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斜著身子倒在浴缸中。
熱水浸泡到她的胸前,淹沒了遍布瘀青的奶子,晃動的水痕在她鎖骨之間遊盪。
她的腦袋在浴缸外,姜慈年一手托著她的下巴,捏開下顎,併攏兩指,朝里捅去。
這已經是數不清的第幾次了,黎冬神色痛苦,指尖戳到深處,不出意外她胸口裡又有東西湧上來,哇的一聲往外吐,帶著精液的殘濁從嘴角流下。
姜慈年不厭其煩地拿著花灑給她衝去下巴上的污漬,污穢物則順著下水道流去。
等沖乾淨后,他再次把手指給戳進去。
終於等她嘔不出東西,只有喉嚨流出的血,他才罷休,轉頭去摳挖黎冬的陰道,手指當成一把刷子,來回摩擦。
他要清理乾淨她身體里所有屬於他的液體,殘留的DNA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讓他有牢獄之災。
當然,這只是他對她的不信任,姜慈年從來都不信任何一個人,即便在摳她喉嚨的時候,黎冬已經承諾過上百次不會報警。
他認為這僅僅是黎冬用來逃避疼痛的借口。
黎冬在水裡泡了足有兩個小時,手指和腳趾的皮都泡皺了,等姜慈年把她從水裡撈出來后,黎冬昏昏欲死躺在他懷裡,手腳毫無生機地垂著擺動,皮膚流落的水珠也甚是冰冷。
姜慈年小心翼翼將她平放到床上,他動作輕柔,對待一個剛剛處理乾淨的玩偶,小心地不讓她沾染到任何臟污。
姜慈年把黎冬濕漉漉的頭髮全部拂出來,他的手慢慢從她脖子下抽走,又從柜子上拿了葯,給喉嚨和下陰塗抹,這次他謹慎地戴上了塑膠手套。
黎冬長了一副白嫩的皮相,普通中卻又過於驚艷,她這雙眼睛黑的像深潭,是別人無法複製的,在柳葉眉下靈動鮮活,好像藏了很多秘密,一眨不眨的看人,總能把對方的思緒給吸的天旋地轉。
他最喜歡黎冬的這雙眼了,當初只是一掃而過,站在人群中孤立無援的她,便被深深引誘到不可自拔。
姜慈年靜靜欣賞著,熱戀中幸福的笑容重回到他的臉上,睫毛在床頭暖黃燈光照耀下顯得溫柔卷翹,臉上的慘相也未能遮攔他天然生就的美氣。
全然沒注意黎冬半死不活的表情,失魂喪魄盯著天花板,嘴巴宛似脫臼般張著。
戶外活動課,黎冬身體不適在教室里呆著。
泉寧市的晴天艷陽高照,秋季,滿大街焦黃的落葉飄得學校里到處都是,她伏在窗前看,身旁藍色的窗帘不斷被風吹著輕拂過她的臉頰。
學校門外的兩人站在那裡徘徊,似乎商量著什麼而爭吵了起來。
是庄夏姐弟。
黎冬面無表情看了許久,從上課鈴響後發現他們,到現在應該有十五分鐘了。
她不禁想起姜慈年對她說的話:
他們真的是來救你的嗎?
要怎麼相信毫無血緣和親情,宛如陌生人一樣的家人,會奮不顧身地來救她。
黎冬求助過警察,求助過庄夏,但到頭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就好像那句勵志雞湯名言:在這個世界上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黎冬低下頭,放開窗沿,轉身朝教室外走去。
一陣呼嘯的秋風讓藍色的窗帘飄舞散開,大面積展開的帘子遮擋住黎冬孱弱的背影,窗帘輕落的瞬間,好像傳遞著她喪失的生機。
辦公室里,姚邢憲坐在她班主任的位置,合掌向她道歉。
“是我疏忽了你和你家人的關係,我不該隨便就讓你父親過來,我以為他能讓你配合我們,但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人……”
“哪種人?”
黎冬看到他的尷尬,故意挑起話題挑釁他,她甚至帶著笑容,毫不給他面子。
“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姚邢憲沉重嘆了口氣,他捂著額頭,眼角層層迭迭的皺紋擠在一起。
“我知道姜慈年在威脅你,所以我特意讓人把風,如果姜慈年回教室我會立馬放你回去,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傷。”
黎冬的雙手放在膝蓋,冷靜到一種可怕,犀利的眼神。
“你要我配合幫助,那我實話告訴你,姜慈年把我從裡到外都洗乾淨了,他現在很謹慎,你根本採集不到我身體里屬於他的DNA。”
姚邢憲停頓。
知道說這些話可能會傷害到她:“我不是那個意思。”
“要我配合你採集他的DNA,我是有個辦法,不過你要幫助我。”
姚邢憲猛抬起頭,心中點燃希望的火苗,躍躍欲試發出紅光。
黎冬身子前傾,靠近他的耳朵,姚邢憲配合地彎下腰。
在聽到她要的東西后,臉上露出進退兩難的困窘。
“不用這樣的辦法,他那麼理智的人,是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他的把柄。”
姚邢憲有些慌亂:“這東西犯法的!”
“你的職位應該不低吧?一個警察搞到手也是輕而易舉,對比違法和逮捕姜慈年來說,你更需要哪個?”
“等等,你讓我想想,這樣的話你豈不是也會受傷,我不能冒這麼大的險!”
黎冬胳膊往前伸了伸,挺直腰板,展了個舒服的懶腰:“我當然有辦法保護我自己,這就不需要姚警官操心了。”
“如果你辦不到的話,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她起身。
“好好!你先別著急!東西我給你搞,但你要跟我保證,這個東西只能用到你說的事情上!它只能用來讓姜慈年留下DNA,絕對不能有二次用途!”
黎冬眯起眼睛,曲卷的睫毛遮擋住黑曜石般的瞳仁。
“好,我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