?羞辱我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樂趣?”
(肉在後面,前面幾乎劇情,這是最後一本劇情向的虐文,下本我要多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