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的瘋子被暗戀的人勾引了 - 藝術品(慎

書房門被撞開,牆壁上的畫像也跟著一顫。
中式書房的裝潢,這裡多的並不是書,房間每個角落都布滿了女人的畫像,四面牆上沒有一處空白,甚至連牆邊還豎立著不少沒掛上去的相框。
畫中的女人長發齊腰,標準的鵝蛋臉,美人痣。
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放鬆時靠在沙發扶手,漫不經心望著窗外猶如一尊名畫里的貴婦,油畫色彩鮮艷,她柔情似水望著畫框外的目光栩栩如生,甚是讓人心癢難揉。
每一幅油畫都是季昌睿找人定做,用他回憶里的姜輕,填充滿了這個書房,也在一同填補他空缺的心臟。
季昌睿坐在椅子上放空,姜慈年質問著他黎冬在哪。
他閉著眼,聽他憤怒又激動的吼聲,跟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到現在季昌睿還記得聽聞姜輕要離開他后的惱怒,也是這樣,恨不得把全身力氣都用來咆哮。
姜慈年喜歡的女孩兒很聰明,她沒有跨進季昌睿給她的圈套。
季昌睿原本打算將她送往別的城市,以此來束縛住姜慈年,讓他乖乖聽話,不過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倒也不差,他並不打算改變計劃。
姜慈年看他一臉放鬆的神態仰靠在座椅枕頭,對他的焦急完全沒有半分表態,他從來都是這樣,擅長無視的冷暴力,讓姜慈年在家裡一直低聲下氣,即便他已經足夠小心翼翼,到頭來卻被他強行奪愛。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姜慈年欲要攥起揮舞的拳頭突然放下,他大步走到牆角,把牆上掛著的沉重壁畫取下,一個用力狠狠砸到地上。
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季昌睿最愛的寶物,他愛姜輕愛到死去活來,如今姜慈年也要讓他嘗嘗失去最愛之物的悲痛和憤怒。
堅固的木質畫框砸在地毯上紋絲不動,姜慈年的腳朝著畫框里的女人踹了下去!
脆弱的紙張爛出窟窿,女人坐在沙發上,頭破碎成洞,他充滿恨意的目光眼睛猩紅,不斷對著她的臉一腳腳踩下,就算解決不了心中的仇恨,也藉此來報復季昌睿。
牆上的畫作被取下來了大半,書房的地上堆滿了相框,玻璃朝著牆面狠狠砸去,摔碎了的殘渣散落進地毯的絨毛。
沉吟不語的季昌睿終於出聲。
“你想知道她在哪兒,從現在開始就要聽我的話,我只允許你忤逆這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姜慈年轉過身,扔掉手裡的油畫像朝他大步走去:“我現在就要知道!你讓我確認黎冬平安無事,我就答應你任何條件!”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季昌睿掀起眼皮,布滿滄桑的眼尾幾道細紋,睡眠不足的眼裡夾雜著不少血絲,常居高位的支配者獨有一副不惡而嚴的氣勢。
姜慈年不甘就這樣被他掌控。
“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不然我讓你的寶貝女友和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面。”
他高大的身體顫抖起來,不足幾秒便給出了回復。
“你想讓我做什麼。”
季昌睿對於他的回答顯然滿意,撐著扶手起身:“跟我去梅州市。”
“去哪裡做什麼!”
“找到你媽媽了,她現在需要你。”
季昌睿離開了書房,獨留姜慈年一人站在原地發怔。
他六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對這個只留在回憶里的母親,沒有過多感情,就和當初她也沒有多喜愛過自己的兒子一樣。
如今說她需要他?
簡直恥笑。
第二天一早,姜慈年敲響了關川家的大門,過了許久才有人回應。
平日里,關川家裡會有保姆司機候著,來開門的卻只有他,整個房子靜悄悄的。
關川扒著門,穿著睡衣,只露出一個腦袋,笑得十分不正常,被打得鼻青臉腫之外,他臉頰潮紅,眼睛里則像是被淚水浸泡過後炯炯有神,呈現著一副剛剛自瀆完的色情。
“嘿嘿……有事嗎。”關川笑的兩排牙齒露出來,看著精神更是不太正常。
姜慈年嗅到了精液味,估計和他猜想的一樣。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發現黎冬的蹤跡記得立馬告訴我。”
“好的好的,沒問題,我肯定幫你找到她!”
雖說並不相信他嘴裡誇大其詞的肯定,但偶爾他也很靠譜。
等姜慈年離開,關川才把門鎖上,興奮地踩著步伐小跑上樓。
腳步聲越來越近,窗帘緊閉的卧室內,激烈跳動的心臟,每一聲都變得格外清晰。
門外的樓梯上傳來砰砰砰的腳步聲,就像是悶雷在耳邊炸響,震得地板都在顫抖。
手機屏幕的反光映照著一張鼻塌嘴歪的臉,燈光折射在庄夏凹陷的眼窩,鋪滿瘀青挫傷的嘴角,滿目瘡痍的五官,眉骨處的拳傷,腫得眼睛也睜不開。
她看著正在通話的手機絕望祈禱著能被接通,報警電話的信號無法撥通出去,她只能祈禱著黎冬能來救救她,就像她曾經奮不顧身救她一樣。
“碰!”
房門被撞開,與此同時電話無人接通自動掛斷,庄夏尖叫后丟掉手機往一旁爬去。
她拖著遍體鱗傷的雙腿,光著身子在地面匍匐,房間內混合了精液和血液的味道濃烈灌入鼻腔,刺得讓人不禁捂住鼻子。
關川臉上陶醉的潮紅逐漸加重,他歪著頭享受,宛如欣賞的一幅花費大量時間完工的藝術品,滿足感充斥全身令他心爽神怡,變態的笑容擠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關川一腳踩住她的腳踝,庄夏叫得更激烈了,像是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應激到崩潰。
“讓我來看看,你在跟誰打電話呢?”
他撿起地上的手機,看著通話記錄往下翻,電話號碼都是同一個,除了剛開始的三個報警電話之外。
關川覺得眼熟,便用號碼搜了一下,結果顯示出來的是黎冬的通訊資料。
他失聲狂笑,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彎下腰,直眉楞眼沖她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她能來救你吧!她自己還在外面逃得自身難保,你這可憐的妹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抓到,落到跟你一樣的下場。”
“真好啊,真期待啊!要是姜慈年也能像我這樣打她就好了,不過我不在乎了,誰讓我已經有你了呢!你是我最棒的藝術品,哈哈哈,你已經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關川瘋癲張開雙手尖叫,他腳下踩得越來越用力,把庄夏的腳踝碾到變形,看她趴在地上撓著地板鬼哭狼嚎,關川拍著手鼓掌激勵她。
“繼續!繼續!聲音再大點啊!再大點!”
越說,他便越來勁,甚至用另一隻腳瘋狂朝她小腿踹,恨不得將這條腿斷掉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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