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賢借傅城手機搜索自己信息,車禍已經曝光,現場照片也有。因為沒找到屍體,警方目前的工作重心是搜救。有幾家小報分析得頭頭是道:車禍地點偏僻,少有往來車輛,現場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因此猜測她極有可能在車禍后失去判斷力,胡亂走動導致迷路,進而脫水昏迷。
車禍事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卻對蔣氏造成不小影響。前有強拆疑雲,後有負責人車禍身亡,股票連續跌停兩天。
第三天,柯蕊終於來電:“老闆地不起,我想早點給你打電話,但是這兩天一直待在老宅,說話不方便。”
英賢:“現在說話方便嗎,什麼情況?”
“方便。老闆,我覺得董事長應該有所懷疑,他這兩天要求所有人都要待在老宅,非必要工作不準離開。你出事的第一天晚上,董事長叫大少爺進書房單獨談話,當時所有人都在客廳,眼睛太多,我沒敢湊近偷聽。”
英賢:“你做的對,小心為上。”
柯蕊繼續說:“大少爺從書房出來的之後情緒有點激動,主動提出要在場所有人將自己的手機、電腦、銀行賬戶全部拿出來查一遍,還說要讓警察進家調查,他做表率,絕對配合。”
英賢默然,蔣英見這是要自證清白?蔣震果然懷疑他了。
英賢問:“警察來了嗎?”
“沒有,沒有。”柯蕊否認:“提議被二小姐還有……還有四少爺拒絕了,四少爺說這是侵犯他們的個人yin乾死,二小姐直接問大少爺什麼意思,是不是拿他們當犯人。”
柯蕊說到蔣英齊時頓了一下。親姐姐生死未卜,做弟弟的卻更關心個人yin乾死泄露,實在引人懷疑。
英賢對此不予置評,她猜英齊又在外面高了什麼不想讓蔣震知道的事,所以才這麼激動。
至於殺她,她倒寧願他有這個魄力,也好過做個扶不起的紈絝。
英賢問:“那你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發現。”
說到這個,柯蕊頹然:“沒有。老闆,大少爺這兩天連公司都沒去,一直待在老宅,接電話都用公放。我查過,他名下那幾家小公司也沒有動靜。老闆,接下來該怎麼辦?”
英賢陷入沉思,依舊理不清頭緒,那感覺如同被一團迷霧籠罩,任她怎麼看都看不真切。
心中煩悶,她決定從股票下手:“柯蕊,你記不記得ct資本的弗蘭克?”
蔣氏是在香港上市,其中ct資本是持有量最大的機構之一。英賢上任后沒多久,就想辦法與ct資本的副總弗蘭克搭上關係。
弗蘭克好賭,永遠欠債,而英賢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消息,不需要他進行任何操作。弗蘭克這才同意兩人“合作”關係。
“記得,老闆,要找他嗎?”
“對,你問問他,最近針對蔣氏的交易有沒有什麼異常。”
問歸問,英賢對此不報希望。股票交易相b其他方式來說透明度太高,量大了根本藏不住,而量小又沒什麼用。
逼宮這種事,只能一次成功,否則葬送的就是自己。
柯蕊猶豫:“弗蘭克胃口太大,老闆,不如找沈先生?從證監會入手也能查到這些信息。”上次牽線搭橋就替他還了三百多萬的賭債,這次有求於他,還不得要更多。
英賢想也不想,果斷拒絕:“這點小事不值得麻煩他。”
關係用多了招人煩,狐假虎威是有限度的。
沈東揚是她最b不得已的底牌。
柯蕊咋舌,性命攸關的事還小?
“老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英賢說:“這一兩天。”
再拖下去,對公司不利,如果還是沒有線索,便只能放棄。
柯蕊放下電話便聯繫弗蘭克,沒想到還真問出點東西,當然,弗蘭克也趁機獅子大開口。
拿到消息,柯蕊立刻通知英賢。
據弗蘭克說,兩個月前,一家名為萬里鵬程的小型機構突然開始大規模做空1蔣氏,當時就引起了業內一些的注意,但是因為萬里鵬程規模太小,他們都沒放在眼裡。
弗蘭克因為與英賢的合作,提早通過私人關係查到萬里鵬程的資金大都來自一個叫林國峰的人。直到近日蔣氏股價暴跌,萬里鵬程狠賺一筆,他才敢確認有問題。
等他想聯繫英賢時,就看到了她車禍失蹤的新聞。
雖然暫時不知道林國峰是誰,但總算有了點突破。
掛斷電話,英賢向徐夏夏借來筆紙,畫出蔣英見與妻子董苒、母親庄月琴的人物關係圖,仔仔細細捋上一遍。莊家親戚眾多,她也不能全部記得,多虧董苒婚前是演員,八卦號在她結婚時將庄月琴從頭到腳八了一遍,為英賢提供不少線索。
可無論她怎麼找,都沒找到林國峰。別說林國峰了,連個姓林的都沒有。
難道真是一個單純走運的人?
不可能,英賢不相信運氣。
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蠢蠢欲動,就是無法破土。
她拿著筆在蔣英見的名字上不停畫圈,墨跡幾乎洇透稿紙。
到底漏掉了誰?蔣英見還和誰有關係?
英賢扶額嘆氣,死馬當活馬醫地寫上蔣英思三個字,火光電石之間,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居然犯了燈下黑的錯誤。
她本能地認為蔣英見不會用蔣家親戚出面做這種事,是以注意力全部放在盤查董苒和庄月琴的關係上,就這麼漏掉了蔣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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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做空:普通股票投資是我覺得這支股票會漲,先現在買下來,等將來它漲了再賣出去。做空是反著來,我認為這支股票會跌,我先“借”別人的股票按照現在價格賣出,等它跌了再買入還回去。
大陸股市不可做空,港股、美股可以。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