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女出軌np) - 番外1孽(顧夢珂)

顧夢珂的悲劇,從兒子出生的那刻開始。
出生高知家庭,大學在讀期間遇見商界新秀,相知相戀,畢業嫁入豪門,一年過後生下女兒,本是一帆風順的美滿人生,卻在兩年後發生轉折。
“又懷上了,這次應該是個男孩吧。”
兩年來,盛家當家人頭次對她展露笑顏。
她麻木地應承,已經習慣了,而她丈夫也只是聽著,未作評價。
剛有起色的事業被迫中止,懷孕待產,十個月轉瞬即逝,孩子從她身體滑出的那瞬間,她以為是解脫,未曾想卻是噩夢的開端。
虛弱的她想握住丈夫的手,可他眼神閃躲,避開了她的觸碰。
“先休息吧。”
沒有人關注她,她一人躺在病床上,耳邊都是盛家人的慶祝語,像是一台報廢后的機器,完成使命后無人在意。
產後恢復,她獨自走過漫漫兩月,等回到家,想到丈夫面前商量工作的事,卻聽見公公和他在討論--
“你想離就離,當初我就不看好這門婚事,但是顏煙,她也不能進我們家的門。”
“小珂她才生了孩子,這會提這事,我不忍心。”
“她生了男孩,我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衣食無憂,至於你,當初就不該被什麼熱情沖昏了頭腦找了她。”
“她那時,和小煙太像了,是我一時衝動。”
“早日醒悟就好。”
她以為的曠世愛情,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替代而已。
醒悟得太遲,她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孕后痴傻,獃獃跑到丈夫面前質問,結果是大吵一場,他甩下狠話后奪門而出,在傾城大雨中開車離去。
許是上天憐憫,剎車出了問題,他死在距家百里的大樹之上。
公公聽見消息后不可置信,又知是她逼得兒子在大雨天開車出去,痛罵她一頓,拿起拐杖想要打她。
“死得好,”她瘋狂笑著,用手指他,“你怎麼不一塊死了?”
公公被她氣暈倒地,送至醫院診治,正是中風。
婆婆從頭到尾沒有多言,聽見醫生宣判后,牽著她手,到一邊坐下。
“這盛家,是個吃女人的地方,我已經賠上一生了,你要是想走,便走吧。”
顧夢珂靜默許久,拒絕了婆婆的提議。
她要留下,她要把盛家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加倍報復回去。
繼承了丈夫的全部遺產,公公卧病在床,和有異心的幾位董事謀划,她一步一步走上盛家的權力中心。
又是一個雨夜,醫院傳來消息,說有人對她公公說了什麼,讓他病情加重,現在很是危險,讓她速速來醫院看看。
避退人群,她獨自一人留下,病床上的人口齒不清地罵著,顫顫巍巍伸出手指她,滿是憤怒。
“你所在意的,”她加大了聲音,要讓外人聽見,“我都會替你守護好。”
隨即又俯身,微微低語:“可你怎麼還不死呢?”
毒婦,他在心中大罵,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他現在已恨她入骨。
憶及什麼,他輕緩過來。
還好,還好,他還有一個孫子。
“你在想清宥嗎?”她看透了他,一劑猛葯下去,“放心,我不僅會讓他改姓,還會養廢他,等他成年之後就把他流放國外。”
“你想留給他的一切,我都會奪過來,給我自己。”
“什麼盛家家業,以後,都會姓顧。”
他一口喘不上來,顫顫巍巍要摁下呼喊鍵,被她一手抓住,從外人眼中看來,似是他在向她託付未來。
等他徹底咽氣,她才大哭出聲,外面的人一擁而入,手忙腳亂,無人在意她微微上揚的嘴角。
盛家的未來,是她的了。
“你知道顏煙吧。”丈夫的秘書,在他死後向她投誠,顧夢珂收入旗下,逐漸把公司握入她手心之中。
“知道。”豪門齷齪,與他這個打工人無關,但現在上級發話,他沒理由掩藏,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信息都告訴於她。
“我想見她。”
“我會安排。”
顧夢珂幻想過顏煙的許多,年輕靚麗、溫婉賢惠或是傾國傾城,以她以前的模樣推想。
等到見了真人,她才明悟,去世的丈夫怕是眼睛瞎了才會有她們相似之感。
“我知道你找我的用意,”顏煙精明幹練,與溫婉並不沾邊,“我和你的丈夫並未越界。”
“我和他在出國之前談過戀愛,僅限於此,回國之後見過幾面,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關係。”
逝者已逝,他的那些糾纏,顏煙不想說出口,保留最後的體面。
答案顯然易見,想到秘書呈上的資料,顏煙已有外國未婚夫,這只是她丈夫的一廂情願。
“謝謝你的解釋。”
“不用。”
作為主攻癌症治療的醫生,顏煙的時間很是珍貴,可她也不願意有人因她耿耿於懷。
那年分手時,她已經與那人直言--
“我的願望,是為人類健康事業奮鬥終生,而不是成為任何人的太太。”
所有擋路石,都會被她一一扔掉。
回家以後,她躺倒在書房的椅子上,那是她丈夫曾經的位置,如今被她推翻重設,已是她的地盤。
顏煙是她一直夢想成為的那種人,她想和她做朋友,可是心中隔閡已深。
是什麼讓她們成為了“敵人”呢?
是她丈夫可怕的私心、不知廉恥的幻想。
她們本身沒有利益糾葛、沒有仇恨,是男性的作為,把她們推到了對立面上,想讓她們為他廝打,而他從中隱身,享受掌握一切的快感。
這樣的人,死成千上百次也不為可惜。
往事隨風,她要改頭換面,享受全新的人生。
女兒跌跌撞撞上樓,跑入她的懷抱,喊她“媽媽”,向她撒嬌。
“弟弟一直哭,”彼時兩歲多的盛清珏對於幾個月的弟弟好感全無,嫌他太鬧,“好吵。”
該死的人都死了,卻留下一個禍患。
要怎麼處置他呢?
看著懷中的女兒,顧夢珂有了可怕的念頭,細細一想,竟然激動起來。
男繼承人嗎?
看不起她的女兒是吧。
那又如何,人和權力都已經在她手中,誰來繼承這家業,她說了算。
至於盛清宥,禍及子孫,既然你的存在給她和女兒帶來了災難,你就要承擔後果。
她要盛清宥,自願臣服,做盛清珏一輩子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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