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兄台!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那男子見楚非雲如此豪爽,心道也是性情中人,挺合自己胃口,有意結交道。
“在下楚非雲,不知道兄台貴姓?”楚非雲道。
“音井嚴!楚兄如此爽快,今日必要不醉不歸!”音井嚴笑道。
楚非雲點頭道:“不瞞音兄,在下覺得第一眼見到音兄,便心生結交之意,唐突之處,還請音兄見諒!”音井嚴雖然也有此意,卻沒料到楚非雲如此直白,毫不掩飾,一拍桌面道:“楚兄夠爽快,在下也對楚兄一見如故!”“如此甚佳!”楚非雲高興道,此時店小二已拿酒來。
音井嚴一看酒碗,皺眉道:“這碗太小,換個大點的吧,不然怎麼喝得痛快!”楚非雲一拍桌子道:“不錯!小二,換兩個大碗來!”店小二忙去拿來兩個大碗,楚非雲一把拿過酒罈,將兩大碗倒滿,與音井嚴同時拿起大碗,一干而盡,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無所顧忌大笑一聲,然後連連倒酒。
“音兄!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楚非雲又與音井嚴幹了一碗道,雖然他本身內力並不深厚,可是陰陽二氣著實不凡,數十杯酒下肚,竟然全被灼熱的陽氣蒸發散去,悄無聲息,更不需自己運功。
“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干!”音井嚴大笑道,隨手又倒滿一碗。
楚非雲與音井嚴正喝得起勁,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叫囂道:“姓音的,快滾出來!”楚非雲往外一看,發現酒樓下圍了不少人,有些奇怪問道:“音兄,那些人認識你?”音井嚴似乎懶得去理,一臉散漫,滿不在乎道:“沒什麼,下面那些人應該是無量劍派的,半個月前,我廢了無量劍派一派之主張行之的兒子而已!”“哦?”楚非雲頗為好奇道。
“那小子看中一個女子,竟然想強搶豪奪,我看不慣就教訓了他一頓,誰知道那小子那麼不經打!”音井嚴面現不屑之色,又道:“他老子張行之是個人物,不過他自己卻是個廢物!”“哈哈哈!廢得好!音兄,我支持你!”楚非雲最討厭這樣的紈絝子弟,不把女人當人看,他可是現代人,武俠小說看多了,對這種事也最反感!音井嚴搖頭道:“無量劍派畢竟是一大門派,派中高手不少,這次明擺著來找我麻煩,我不想拖累楚兄,你先行離開……”“那怎麼行?既然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楚非雲雖然武功低微,但也非貪生怕死之輩!音兄,你就別再說這些話了,當我是兄弟,就少羅嗦!”楚非雲面色一正,鄭重道。
音井嚴一怔,隨即大笑道:“好!我果然沒看錯人,好兄弟!既然如此,我們一起下去,我除了喜歡吃肉外,最喜歡就是打架了,今天就好好痛快一下吧!”“那還等什麼?”楚非雲站起身笑道。
音井嚴手往桌旁下方一探,拿出一長一短兩把劍,楚非雲見那兩把劍很是古怪,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一長一短兩把劍竟然均是單刃劍,這樣的兵器,可是非常之少見。
二人交談之際,下面的叫囂聲依舊不斷,當音井嚴拿好兵器后,兩人同時縱身躍出窗外,楚非雲輕功之高自然不用多說,音井嚴也不弱,二人如柳絮般,飄然落至酒樓前的街道上。
兩人剛一落地,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裝束相同,手中均拿著長劍,還有一個中年人站在其中,一身長袍,濃眉眼深,身材瘦長,手中提著一把寶劍,正面色不善,目光如炬,直盯著音井嚴。
“張行之,我敬你是個人物,今天就在此做個了斷!”音井嚴毫不客氣道。
“慢著!”楚非雲突然出聲道。
音井嚴微楞一下,無量劍派一派之主張行之本來剛想答話,卻被楚非雲搶先,他先是眯了一眼,竟然有些看不透楚非雲的深淺,當下不動聲色,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其實並非如他所想,主要是楚非雲所練之武功,大異於一般武學,所以除非是絕頂高手,不然很難光以眼力看透他的深淺。
“前輩,關於你與音兄之間的恩怨糾葛,在下也有所耳聞,不過此事先錯者是你們,音兄只是路見不平而已,如果你們還要來尋仇,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楚非雲冷冷一笑道。
張行之面色一黑,這件事本來就是他那個逆子不對,只可惜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卻被音井嚴所廢,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楚非雲這話一出,讓他理虧,此時若要想出手,恐怕會招人話柄。
音井嚴有些不爽道:“楚兄,不必與他們多廢口舌,就算今日他們不找我麻煩,也難保日後也能如此,還不如當機立斷,直接了結恩怨!張行之,你放馬過來,我接著就是!”楚非雲心中無奈,他的眼力很高,一眼就發現張行之武功比他們兩個都高,而且周圍還有那麼多無量劍派的弟子,真打起來,他們二人絕對討不了好,故才出此下策,讓張行之沒有借口出手,不過他還是沒考慮到音井嚴的脾氣。
果然張行之一聽音井嚴口氣頗為狂傲,當下怒極反笑道:“姓音的,你好狂的口氣,江湖人稱你為狂狼,今天就讓老夫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楚非雲暗嘆一口氣,看來這場架是不可避免了,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楚非雲站到音井嚴身旁,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廢話的了!音兄,今天我們就並肩作戰!”“哈哈……好!看我不把他們給宰了!”音井嚴聽到符合他胃口的話,當下大笑道。
“哼!既然你想要多管閑事,老夫也就不客氣了!”張行之黑著臉,冷聲道。
楚非雲暗罵這些所謂正道人士,搞了半天,還以為是什麼人物,也不就如此嘛,那些無量劍派的弟子紛紛拔劍出鞘,張行之手中一抖,長劍出鞘入手,隨手挽出幾個劍花,無形劍氣已經在地面上劃出幾道淺痕。
楚非雲心中已有主意,左腳跨開,擺開姿勢,音井嚴兩手提劍,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勢,當下先發制人,一長一短的單刃劍化為兩道銀光,人隨劍走,毫無花俏,直擊而去。
那些無量劍派弟子蜂擁而上,他們的目標是楚非雲,而音井嚴則直接對上張行之,只見他劍招大開大合,力道剛猛,張行之則劍走飄靈,以虛擊實,無量劍法倒也不凡。
音井嚴短劍一格張行之的長劍,同時右手長劍一招“力劈華山”,劍勢直轉而下,張行之微微一驚,不過卻不慌亂,手一縮,長劍一轉,內力貫注在劍刃上,向上橫斬,劍劍相碰,兩人各退幾步。
音井嚴借慣性加大力道,而且他的兵器獨特,乃單刃劍,有刀的特點,故取直線更能發揮力道,而張行之內力渾厚,所以這一擊倒是平分秋色,誰也沒佔到便宜,音井嚴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去,手中劍橫掃而來,張行之長劍一抖,又與他戰至一團,片刻之間,已然交手十數招開外。
反觀楚非雲這邊,憑藉飄渺無形的醉仙逍遙步,使得他對付無量劍派的弟子時,基本上處於不敗之地,見他運起陰陽二氣,一掌為冰寒,另一掌為灼熱,隨著他在人群間的穿梭,不時打中一些無量劍派的弟子,那些人不是被凍得渾身哆嗦,就是在身上留下焦黑的掌印,灼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