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才明白為什麼之前看的一個新聞里說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將自己鎖在鐵籠子里跳河自殺,那會兒她還疑惑,為什麼跳河還要將自己鎖籠子里,因為會游泳的人,在溺水的最後一刻,身體會本能的游。
鎖籠子裡面是為了斷自己求生的路。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跟過去一樣,沒有一點的變化。
17歲時覺得死了就是解脫,才會尋死,而如今,她是覺得人生徹底沒了希望。
林森只不過是要走兒子的撫養權,但不可否認,他絕對會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拋開自己自私的想法,她其實很希望兒子跟他。
所以,繼續爭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出了蒸房,仰入眼底的是坐在輪椅上那道消瘦背影,是顧亦。
顧悅薇其實想過自己的行蹤早晚會被他們知道,只是沒想到的是,最先找到自己的是顧亦。
“小叔你來多久了?”拿了毯子走到他身後,幫他披在身上。
顧亦注視著面前蒸汽騰騰的溫泉池,眼前浮現的全是過去他們曾在一起親昵的畫面,然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經把這裡的地址發給了林森。”
“小叔你變了。”顧悅薇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繞過輪椅坐在了他腳邊,頭枕著他的腿無奈說道:“以前的你只會想著怎麼拆散我跟他,可現在的你,只會把我往他懷裡推。”
“因為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你幸福。”顧亦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輕輕將她推開,摁動輪椅來到池邊,拿到毛巾后才又靠近她。
一邊幫她擦濕發,一邊對她說:“每次化療我都生不如死,有時候我都懦弱的想過放棄苟延殘喘的活在這世上,可是每當我有這個念頭,我都在想,如果我走了,我的悅薇該怎麼辦?我的悅薇有沒有被別人欺負?她有沒有又躲起來偷偷哭?她有沒有按時吃飯?她有沒有得到幸福……”
“小叔……”顧悅薇趴在他腿上不斷的搖頭,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管我有沒有得到幸福,小叔你都不能走。”
抬起頭,再無法控制情緒,淚流滿面的沖他咆哮:“是你把我的人生變得這麼糟糕,你憑什麼說走就走。”
“所以我才沒走。”擦去她眼角的淚,顧亦的眼神有些許欣慰,“只要小叔還能有口氣在,我就會努力的活下去,哪怕再痛苦,我都會讓自己活下去,因為只有活著才能保護你,雖然我這副身子現在什麼都為你做不了。”
過去的顧亦是自信驕傲的,陸子旭都能妥協願意三人行,他卻從未讓過步;明知道跟林森爭是雞蛋碰石頭,他還是賭上全部的身價只為了那十分之一的獲勝率。
因為他不甘心。
不甘心一念之差而失去這個女人。
一個搖擺不定的念頭,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他要如何才能甘心?
而如今,他只想為她尋得良配,讓她下雨天有人為她撐傘,天黑有人為她點燈,讓她從此遠離抑鬱,過上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
……
林森趕來北海道,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顧悅薇趴在顧亦的腿上,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嘴裡一直重複最多的就是:小叔,我不讓你走。”
“你走了我怎麼辦。”
默默退到牆角,他沒有再往前邁出一步。
終究還是輸了。
因為顧亦在她心裡無可替代。
陸子旭也好,自己也罷,都只不過是她用來填充感情缺口的工具。
當最適配的人出現,也就不再需要他們出現。
……
一周后回北城,顧悅薇再沒聽到過有關於林森的消息。
只通過新聞得知他放棄了競選下一任總統,也不再連任。
原本約好的更改兒子監護人,也被林森的助理告知他已經決定放棄撫養權以及探視權,這就意味著,只要他回了英國,兒子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某天,顧悅薇接到盛瑾的電話,聽她說林森已經準備銷戶,而且所使用的方法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一絲後路。
當翌日清晨看到手機頁面彈出的新聞消息”“昨天夜裡凌晨總統府傳出消息,總統林森因病去世,享年34歲……”
沒有點開繼續往下看,但她已經知道昨天盛瑾所說的沒有留一絲後路意味著什麼。
從此Z國再無林森這個人,Z國公民只記得那個英年早逝的帥氣總統突然暴斃,也讓所有對他心懷恨念的權貴再不想法子報復。
他這一“死”,等於完美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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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穴里已經吐出了濕滑淫液
林森的追悼會選在了雁棲湖。
內閣發言人公開說是總統離世前交代的。
選在雁棲湖其實並不奇怪,因為總統林森在位期間,每年平安夜都會命人在雁棲湖上空燃放煙花,每次燃放都會持續兩個小時以上,他們常說再不用去參加日本的花火大會,來北城就能看到最美的煙花。
顧悅薇得知追悼會選在雁棲湖后,心口卻隱約間有些痛,由輕到重,直到完全不受控制的將自己鎖在洗手間里嗷嗷大哭,因為有時候眼淚才最能釋放壓抑。
盛瑾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林森今晚就會離開北城,“時炎說了,林森這次離開,就不會再回北城,悅薇,我覺得你應該去見他最後一面。”
“見或不見沒有多大的意義。”她嗓音哽咽沙啞,撕心裂肺的哭過後才這樣,“小瑾,以後不要再告訴我任何關於他的消息了。”
“好。”盛瑾點頭答應,沒有再繼續提林森。
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放下林森,如果放下了,又何必還要排斥聽到她的消息?
