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畢竟是見多了豬跑,周愉的獃滯只持續了一瞬就回到了現實。
現在都流行這種風格嗎,頂著一張性冷淡的帥逼臉當小叄,為了上位不惜上門服務。
周愉合理懷疑這位光風霽月是為了當她后爹來打好關係,有點兒無語地站在原地,就看這輩子也沒給她拿過一次拖鞋的吳秀珍打開鞋櫃,把拖鞋送人腳邊,滿臉熱情道:“這話說的,這有什麼好打擾的,是我麻煩你了才是,快請進。”
小白臉還背著個包,一副在校大學生的模樣,穿上拖鞋朝吳秀珍道了個謝,就徑直走到周愉面前。
“你好,我叫孫懷瑾。”
周愉深吸一口氣,朝小白臉兒露出乖巧的笑容,臉上一對淺淺梨渦甜到人心裡去,“孫老師好,我叫周愉。”
孫懷瑾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沙發旁的少女,熟悉的白色校服襯衣扎在及膝的格紋校服裙里,長發披在腦後,瞳孔呈深幽的黑色,顯得很乖,安安靜靜地往那一站,纖細漂亮得像個易碎的瓷偶。
“好了,你們先上樓去吧,我讓阿姨給你們準備點飲料,待會給你們端上去哦。”
周愉發誓,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這句話的語氣是吳秀珍最接近母親這個角色的一句,沒有之一。
她和孫懷瑾一道上了二樓,回到房間,周愉拿出自己失利的那幾張卷子擺上桌,用一雙渴望知識的大眼睛凝視著小白臉英俊的臉:“孫老師,您看起來好年輕啊,在讀大學嗎?”
“嗯,大二。”
那不是頂多也就大她個兩叄歲?
就離譜,這些年吳秀珍的年紀沒有停止過增長,身邊男人的年紀倒是呈現了非常穩定的負增長,周愉算了算,再過兩年,吳秀珍的魔爪可能要伸向高中了。
她想著,突然對眼前的小白臉平添幾分怒其不爭:“怎麼還這麼年輕就……”
男人聞言面色紋絲不動,依舊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周愉‘就’字後面的下文。
“……就出來賺錢貼補家用了,好厲害哦。”
周愉及時收住自己的話鋒,又朝男人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準備再套點消息出來:“那您……”
只可惜她問題還沒問出來,吳秀珍就端著飲料進來了,周愉只得趕緊收了心思偃旗息鼓,裝起了啞巴。
她低著頭,聽吳秀珍言笑晏晏地和小白臉說話,那種語氣里的殷勤勁兒讓周愉產生一種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吳秀珍好歹是個富婆,走到哪不是被那群小白臉捧著舔著,周愉還真沒見過她什麼時候這樣舔過一個小白臉。更何況這小白臉好像還挺會裝,吳秀珍問一句他答一句,語氣禮貌且疏遠,沒有一點拿錢辦事的職業操守。
周愉尋思今天是開眼了,就看吳秀珍放下飲料拿著托盤準備出去,臨走前還非常裝腔作勢地對她說:“周愉你衣服扣子都扣錯了,看你粗心的,趕緊扣扣好!”
偶爾聽親媽輕聲細語一回還是沾了小白臉的光,周愉一時心中無限悲涼。她慢吞吞地低頭看,還真是,估計剛心神不定的,紐扣給塞錯扣眼兒了。
不過她現在心裡已經有了主意,神清氣爽地應了聲好,目送吳秀珍出了房間。
“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周愉稍側過身朝向孫懷瑾,一隻胳膊架在書桌上撐住側歪的腦袋,另一隻手則是自然地解開胸前的衣扣,黑緞般的長發分出一股垂落胸前,孫懷瑾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從少女敞開的衣領處看見一抹白。
沒有任何蕾絲和花紋圖案的裝飾,幾乎要與她奶白的細膩軀體融為一體的月牙色,上面被一個透明的小扣固定,伸出一根細長的帶子勾在她的肩頭。
是她的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