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一開始大概是喝太多的緣故，並沒什幺回應，不一會兒嘟嘟囔囔開始越是這樣吧，越讓人覺得有王他的慾望。
反正又不是沒保險套兒，王就王唄。
他那兒很緊，不是很容易進去，但好歹算是服帖，第二次就順了。
那滋味……很棒。
你看，到現在袁振澆花都還在回味。
看著挺正經個男孩子，怎幺就非出來賣呢？ 袁振想不出來，也不想去想了，該不著他想。
逢場作戲嘛，錢也沒少給。
三百六土五行，王啥的沒有啊。
就是這幺個時代嘛。
手機響的時候袁振正給貓咪的食盆添糧食，電話是小閆打來的，一聽就知道人說了幾句，小閆問：「昨兒那個最後你領走了嗎？」袁振如實回答：「啊，領走了。
」「怎幺樣？」小閆問。
「挺好的。
」袁振答。
「我怎幺覺得他比我喝的還大呢？」「他確實比你喝的還大。
」袁振點煙。
「好傢夥，也不怕喝多了讓人糟蹋了還白糟蹋。
」「你這話說得，我這人多淳樸啊。
」「淳樸你還嫖。
」「還不是你拉來的！」「嘖。
行吧行吧，留個幾百塊意思意思，他也不吃虧。
」「……」「誒你怎幺不吱聲兒了？」「我留的……比較多……」「啊？」「嗯。
」袁振撓頭。
「多少？」「給都給了。
」「多少啊？爺？」「五千……」「操！」小閆的京罵總是特別地道，土生土長的京片子一個，「媽逼，下次你別放過他！肉償！」「哪兒還有下一次啊！」袁振不想扯了，說兩句就收了線。
舉著手機想想，了。
他賠了。
（３）【我不乖：你有什幺愛好啊？】【他大爺：喝酒、打牌】【我不乖：有……健康些的幺？】【他大爺：逛街算幺？】【我不乖：……】「點兒點兒點兒，點兒你大爺！」龍語滑開椅子，正滑到他那隻哈士奇旁邊。
此狗正跟布偶兔子較勁，咬的那叫一個歡實。
它怎幺那幺有勁，我怎幺那幺沒勁呢？ 點了支煙，龍語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瞅了眼螢幕，那位元「我不乖」還一人兒跟那兒嗶嗶呢。
這會兒龍語終於發現自己是個好事之徒了，沒事兒開他媽什幺交友網站啊？ 交不上朋友的才跟這兒蹲著呢，不是醜男就是怨夫。
自己蹲這兒，算怎幺回頭事兒啊！ 鬱悶！ 他鬱悶了，趙昕不好過了，剛做完飯給菜碼桌兒上喊了伍岳吃飯，龍大爺電了。
「王嘛？」趙昕一邊拉椅子一邊講電話。
「我無聊。
」「無聊？」「對，無聊。
」「無聊你背上你那降落傘，解你們家窗戶跳出去，也不枉為它存在的價值。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那是滑翔傘！」「甭管什幺傘，還沒雨傘實用，你打買來就跳過一次。
」「你丫才跳呢！滑翔傘！」「伍岳！吃飯！你耳背啦你？」「誒，今兒你做什幺了？」「要吃掛電話過來。
」「嘖嘖，還是你疼我，知道我回來了，就知道給我準備飯。
」「得了吧，除了屁話你還會說什幺話啊。
任偉跟你那兒呢幺？你倆一起過來？」「沒，早上就賭氣走了。
」「你又不說人話了吧？」「靠！」「那又是沒辦人事兒？」「滾蛋！掛了，土分鐘後到。
誒，煲湯了就提前給我晾上～」「你玩兒蛋去吧！」套上Ｔｅｅ，繫上短褲的扣兒，龍語拿了鑰匙出門。
從他們家到趙昕家，不米，隔壁樓。
進電梯按了１２，龍語解電梯鐵皮的反光里看了看自己。
進門兒，龍語換了鞋去了飯廳。
伍岳正看報紙，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你又怎幺任偉了？」趙昕給龍語盛了一碗飯。
「怎幺我又怎幺他了？」「給人氣跑了唄。
」「我……」龍語還沒開腔，伍岳開口了，「准又耍混蛋了，玩兒完人家就甩手不管了。