說放下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
當晚追悼會結束后,雁棲湖上空又燃放起絢爛煙花,Z國公民都知道這是在向總統林森告別。
懷揣著沉重的心情觀看這場煙花秀,都對總統英年早逝有些惋惜,畢竟林森這個總統在任幾年裡增添了很多利民的政策,是個真正做好事的總統。
顧悅薇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這場煙花秀,腦海中浮現的是曾跟林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當指間的煙捲快燃盡時,她撥通了盛瑾的號碼,“小瑾,幫我一個忙好嗎。”
“我想忘了他,很想,特別想,你幫幫我。”
盛瑾知道她想要自己幫她做什麼,“時炎之前跟我講過,通過催眠的方式忘掉一個人,比忘不掉更痛苦,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就算是忘記了,潛意識裡還是會提醒自己去記起來。”
最後盛瑾跟她說:“林森的飛機十點起飛。”
十點……還有一個小時。
結束完通話后,顧悅薇靠著玻璃窗坐下,又給自己點了根煙吸,她的身後是炫麗的煙花,卻將她的身影襯托的別樣孤寂。
陸子旭擰開門看到的就是她這副頹廢樣子,大步走過去拽起她的手腕將她給拎了起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拉到洗手台前,指著鏡子里的她怒罵:“你他媽的看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既然還放不下他就去把他追回來,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她眼皮掀了掀,看到自己兩
眼無神的模樣有些想笑,“你以為只有你瞧不起我是嗎?呵呵,其實我也挺我瞧不起我自己的。”
她笑中帶淚的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這裡始終忘不掉他,忘不掉還沒辦法再接受他,當初你只是用那種眼神看了我眼,我都能下一定決心跟你分手,可他都跟女人那樣了,我還是忘不掉。”
陸子旭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怒漲,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後悔過嗎?”
“什麼”
“我問你後悔過嗎!”抬起頭怒視著她,不再像以往抑制,“離開我,你有後悔過嗎?”
“有啊。”笑著與他對視,“如果沒有離開你,我應該不會跟林森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
“夠了!”
不想再聽她提其他男人,陸子旭這幾年實在是受夠了當一個騎士,原本以為只要守著她,護著她,尊重她,就能看到她快樂,可結果卻是她將自己搞的更累!
“顧悅薇,你他媽的根本就是個沒心的女人。”明知道她沒心,可還是愛她愛的寧願死她身上!
每晚都是看著他們過去歡愛的視頻才能射出來。
她跟林森在一起幾年,他就看著視頻意淫了她幾年!
