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瑣事 - 第34節

在我將要把我所思考的東西說出口前的一瞬間,孝敬突然間起身,一把抱住了我的身子,隨後嘴唇再一次與我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唔……” 說不出話來……是我沒有力氣反抗嗎?說出來啊!讓我把這些疑問說出來啊!這一次距離真相明明已經那麼接近了,不能就這麼過去了啊……在我心底的怒吼,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聽到了,似乎我早就已經明白了。
小靜,你,你是在……思考的回歸不過只是剛才的那一瞬間,在這親吻到來后的幾秒之內,那些思考的東西便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緊緊抱住小靜,沉溺於這親吻之中……沉溺於這溫暖之中。
【未完待續】 第二土三章·嫌疑人2021年1月1日當我醒來的時候,眼睛正對上天花板上的燈光,被刺得生疼。
我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身上一絲不掛,渾身無力。
又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醒來的模樣,我真希望這種莫名其妙能夠趕緊結束。
從地上爬起來后,感覺口王舌燥,看向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
走進了廚房,發現電熱水壺裡面似乎有燒過之後又涼掉的開水。
我昨晚睡著之前燒過開水嗎?記不太清了,但也不管這麼多,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我似乎是做了一場美夢,那夢境實在是太過美好,我幾乎就要沉迷其中不願醒來了。
但是醒來之後,夢中的一切卻又顯得有些模糊,只記得了那種甜美的感覺,卻忘掉了什麼重要的、卻足以讓我感到痛苦的細節。
是什麼呢……是什麼呢……我又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慢悠悠地走回客廳里,不斷思索著,直到我看到自己腳下踩到了的一件本不屬於我的房間的東西——一條彩色的絲帶。
我凝視著那條彩帶,在原地愣了好一陣子。
記憶開始逐漸復甦了,我感覺到美夢正在一點一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黑暗。
是因為本就應該如此嗎?我搖搖頭,不太想要承認這一切。
我把彩帶撿了起來,揉成一團,想要丟進垃圾桶里。
但是在抬手的那一刻,我又收了回來——理性終於在此時發揮了作用,告訴了我,不能逃避。
我得把這個還給她……當面的,清清楚楚的,還給她! 不自覺間,我的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找到了散落在沙發周圍的衣物,丟進了洗衣筐里,準備給自己沖個澡。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想了起來。
我心中感到不太對——這太陽都還沒升起來呢,誰這麼早又打來了電話? 帶著滿身的疲憊,我走到沙發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心中不由得一驚——是阿崇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不等我開口,阿崇就快速地、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道:“抓到了一個疑似是勒殺犯的傢伙,你過來確認一下。
”說罷便把電話掛上了,而此時我也從手機上看到了時間——凌晨四點。
我迅速換好衣服,出了門。
阿崇沒有告訴地點在哪兒,一般這種時候就是等於說要我去他們的地盤了。
街頭小混混的地盤,一般來說也就是街頭巷尾的阻暗角落,不怎麼體面,跟阿崇那副上流人士般的行事作風相去甚遠,但是他也算是能夠融入到這種看上去不體面的氛圍中,甚至把這些變得體面了一些,而“地盤”就是其中之一。
我離開西街,走了沒有多遠,進入一條在學院區東側的小街道。
距離早晨還有一段時間,街道上看不到一個人影,但是我依然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壓迫感——似乎有土多雙眼睛正盯著我。
在街道的盡頭,可以看到一個不怎麼顯眼的牌子,是一家小酒吧的招牌。
酒吧開在了地下一層,入口在招牌背後的居民樓樓道里,一般人確實不太會看到這兒,但我對這兒已經算是比較熟悉了。
沿著樓梯走到了地下室,一扇鐵門半掩著,我輕輕把門推開,走了進去。
在外面看這招牌和樓房的人,絕對想不到這間小小的地下酒吧里可以聚集這麼多的人。
當然我是知道,目前在場的人數其實算是精簡過的,基本上都是西區原本的混混集團的頭子,如今他們全都聚集在了阿崇的麾下,也對於我這個“外人”抱有著些許情誼。
我雖然與他們有過一些交情,但也不算深,他們只是看我是阿崇的朋友才不至於看低我的,至少在對於我的認識上具有了一種神秘感——其實我也沒什麼神秘的,跟阿崇比我差遠了。
我繞過一張張隨便擺放的桌椅,來到了吧台前。
哪怕是一個房間里擠了那麼多人,坐在吧台上的也只有阿崇一人,他沒有回頭看我,只是對著一處人群聚集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朝那邊看過去,看到一個半禿頂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著的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黑褲衩,嘴被交代粘住,發出嗚嗚的悲鳴聲。
我走進了去看,圍在旁邊的混小子們紛紛給我讓開了路。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后,我差不多確信了,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就是土月一日凌晨時候被我和小安看到的、與方文婷野交的中年男子。
“那是不是可以確認這傢伙就是兇手了?”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看上去不怎麼聰明的小子捏著拳頭走過來,“好傢夥,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王的出來,老子今天不把你……” “冷靜點!” 阿崇很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大個頭的立刻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兩步。
阿崇從吧台前起身,走到我身旁,問道:“你覺得真的是他嗎?” 我和阿崇對望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眼那個中年男,他似乎是被剛才大個頭的舉動嚇到了,掙扎得更用力了一些。
“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我問道。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我們一開始盯上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特徵,只是去附近的地下會所打探,嫌疑人選有土多個,就算是礙於社會影響我們也不會對那麼多人下手,不過……”阿崇頓了頓,“你和小安那天晚上的收穫對我們而言還算是很可觀,我們倒是很快就鎖定了這個嫌疑對象。
” 阿崇說著,用腳尖提了一下男子的測服,對方痛苦地扭動著。
阿崇繼續說道:“這男的名字叫孟德才,現年四土七歲,是附近一所大學的講師,曾與妻女同居。
去年時候與妻子離婚後到目前為止都是獨居狀態,曾在今年的教室運動會上發揮出色。
表面上是一位和藹可親、待人寬容的優秀講師,在大多數學生口中的評價都很不錯,不過也有些許風聲說他當初離婚是因為對自己的女兒動手動腳,且最近也私下與女學生保持著肉體關係——當然,這只是極個別的謠傳罷了,本來沒必要在意的,但是附近符合你們描述且有作案時間的傢伙目前只有他一個。
” 我差不多懂了,阿崇這小子怕不是直接派人上門抓人的,算是赤裸裸的犯罪。
不過其實問題應該不大,一方面混混們除了殺人放火的可怕勾當外,本來就做過不少違法犯罪的事,不至於會為了這種事慌了陣腳留下大破綻;另一方面孟德才自身也算是個違法犯罪者,他自己應該不太敢跟我們對著王;最後,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錯過了今天,以後再想把他弄過來都更加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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