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家別墅外
蔣筠和章裕手牽著手走出來,到車庫把車開出來,然後就被陸彥伸手攔住了。
“蔣總回公司嗎?帶我一起吧。”
“你不是開車了嗎?”
“早上發現它出了故障,已經打電話讓那邊公司來處理了。”這不是陸彥故意而為,只能說是巧合在為他助攻。
“好,你上車吧。”
成功上車,落座後排,副駕駛上的章裕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一絲古怪卻又想不透他這些小舉動的心思。
到醫院附近,蔣筠找地方停好車,等章裕下車。
解開安全帶,不知何種情緒驅動,他傾身過去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告別吻,然後才下車,走出很遠,看到車還沒開,他還轉身向她揮揮手道別。
等到他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陸彥才冷著臉下車,換到副駕駛上坐好。
一路無言,直到進到公司電梯,他才試探著從後面抱住她,卻被她掙開。
“公共場合,別動手動腳,你想讓人發現嗎?”
一句質問當他傷心不已,這才回來幾天啊,她只管和她老公甜甜蜜蜜,全然忘記有陸彥這麼個人在等她想她念她。他腆著臉去她家裡尋她,卻只見她和正室情深意重恩愛綿長,一絲眼神都未分於他,內心一直在瘋狂吐血,還想著等到公司讓她安撫他一下,沒想到等來的是她的拒絕與冷落。
進入辦公室,將門鎖好。
他不死心地抱住她,讓她看著他,只看著他。
“為什麼?”
為什麼拒絕我的靠近?
為什麼都不看我一眼?
為什麼要和他在我眼前親密?
蔣筠深呼吸幾次,平靜心情,甩開他的手,冷冷給他一句:“你越界了。”
你不該,不知分寸地,滲入我的生活,干涉我的婚姻。
他瘋狂地抓住她,問她:“所以我不可以去你家,不可以主動找你嗎?”
“不可以,你這樣會對我的生活帶來困擾。”
她冷靜地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情意,他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章裕的注意,車上的那個吻就是證據。
在事態惡化之前,她要把一切掌控住。
他按著她頭,用嘴堵住她嘴,讓那些傷心的話消失在激烈的吻中。
“啪。”
一個巴掌,重重落下,他鬆開她,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你打我。”
眼眶裡含著淚,他委屈巴巴地控訴她。
她神色不變,最殘忍的話從她嘴中蹦出:“你清醒了嗎?”
失望十足,他逃到角落的沙發上,不想與她繼續糾纏。
然而她不會也不能放過他。
“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你的誰?”
“知道怎麼做小叄嗎?”
“知道怎麼做聽話的情人嗎?”
“難道需要我教你什麼叫聽話,什麼叫偷情嗎?”
“我們只是身體上有關係,其餘方面,越沒有關係就對你我越好。”
“簡單的事情何必複雜化,這個道理我早就教過你。”
她慢慢走到他身邊,挑起他下巴,讓他看著她。
可憐兮兮、滿眼委屈、淚流滿面,她從來沒有看過這般失態的他,心裡卻湧起征服的快感。
彎腰,低頭和他直視,手輕輕撫過他臉,笑得真誠。
“是你求著和我一起,不是我想和你一起。”
最溫柔的嗓音說出最殘忍的話,一句一刀,刀刀割在他心頭肉上。
思考幾天,她已然徹底醒悟,事情已然發生,躲避無用,那就直面問題。之前的搖擺不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與期待。
“聽我的話,我們才能長久些,不然,現在分開也無可厚非。”
“要分開嗎?”
她坐到他腿上,認真問他,心中平靜如水。
他瘋狂搖頭,抱住她,埋在她懷裡,爭著做她最聽話的情人。
這場背德故事裡,她要做無可置疑的主導者。
“蔣總。”
陸彥走後,錢沫帶著合同來彙報工作。
“你坐,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討論一下。”
工作時間結束,現在是girl's talk time。
“你覺得,陸彥怎麼樣?”
錢沫似是猜到了她會這樣問,答案脫口而出:“工作能力不錯,很好相處,長相也賞心悅目,做同事完全沒問題。”
“但是。”
“但是什麼?”
錢沫笑了笑,想到剛剛陸彥泛紅的眼睛,以及上次出差兩人齊齊“失蹤”:“他對您,應該有些不一樣的心思。”
蔣筠不語,錢沫卻明白她這是需要她對這件事的態度看法,於是又慢慢開口。
“為愛所困的男人,最好利用。”
“我不太懂什麼情呀愛呀,我只知道利益野心,說句冒犯的話,如果我是您,我會毫不猶豫地利用這些心思把一個有能力的人鎖在我身邊為我所用。”
“情愛,和商業版圖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