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絨鎖 - 試探(4000珠)

三姐為什麼不想他太像傭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三姐怎麼會……
思路一旦打開,便不受控制地越飛越快,越想越遠。
三姐最討厭身邊人多,怎麼會突發奇想雇保鏢?
因為車禍?確實,車禍在前,保鏢在後,出了這麼大事,心有戚戚不敢獨處也是正常反應。
可是,三姐會是那種因此害怕的人嗎?
他從來不信什麼“一時慌了,不想被拍到所以才躲了幾天”的說辭,他的三姐,什麼時候慌過。她一定是躲起來等待蔣英思露出馬腳,以便瞅準時機一擊斃命。
對此,英慎既驕傲又心疼。那日見她一身狼狽地出現在大門口時,他恨不能直接掐死在場所有人,沒有他們,她就不用受這種苦。
之後,傅城出現,他沒放在心上,根本沒往那方面想。直至此刻,英慎猛然想起一個問題:在三姐躲起來的幾天里,傅城是不是也和她在一起?
那時候,三姐對他是怎麼說的?是假裝軟弱騙他保護自己,還是和盤托出,要他配合?
若是後者,那就說明她信任他?
“英慎,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這麼差。”英賢注意到他異常,不無關懷地問。
她的臉孔被水晶燈照亮,五官清麗端柔,小小唇珠莫名豐潤。
他當然知道她美麗,但她是含蓄的美人,很難在她臉上找到情慾的落腳點。
然而現在……
英慎視線再次滑向唇珠,不動聲色說:“是嗎,可能昨晚沒睡好。”
英賢點頭,不予評價。年輕人幾個不熬夜,不值得嘮叨。
因為蔣英思的事,蔣震最近精神不好,九點鐘聲一響,便要回房休息,其餘人也因此得到解放。
上了年紀的人,五官是其次,最重要得有精氣神撐住,方才顯年輕。現下蔣震精氣不佳,人還是那個人,看上去卻老了許多。
蔣震如許多不參與家庭生活的父親一樣,直到家庭矛盾以最醜陋的姿態爆發的那一刻,才第一次正視它的存在。
就在幾天前,他還自詡為一個成功的父親:子女雖多,卻都相安無事。蔣英思的所作所為猶如一記響亮耳光,打得他頭暈腦脹。
英賢發現,蔣震背影已有佝僂之意,步伐也不似往日矯健。杜悅扶著他,對逼她那年輕飽滿的臉,愈顯蔣震老態。
大家各自散去,英賢沒什麼事,懶得叫人,自己去廚房添茶。
一轉身,很是驚了驚,茶水撒掉一半。
“英慎,嚇我一跳。”
英慎奪過杯子,拉她手去水龍頭下沖涼。
摸著手中柔軟,英慎冷不丁問:“三姐,你那個保鏢怎麼樣?”
“還行,怎麼了?”
英慎搖頭,“沒什麼,隨口問問,就是覺得他長得不太像保鏢。”
英賢笑:“我剛開始也這麼覺得。”
“不如換個人?”
“你覺得他有問題?”
“也不是,就是這人太顯眼了,感覺不大安全。”
英賢嗯一聲,認真思考一樣,然後淡淡說:“算了,太折騰了。”
十分合理,可英慎就是感覺不對。
回到房間,英賢回復過幾封郵件后,翻出傅城號碼,發信息問:“在?”
等上十幾分鐘,沒有得到回復,英賢刪掉信息記錄,放下手機進浴室。
今天有點倦,她泡得時間b往常久一點。邁出浴缸時,視線對上鏡中自己,英賢怔了一下。
x上、小腹上全是傅城留下的吻痕指印,幾日過去,還沒完全消退,可見那一日他有多不管不顧。
但其實他身上也差不多,後背滿是被她指甲撓出的划痕,他弄得越狠,她抓得就越重,出血他也不在乎,一點不肯放過她。
當晚,英賢一直處於高潮與崩潰的邊緣,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第二天下午,他去給自己拿水時才看見他後背慘狀,心理平衡不少。
就這樣,他還敢那麼狠吻她,真是不怕疼。
餘光瞥見鏡中女人,英賢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撫摸胸前一枚吻痕,目光竟是溫柔的。
精緻眉毛輕輕蹙起,她擦乾身上水漬穿上浴袍。隨著滿身紅痕被盡數遮擋,曖昧的氣質也隨之消散。
也幸好她穿好浴袍才拉開門,房間內,多了一個人。
英慎端著青花瓷杯站在門口,門半敞著,似是剛剛進門。
見她這副模樣,英慎解釋:“三姐,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敲了幾下門沒聽見你聲音,才推門進來看看。”
英賢好笑:“我又沒說什麼。”視線落在他手中茶杯,猜到是助眠茶,伸手接過道:“謝謝。”
喝了一口,她問:“溫的?”
英慎說:“我兌了點涼水,這樣就不用擔心被燙到了。”
英賢打趣他:“英慎,學校里喜歡你的女孩子是不是特別多?”
長成這樣,還細心體貼,怎麼可能不受歡迎。
英慎神色淡淡:“還行。”
聽聽這語氣。
英賢無奈地笑:“嗯,還行就是很多的意思。”
英慎卻是一副無所謂態度:“可能吧。”
停頓片刻他,他說:“沒有我喜歡的那個,多少也沒什麼意義。”
這下,英賢真的開始好奇,問他:“你有喜歡的人?”
“有。”就一個字。
得到肯定回答,英賢又覺自己可笑。二十歲的男孩子,有喜歡的人有什麼稀奇,看英齊,女朋友已換過一打。因為英慎平時很少說這方面話題,她才從來沒想過。
看他似乎不想多聊,英賢尊重他yin乾死,沒有繼續問下去。
送走英慎,她才有時間看手機。屏幕上有兩條信息和一個未接來電。
都是傅城的。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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