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卻聽外頭房門被“砰砰”拍響,手勁之大,幾乎要將門整個卸下。
晏雲知激動的心冷卻下來,她見薑末寒的臉色又變得平淡,曉得大師兄恐怕又不給她了,便氣鼓鼓地推開他起身,攏起衣裳去將房門打開,叫道:“哪位!”
陸原今站在門口,抬起的手還未放下,笑眯眯道:“我們想請你們二位喝喝茶,不知可有時間?”
她一見是此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正好撞到薑末寒身前。
他扶住她,將她帶到身後,原想拒絕,卻見陸原今挑著眉頭,辨不出什麼神色來。
他憂心閉關后此人會為難小師妹,便道:“好,多謝道友相邀。”
薑末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關上房門,低聲道:“去罷,正巧我也請他們在我閉關時關照你一番。”
晏雲知鼓著嘴點頭,這才隨著他去到樓下。
只見寬大的一張木桌上,坐了約莫十幾人,除卻幾位元嬰修士,其餘皆是與他相當的金丹修士,甚至還有幾個築基練氣期。
薑末寒不著痕迹地收回眼,帶著晏雲知坐到一張長凳上,與眾人打招呼。
青年身量高大,氣宇軒昂,一身劍氣凌人,不看臉便知他實力不凡。更何況他的皮相還俊朗禁慾,更讓眾人側目。
而他身邊那少女眉清目秀,容顏昳麗,一身粉色衣裙,一看便知是位天真爛漫的小姐。
這兩人一起不知有多合適,可惜那姑娘東張西望,心思一絲也不分給青年,反倒是他,將她看得十分重要。
陸原今為他們一一介紹,主動道:“這二位乃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妹。”
在場女修有三四個之數,其中一個聽完打趣道:“可是那種有姻親的師兄妹?”
晏雲知聽了只顧擺手:“並非、並非。”
她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其中一女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大師兄,看其樣貌氣度,約莫亦是一位金丹修士。
被天道所裹挾住的紅娘之心乍起,晏雲知不著痕迹地離他遠了些許,道:“我們毫無干係,只是師兄妹。”
那些女修發出驚嘆,正要再問,青年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一張面上冰冷如霜,道:“我師妹逗你們的,我們早就成親了。”
她瞪他:他們哪裡成親了?!
薑末寒卻一眼不望她,捏著她的腰微微用勁,顯然是氣怒了。
念及師兄方才在房裡說過的話,晏雲知微微一縮,曉得自己惹到他了,只能眼巴巴地望著他。
薑末寒只與其餘人商量登船一事,原先想的欲要請他們在他閉關期間關照她一事都未說出。
這樣會作弄人的師妹,還是他自己受著的好。
待這一番結束,他拎著晏雲知的脖子上樓,房門一關便冷聲問她:“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