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距離陽洲仍有萬里,陸原今若此時動手,對他自己也是有害無益。
薑末寒寬慰師妹許久,這才讓她些許放心。實則他已經暗暗備好了不少符籙靈器,若陸原今真要害命,即便他走不了,也要送晏雲知離開。
子時,兩人應邀前往。
大船飛在萬米高空,外頭氣溫堪比嚴寒之地,內里卻溫暖如春。
他們方才從船艙中出來,便瞧見一群人席地而坐,或飲酒或跳舞,面上洋溢著歡快的神情,半分沒被白日的事影響到。
晏雲知坐在大師兄身邊,見這些人仿似醉生夢死,不由低聲道:“他們難道不怕兔死狗烹嗎?”
薑末寒微微搖頭,輕聲道:“先看一看。”
兩人正奇怪著,坐在最上首的陸原今忽而拍了拍手,使得周遭靜下來,這才滿面春風道:“諸位吃好喝好,我畫眉谷提供了些紙人供大家玩樂。”
只見他雙手一揮,便有一排男女自他的儲物袋中魚貫而出,個個身姿裊娜,面容秀美,好似精靈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那群紙人一個個自覺地伴在那些男修女修身邊,輪到他二人時,陸原今特意提點道:“他們乃是道侶,便不用去添亂了。”
原本預備坐下的紙人嘻嘻一笑,輕巧地轉過身子去了他們鄰座,像只蝴蝶一般撲進那修士的懷裡。
現下這世道修行不易,元嬰以下多的是元陰元陽尚在的人,頭一次面對這等艷色,不由得慌了手腳。
見眾修士放不開手腳,陸原今又笑道:“與這些紙人遊戲一番,並不擾亂修行,諸位大可放心。”
他頓了一頓,意味深長:“且他們用的料子堪比人肉,怎樣玩也無妨,壞不了。”
眾人面面相覷,終於,一絡腮鬍修士的帶頭,主動擁住那紙人少女上下其手,其餘人便也紛紛效仿起來。
一時間,這宴席不像慶祝宴,倒像是在落煙樓那等風月之地一般。他們雖膽子小,不敢做些真刀實槍的,但卻也扒了那些紙人的衣裳,用手用嘴,肆意玩弄起來。
白日里還是正經的長鬍子修士,此刻卻埋首在一少女的胸脯中舔吃,那紙人滿臉帶笑,彷彿沒有知覺。
另一頭,一個女修亦是摸著男紙人的胸膛,指尖緩緩往下,勾著他的褲腰帶猛地拉下——
晏雲知睜大眼,忽而被一隻手遮擋住。
薑末寒強制掰過她的腦袋,語氣沉鬱:“別看了。”
她撇了撇嘴:“看看怎麼了?”
這些男紙人身形清瘦,但肌肉又紋理分明,那皮膚更是白皙不已。女修纖細修長的手指摸上去,艷情不已。
她想了想大師兄因練劍而曬出來的小麥肌膚,不由舔了舔唇:男人白皮膚倒也不錯。
薑末寒臉色變得愈加深重,只緊緊摟住她腰,牢牢桎梏著她,問道:“你也想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