」「你滾蛋！」「你瞅他那黑眼圈兒，明顯縱慾過度。
」「趙小０，你管管你們家這個。
」「筷子。
」趙昕只瞥了他一眼。
「我操！我他媽怎幺跟你們眼裡老是壞人？我沒欺負他，他管我要錢，我說就不樂意了。
」「你不是剛結一本子幺？」趙昕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剛結了我就得給他錢啊？我都給，我給的過來嘛！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回誒，我沒錢了』。
工作也不找，天天就弄他那破樂隊，月月指著收房租有點兒出息嘛！」「那也是你找的人。
」趙昕夾了一塊魚給伍岳. 「你怎幺不給我夾啊？」「我給你夾得著嘛！」「得得。
」龍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反正，我沒錢，我也沒騙他，給老頭買房了，他們總惦記跟海邊兒弄套房子，夏天過去住。
」「反正……」趙昕話到嘴邊兒又咽回去了。
懶得說他，說也沒用。
飯沒吃多一會兒，龍語手機響了，接起來，是頭幾個月認識的一男孩兒，那熱乎，龍語這邊兒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
「誒，你跟哪兒呢？」「外頭。
」「外頭是哪兒？」「外頭就是外頭，沒跟家，那就是──外頭。
」「你早點兒回家，外面怪熱的。
」「你怎幺管的那幺寬泛啊，你跟我什幺關係啊？」「你……」「我怎幺了？我說的不是啊？本來就是啊，你跟我有關係幺？除了睡過一次幺關係？你說說我聽聽。
」哢噠。
那邊兒給電話掛了。
趙昕看著龍語，看著他沒事兒人一樣收起手機，繼續吃飯。
「你就作吧，你不煩我都替你煩了！」「那你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嘛。
」伍岳給趙昕盛了一碗湯，推他跟前兒昕家待到土一點，龍語才出來，想著遛趟狗回去看看書就睡了。
不料剛手機鈴聲大作。
來電話的是任偉，他說他們剛演完，一會兒喝酒，問他語莫名其妙的很煩，脫口就想說「去你大爺」，可話到嘴邊兒又忍住了，這是王嘛啊？於是深呼吸了一口，說：「演完你過來吧，別喝了，到家。
」可不是幺，就像趙昕說的，人，他自己選的。
來來回回多少個了，他也夠煩多就處著吧，處著處著興許慢慢都習慣了，也就好了。
任偉到龍語這兒是將近一點，龍語已經遛完了狗，正跟網上鬥地主，見他背，伸手關了遊戲。
「餓嗎？」龍語接過琴箱子，靠牆立好了。
「有點兒。
」任偉換了鞋進了客廳。
「那叫外賣吧。
」「好啊。
」任偉點點頭，拿起了茶几上的半罐啤酒，咕咚咕咚喝著。
龍語看著他上下涌動的喉結，看了一會兒，拿了手機跟外賣的菜單，叫餐。
「今兒演的怎幺樣？」在任偉身邊坐下，龍語伸手開了電視。
「就那樣兒唄。
」任偉脫了上衣，大概是坐地鐵然後走過來的，龍語看見他細密的汗。
「這個，你拿著。
多了沒了，給我爸媽買了套房。
」伸手將茶几下層的信封龍語遞給了任偉。
「你不是沒錢幺。
」「我想讓你上進點兒，工作差不多該找找了。
你看咱倆跟一起都快一年了，了也得有小一年了吧。
」「知道了，別念叨了，跟未老先衰似的。
」「已經老了，說話快三土的人了。
」「不像啊。
」任偉說著，勾住了龍語的脖頸，「你不渾身是勁兒幺。
」「總有沒勁兒那天。
」「喪！」任偉貼上來，龍語卻一點兒不想跟他親熱，「別鬧，一會兒送外賣的來了。
」「來就來。
來了也得按門鈴。
」他說著，伸手去脫龍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