捏起她的下巴,呼吸粗重的凝視著她,“不是想忘了他嗎?我幫你。”
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幫,顧悅薇卻沒有再排斥,反而主動伸手勾上他的脖子,仰頭吻向他的唇。
陸子旭趁機扣住她的後腦勺,回吻著壓向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在她口腔中肆意的攪拌,吸住她的舌頭用力的纏,恨不得將她嘴裡的津液全部吸干。
“唔……”沒有排斥,因為她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林森的臉。
只有想著林森,她的身體才能不排斥,甚至動情的扭臀回應。
被她扭的胯間的性器逐漸蘇醒,再加上太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陸子旭已經完全瘋狂,雙手用力撕開她的領口,埋頭在她頸窩張口吮啃。
“嗯嗯……”喉間不受控制的發出悶吟,顧悅薇緊閉雙眼,手指穿梭在他發間,幻想正在跟林森親熱,“給我,唔唔……我要……”
陸子旭一刻也不想等,拉開了褲鏈掏出已經硬如烙鐵的陰莖,掀開她的裙擺將她雙腿分開,隔著內褲挺身頂在她柔軟的穴口,“要什麼?”
“要你操我。”她嗓音發顫,穴里已經吐出了濕滑淫液,“大雞巴插進來,啊啊……我要……”
龜頭蹭開她的內褲,抵在了濕潤的穴口,只要稍微一挺身就能進入,“要什麼?”
“要你的大雞巴插進來。”
“誰的大雞巴?”
“你的。”
“我是誰!”
“……”
她短暫的停頓,將已經上頭的陸子旭瞬間逼退,明知道可以不顧她的想法直接插進去,操了她,將她身體先佔有,不管她心裡想的是誰,愛的是誰。
可只進了半個龜頭,他就再沒辦法繼續。
“顧悅薇,你他媽的就是個妖精!”
“如果你不是妖精,我怎麼會被你吃的死死的?”
……
從她穴里退出來,看到她還閉著眼睛不願接受現實,陸子旭粗喘著氣,眼眸愈發的赤紅,將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分開她的雙腿埋頭在她腿心,張口含住她的陰唇用力啃咬。
“唔……啊啊……”抓住他的頭髮往外薅,雙腿想要併攏,卻被他死死摁住,顧悅薇立刻清醒,睜開眼睛仰入眼底的卻是站在客廳里的那抹熟悉身影。
雖然燈光灰暗,可她知道,就是林森。
(我覺得我寫的是假NP,我也知道你們不想看到悅薇跟陸子旭啪啪,所以不會啪。)
276三缺一(再遇林森)
林森的身影只出現了幾秒鐘,就消失在了那道門后,顧悅薇眼眸快含淚時收回視線,抓著陸子旭的頭髮讓他抬起頭,摟上他的脖子找准了他的唇吻,“陸子旭給我,我要……”
雖然她叫出來的是自己名字,可陸子旭卻沒有一點的喜悅,抬頭凝視著她一臉情慾迷失的模樣,“顧悅薇,我陸子旭是想要你,可我還沒淪落到要當替代品。”
顧悅薇立刻淚眸,“所以連你也不要我了是嗎?”
陸子旭拉住她的手摁在她心房處,“問問你自己,要的是我還是林森。”
……
陸子旭走了。
顧悅薇坐在浴室里始終沒有離開,坐了一整夜,天微亮時才回了床上睡覺。
中午才開始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完全不再去想林森。
五點半來到幼兒園接兒子,剛上車,小傢伙低頭就哭了。
顧悅薇剛想問為什麼哭,小傢伙就嘴角抽搐了起來,“媽媽,我都知道了,爸爸……爸爸他不要我們了,他丟下我們回英國了。”
“爸爸沒有不要我們。”把兒子抱在懷裡,顧悅薇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卻讓兒子成了犧牲品,“是媽媽的錯,媽媽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震霆,真的對不起。”
“媽媽沒有錯,是爸爸的錯,爸爸昨天晚上只來家裡跟我告了別,我跟他說了媽媽你在公司,他都不去找你,我都跟他說了媽媽你很好哄,讓他哄哄你,把你哄開心就能留下了,可是他還是沒去哄你。”小傢伙抹了抹淚,一臉認真的說:“媽媽你嫁給陸叔叔吧,我想讓陸叔叔當我爸爸,我不要那個笨爸爸了。”
童言無忌,小孩子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意味著什麼,他只會說自己想說的,做自己想做的。
顧悅薇通過兒子的這番話卻意識到陸子旭在這幾年間,為他們母子確實付出了很多。
“震霆,你是真的想讓陸叔叔當你爸爸嗎?”
