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的夢 - 第2節

誰知道這是榮耀,還是折磨? 終於走到了盡頭。
這裡是“門海”。
門海由無數道門構成,經楊凡驗證成功打破00.01%界限的,將在對應的門之後得到永生。
同樣在這裡等候的還有一位金髮碧眼的詩人,姜夔認得他是來自另一條才女之路的但丁。
但丁的臉色並不比姜夔好看多少,畢竟,從薩福一路踩到這裡,對他來說也是良心上的考驗。
“到了?”楊凡的虛像訇然映現。
“到了。
”兩位名垂青史的大詩人恭恭敬敬地跪下。
低頭時,姜夔瞥見楊凡雙腳並未站在地上,而是踩在一對再香軟滑膩不過的縴手上,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恍然。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 莫非是陸遊前妻唐婉的手? “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
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王。
” 那在稍遠的位置凝視著楊凡,流淚,流淚,流淚,哭得眼都瞎了也不能休息,只能永永遠遠地哭下去的可憐少婦,莫非是杜甫的妻子楊氏? 姜夔清楚,如果真的打破了那00.01%的界限,楊凡就會將她從【當前真實】中所有人的意識中摘走,就連詩人自己也不可能再想起。
換言之,既然自己讀過《釵頭鳳》和《月夜》,就說明陸遊和杜甫失敗了。
像台階上的那些才女一樣永遠受苦,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么? 如果我失敗了,我的愛人會淪落成什麼樣子? 但丁也怔在一旁恍神,顯然也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東西。
“看什麼看?”楊凡冷哼一聲,兩人連忙俯首,不敢再看。
“近五千年來,成功打破那00.01%界限的,足有476人。
”楊凡也不說廢話,坦然道,“你們兩個,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 這麼多?我怎麼沒聽說過? 姜夔暗暗咋舌,旋即又不禁好笑。
那些成功打破界限的愛人形象被楊凡奪走後,相對應的作品自然就消失了。
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
“姜夔,世人都知道你經歷過一次刻骨鏤心的虐戀。
但你在詩里把愛人保護得很好啊。
詩史界至今沒有敲定她是誰。
把《暗香》中描寫的女孩獻給我之後,你捨得?”頓了頓,楊凡的虛像回過頭來,“但丁,誰不知你是暗戀王中王。
你在《新生》里將貝婭特麗采描述成半人半神的天使,又在《神譜》里將她定義為上帝的使者、信仰的化身。
將如此高貴的女孩獻給我?你捨得?” “這是我們的榮幸!”兩位詩人齊聲道。
“哦?那你們希望自己的愛人在哪道門之後得到永生呢?侍女之門?性奴之門?肉便器之門?食物之門?傢具之門?還是……” “衛生紙之門!” 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姜夔補充道:“不是手帕,是衛生紙,用一次就丟掉的那種。
” “哦?衛生紙?衛生紙也有很多種。
擦汗的衛生紙?擤鼻涕的衛生紙?揩精液的衛生紙?擦屁股的衛生紙?” 但丁遲疑道:“能揩精液當然最好……” 姜夔卻搶著道:“我知道自己的愛人的顏值在您眼裡是什麼德性,只要能為您擦屁股,我就心滿意足了。
” “大膽!”楊凡面色一沉,“你們知不知道,我剛剛蹲坑拉屎的時候,左腳踩著嫦娥的臉,右腳踩著阿佛洛狄忒的胸,完事之後用天后赫拉和聖母女媧擦的屁股,你們的愛人才幾斤幾兩,也配與神明相比?!” 兩位詩人肝膽盡裂,連忙拜倒,不住道歉。
“免了免了。
讓我看看你們的愛人是不是真有那麼漂亮。
”楊凡哼了一聲,“姜夔,從你開始。
” “是。
”姜夔戰戰兢兢地起來,哆哆嗦嗦地吟出了那首《暗香》。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 月色。
既是當下映在梅花上的月色,又是過去曾多次照在姜夔身上的月色,跨越現實和回憶,構成了超越時空的立體虛境。
笛聲。
笛聲悠揚清冽,與梅相得益彰,人吹笛,笛伴梅,梅溶月,月、人、梅、笛,構成了一個流動的有機整體。
佳人未至,意境已全出。
楊凡微微點頭,神情趨緩。
姜夔見狀,抖擻精神,吟道:“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
” 姜夔那神秘莫測的愛人終於現身。
清秀的臉蛋,瘦雅的身段,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月色凍得紅撲撲的,正嬌笑著摘一朵盛放於高處的梅花。
在詩的意境中與已故的愛人重會,姜夔的臉上也顯出溫柔的神色,可就在這時——“啪!” 楊凡揚起手,當著姜夔的面賞了那女孩一個毫不客氣的大耳光! 立刻,一個大紅印子橫在嬌嫩的臉蛋上,熱辣辣的五指俱全。
大概是因為意境中自帶平然效果吧,女孩對這突如其來的暴舉無動於衷,反倒因辛苦摘得了一株完整的臘梅而眉花眼笑。
然而見證這一切的姜夔卻是心中一痛,彷彿心頭有什麼東西突然壞掉了。
“嗯,打起來手感不錯。
用來擦屁股的話勉強還可以。
”楊凡喃喃了一句,旋即不耐煩地喝罵道,“喂,你王什麼呢?還不繼續吟你的詩?” 姜夔愣了愣神,旋即啞然失笑。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愛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扇耳光測試手感,待會還要拿來擦屎,這不是再榮耀不過的事情么?自己這是怎麼了? 於是他臉色一肅,繼續吟道:“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 楊凡將那女孩一腳踹在一邊,然後一屁股騎在她的腰上壓住下半身,兩隻手左右開弓啪啪猛扇,嘴上還命令道:“你也別閑著!被我揍有什麼感受?快說給你的男人聽!” “是,主人!”在皎潔的月色下,在悠揚的笛聲里,在喪心病狂的耳光聲中,令姜夔魂牽夢縈的愛人脆聲應道,“巴掌一下一下抽在我兩邊臉蛋上,聲音清脆,抽的我的臉輕微轉動。
啊!我感受到了我的臉正在挨著一個男人的打,啪啪的聲音清脆響亮……” “疼不疼啊?”楊凡壞笑著問。
“一點都不疼!你還要再用力,你不打我今天就不是男人!” “我知道你這是激將法。
但我偏偏不上你的當!”話雖如此說,在抽了土幾下耳光之後,楊凡可能是漸漸感到了暴力的愉悅感,感到了揍女人的快樂,下手開始變重,也不再緊密地打,而是左邊右邊一下一下地打。
女孩撐起身子,揚起她的臉蛋,乖乖地接受暴力的宣洩。
巴掌扇在肉皮上的聲音,越來越短促而深入,左邊臉蛋,右邊臉蛋,再打左邊,右邊再挨一巴掌,噼噼啪啪不絕於耳。
“我臉蛋上的肉在一下下地把您的巴掌‘吃進去’,挨打的地方似乎變寬了,可能我的臉蛋是比一般的女生肉多,我都能感到臉蛋上的肉在挨抽的時候抖動,很快,我就不那麼輕鬆了,我開始疼了,臉蛋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疼痛,每一記耳光都瞄得好准呀,准准地全部拍到我的臉上,您還真是個打耳光的高手呢,當然啦,我的臉蛋這樣袒露出來一動不動,您自然打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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