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雲恢復了功力,只覺得渾身舒暢得不得了,身體如飛雁般,騰空飛翔,幾乎足不點地。
他迎風而去,兩臂如翅膀般,長長的衣擺在風中飛舞。
重新獲得了自己無比深厚的功力后,楚非雲簡直有種想大喊的衝動,他一路狂奔,飛橫縱掠,浮光掠影的身法,就像鬼魅般,那速度簡直快得嚇人,只眨眼間就拖出一條殘影,路在他腳下,彷彿被壓縮了一般。
楚非雲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腦中又回想起出蝴蝶谷時的情景,當時送他的只有三個人,清竹以及藍、黃二蝶。
清竹那丫頭見自己要走了,雖然還會回來,可她還是忍不住哭得稀里嘩啦,最後她才忍著極大的羞意,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然後掩面跑開。
藍、黃二蝶畢竟不是小姑娘,沒有清竹那般多愁善感,或者說她們比較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與楚非雲分別來了一記火辣的濕吻后,她們才隱沒入不歸林內。
楚非雲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他必須儘早趕到苗疆,畢竟那裡不是中原地帶,無論人文風土還是別的,他都知之甚少,所以投石問路是必需的!此去蝴蝶谷,對楚非雲而言,也並非沒有收穫,至少他弄到了一些玉蝶夫人送他的奇妙丹藥,還有便是答應了以後蝴蝶谷為他敞開大門,以供他與及其夫人們隱居。
為了不再耽誤時間,楚非雲物是日夜趕路,馬不停蹄,由於之前功力被封,他就像普通人一般,分外難受。
而今,終於解了毒,他就像重獲新生般,精力非常旺盛,連夜趕路也不顯絲毫疲憊之態,最後竟然短短几天,就讓他趕到苗疆外圍一帶!苗疆的風土人情果然與中原相差很大,不說語言上明顯帶有地方色彩,就是服飾上也很有差別。
苗疆一帶的人無論男女所穿之服飾,大多以深色為主,款式和中原有著較大的區別,同時身上的掛件也比較多。
在苗疆,民風倒也比之中原開放,像現在這種暖春時節,苗疆女子所穿之衣物就較為清涼,有露出玉臂如短袖杉般的衣服,更有未過膝的短裙,露出她們雪白細膩的小腿,晃人眼球,讓人目不暇接。
如果換成是其他中原人來此,估計要罵不知廉恥或是說非禮勿視了,不過楚非雲這個現代人見到這方情景,反而心生感觸,覺得有種懷念。
因為在現代社會,這種程度的曝露,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他是習以為常了。
這裡有很多村鎮,而苗疆中心一帶的大城市,才是五仙教所在,可以說是相當於一個政治、宗教、文化中心。
楚非雲在隔鄰的苗家小村居住了一晚后,就在淳樸善良的苗家農人的歡送下離開。
終於來到了五仙教所在的苗族大城市,這裡並沒有像中原那般有某某城、某某州之類的稱呼,所謂的大城市,也是以一個龐大的集市為中心擴展開來。
苗人趕集而來,整個城裡人聲鼎沸。
雖然總體而言,這裡的建築很有少數民族的特色,卻沒中原的大城市那般華麗,不過也不失為一種異域風情。
以楚非雲這一身中原服飾走在苗人的大街上,確實是比較顯眼一點,不過也沒有多少人會去特別關注他,頂多就好奇地觀望幾眼。
街上穿著各種苗服的男女,絡繹不絕,小販小攤上擺放著各色物品。
“人還真多,不過我應該去哪裡打聽五仙教的事呢!”楚非雲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道。
頓了一下,楚非雲感覺到腹中空虛,不由自嘲一笑道:“還是先犒勞一番我的五臟廟吧!”於是,楚非雲隨便找了家店,進去坐下,馬上就有個身穿苗服長得挺機靈的小夥子上來,一臉笑容地道:“客倌要點什麼?”“呃……我也是第一次來苗疆,不知道你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特色菜?”楚非雲聽著那小夥子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雖然有些彆扭,不過大致上交流是不成問題,於是邊詢問道。
“客倌是中原人,這也難怪,我們這裡中原人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商人,倒很少有像客倌這樣的年輕公子!”那小夥子很熱情,接著道,“那我就給客倌點一些本店的特色小菜!”“有沒有好酒啊?我聽說你們苗疆的滋補藥酒很出名!”楚非雲對苗疆雖然不太了解,不過以前也聽一些商人說過,不由問道。
“客倌想要酒那更沒問題,我們這裡上好的藥酒有不少,保證不比你們中原的美酒差!客倌先等等,我馬上為你準備去!”小夥子滿臉笑容地道,說著便忙跑去為楚非雲準備酒菜。
看著外面來往的行人,楚非雲倒覺得偶爾享受一下異域風情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可惜自己有正事在身,也沒有辦法好好逛逛。
那小夥子很勤快,沒過多久就把酒菜上齊了,楚非雲抓過一雙筷子開始吃起來,同時有些慶幸,幸好這裡吃飯也是用筷子,他本來還以為苗疆風俗與中原不同,萬一吃飯不是用筷子,那他可就不習慣了,他還記得《尋秦記》的電視劇里,項少龍剛到古代時,吃飯時卻沒有筷子,那還真頗為搞笑,不過也滿尷尬。
正當楚非雲放鬆心神,美美地享用這裡的苗家土菜時,突然一個人影竄進了小店裡,剛才那小夥子一見那人影,立刻就拉長了臉,急忙跑了上去,語帶訓斥地道:“怎麼又是你啊!今天可沒東西給你吃,不要打擾客人用膳!”“嘿嘿!不要這樣嘛!我記得你們這裡每天菜都有多餘的,就請我吃點嘛,反正多餘的,你們也不會再用來招呼客人!既然這樣,就由我來幫你們解決,那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嘛!”一把明顯帶著猥瑣的男聲傳來。
楚非雲好奇之下,抬眼望去,卻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他一頭蓬亂的頭髮,臉上也比較臟,身材不高,眼中時不時閃過對食物的貪婪之色。
不過那笑容,就讓楚非雲不敢恭維了,真的要形容的話,他覺得“淫蕩”二字是最為恰當了!相比之下,這苗人小伙倒沒想中原有些大酒樓的下人那樣目中無人,只是眉頭緊皺,板著臉道:“我說老頭你啊,每天從街頭討要食物到街尾,你都不嫌煩嗎?我看著都嫌累啊!”楚非雲剛喝下一口酒,就聽到這句話,差點就把一口酒給噴了出來。
敢情這古怪老頭真是“以食為天”啊!“不麻煩不麻煩,這是老頭子我一生的宏願啊,你想想能吃遍天下各色美食,那該有多幸福啊!”那邋遢的古怪老頭還是一臉“淫蕩”笑容地道,臉皮也是厚得不行。
楚非雲看著這老頭,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鄭寅清,他真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有什麼親戚關係,不然怎麼都那麼喜歡吃呢?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趣得很,不由高聲道:“讓那老人家進來吧,今天我請他吃一頓!”“哇!那實在太謝謝公子你了!”那古怪老頭連看都沒看那小夥子,徑直就衝到楚非雲桌旁,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楚非雲又招呼那小夥子多上些酒菜,那老頭笑眯眯地看著楚非雲,一臉獻媚地道:“老夫觀公子面相奇特,天庭飽滿,必是人中龍鳳,而且福緣深厚,而且公子長得這般英俊瀟洒、玉樹臨風,絕對是天下女子眼中的如意郎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