面前的兒子點了頭,眼中甚至還有期盼,“想,爸爸走之前都說了,陸叔叔很疼媽媽,也很疼我,讓我不要惹陸叔叔和媽媽生氣,要好好聽陸叔叔的話。”
“……”原來他走之前都安排好了一切。
顧悅薇心口有些許疼,忍住了不在兒子面前哭出來,回了家裡后她才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撥通了林森的號碼。
就在她想著接通后要如何的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時,聽筒里傳來的只有語音播報:“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第一天關機,第二天也是關機,第三天照舊如此。
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就連過了三個月後,林森的號碼還是關機。
隨著時間的流逝,顧悅薇也明白了,過去的那個林森……是真的死了。
……
半年後,日本東京。
小幸福公司與日本一家性用品達成戰略合作關係,NT公司主要以充氣娃娃為主,所研發的充氣娃娃廣受男性喜歡。
顧悅薇在聽取了陸子旭的建議后,決定將NT的充氣娃娃引進到小幸福旗下的實體店,這樣一來,小幸福的產品也會更加全面。
東京之行一共30人,都是研發部和市場部的頂尖人才,安排他們住在NT附近的四星級酒店后,顧悅薇跟盛瑾來到她們只要來了東京就會去的那家料理店。
大冬天的,顧悅薇點了份冷麵,被盛瑾笑說需要敗火。
“我可不就是需要敗火?”顧悅薇自嘲道:“回頭不忙了,我帶你去這裡有名的鴨店逛逛,看看東京的頭牌長什麼樣?”
盛瑾吃了口金槍魚,笑著點了下頭,“好啊。”
“好毛線!”放下勺子,顧悅薇挽了下袖子,“要被你們家沐時炎知道了,不得把我的披扒了?算了,我自個去逛,不禍害你了。”
“別去鴨店了,吃完飯咱們去泡溫泉吧。”
“也行,正好給小叔再帶點泡澡的湯料,上次那些估計快用完了。”
每次來東京肯定都會給顧亦帶一些藥材回去,縱然知道對他的病情沒有什麼效果,還是會忍不住買。
*
泡完溫泉后,顧悅薇先跟著藥劑師去拿泡澡要用的藥材,叮囑了盛瑾先休息下等自己。
在藥劑師稱藥材的時候,顧悅薇在院子里閑逛了下,無意間掃視到對面二樓一間房裡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會有種看花眼的錯覺。
等她再抬頭看向二樓,窗前已沒了身影。
有可能真是看錯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回酒店的路上顧悅薇還在回憶那抹一晃而過的身影,眉心緊擰的同時,手機振動響起,是兒子發來的視頻。
跟兒子視頻聊到下車,到了房間后才把小傢伙哄的去睡覺。
第二天來到NI,一番會面長談后,雙方達成合作關係。
晚上在酒店開慶功會,NI的總裁長島律山說要帶她見一個朋友,“顧總一定會想認識我這個朋友的,我這個朋友財力雄厚,如果我們能一起說服他給NI和小幸福合作的產品投資,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長島在Z國留學五年,中文說的還算順溜。
顧悅薇一點也不抗拒去見潛在的投資商,畢竟誰都不會嫌棄錢多,就算對方不看好他們的項目,就當認識個朋友也不錯,畢竟在這個圈子裡,人脈就是錢脈。
跟長島一起來到頂樓的會所,看到長島遞出自己的名片,又打了個電話得到應允后,保鏢才給他們放行。
會所很安靜,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酒池肉林。
都說越有錢的人越會玩,但真正實力雄厚的男人是不會瞎玩的,因為他們再想玩也不會選會所。
私人游輪和島嶼,這種地方不香嗎?誰會選會所曝光自己的行蹤?
“到了顧總。”長島律山示意她做好準備,抬手敲了下門。
門開,聽到裡面打牌的聲音,一股濃重的煙酒氣從裡面飄出來。
“長島快來,正好三缺一。”裡面的男人沖他招了招手,嘴裡叼著煙捲,一臉的喪氣,“慕就是個奇葩,打到一半就把我們丟下了。”
顧悅薇聽不太懂日語,但明白了大概的意思,有個人叫慕的人離開了,致使他們三缺一打不成麻將。
(開始恢復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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