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姍姍走到那玻璃牆跟前,發現這玻璃與眾不同,足有三公分厚,而且是由許多層粘結在一起的,她明白這是防彈玻璃,沒有專用的設備是無法把它打破的。
衛生間的玻璃也是同樣的材料製成,看來他們很在乎女犯會不會把玻璃打破用來自殺。
在那玻璃牆上有一個同樣材料的房門通向另一間,不過卻是用電子鎖鎖著的,也不知那間屋子是幹什麼用的。
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什麼可以利用的漏洞,氣餒地來到屋子的一角,蜷縮著坐了下來,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中間,任眼淚刷刷地流出來。
她不明白命運為什麼這樣捉弄她,本來是一個緝毒警官,如今卻以毒品犯的身份等待著死刑。
哭泣是沒有用的,這裡沒有人會可憐她,還是好好想想怎樣度過人生最後的幾周吧。
在哭了近兩個小時后,於姍姍終於明白她沒有選擇,於是,她抬頭,擦了擦紅腫的眼睛,伸手取過那個據說是裝囚服的大紙口袋,把囚服拿出來。
看著那些東西,於姍姍的臉刷地紅了。
那裡面的衣服有三件。
第一件是極薄的連褲襪。
第二件是低領無袖牛仔小背心,下擺至胸廓下沿,只在胸前有一顆紐扣,左胸和背後都印有她自己的編號"353".另一件是牛仔短褲,是短到同三角褲差不多的那種,不過褲腿要比三角褲松,屁股上也印有一個小編號。
看過這三件衣服,傻瓜也會猜到某種不妥。
從一進來一直到現在,於姍姍都沒有見到一個女性工作人員,加上她對東島的這座監獄早有衛聞,再一看這囚衣,立刻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想起這座監獄附設了一個資料館和一個活體春宮館,讓嫖客們可以二十四個小時自由欣賞女犯們的生活起居,那麼,牢房裡應該裝有監視器,至少,按照自己的容貌,應該不會被劃到醜陋的人群中去,照說不也不應該不把自己當成色情目標。
於是,她便注意地往牆上看,這一看,馬上就發現了問題。
只見四面牆分上中下三種不同高度都鑲有幾塊十公分左右見方的玻璃,玻璃的顏色是深紫色,她自己所坐的後面就有一個這樣的玻璃。
她靠近了仔細觀察,裡面果然裝著一隻小型攝像頭,而那玻璃之所以呈深紫色,是因為表面鍍了一層增透膜的緣故。
於姍姍默默地數了數,牆上一共是二十幾個,對面的玻璃牆上也有三個,而另一間屋子裡的茶几上也裝著一個。
其實這牢房中的監視器安置得並不隱蔽,既然是以法律的名義,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於姍姍明白了,自己今後的一舉一動,都會處於無數雙色慾的眼睛監視中,她再次感到了奇恥大辱和虎落平陽的無奈。
此時此刻,確實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監視器上盯著這個美麗的女緝毒警。
早在於姍姍被引渡到東島起,就被當成新聞被東島的各種媒體進行了報道,人們可以從報紙上和電視上看到她在機場被宣判死刑時的畫面,於是,大批嫖客們一齊擁向第一女子監獄的活體春宮館,為得是爭睹這個年輕女警的風采。
每一次有年輕美貌的女犯被判了死刑,都會有許多人急著到春宮館來占上一個位置,這不僅是因為貪圖一睹女犯的美貌,更是因為嫖客們喜歡初入牢房的女犯在那種強烈的羞恥感下表現出的表情和行為。
於姍姍是個緝毒警,她曾經有過的身份和地位會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感到羞辱,所以來搶位置的人都更多了。
在於姍姍被帶到牢房的時候,春宮館的每一個單間都被人佔領了,監視器上顯現出的幾乎都是這個年輕女警的身影。
於姍姍的身材修長,穿著無袖的牛仔衫和牛仔褲,赤腳穿一雙高跟涼鞋,由於堅持不懈的格鬥訓練,她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又不象一般高個子女人那樣瘦骨嶙峋。
合身的仔褲緊裹著那一掐細腰和高翹的屁股,圓潤的雙臂上肌膚白晰細膩,再一看那雙腳,瘦瘦彎彎,卻不見筋骨,便是電影明星也難得如此誘人。
嫖客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在牢門前被看守打開手銬,把高跟涼鞋脫在門外,走進牢房四下打量,最後再蜷縮在屋角哭泣。
他們耐心地等待著她停止哭泣,走進衛生間,脫下衣服露出她那翹翹的小屁股,洗澡之後,再換上那身誘惑已極的短牛仔裝。
看到她拿出了紙袋裡的囚服,嫖客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然後,他們看到她開始觀察整個房間,並發現了牆上的攝像頭。
當她知道了人們在暗中看著她洗澡換衣服,她會怎麼樣?大家都對此十分感興趣。
於姍姍的反應似乎與多數女犯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她再次蜷縮在牆角里,雙手抱住自己的兩膝,落下了淚水。
終究這樣也是沒有用的,於是,他們最後還是看到她重新擦乾眼淚站起來,把那囚服拿在手裡。
" 她終於要換衣服了!" 觀眾的眼睛開始放光。
" 噢!混蛋!" 當他們看到她走到牆邊,把一個被單展開的時候,許多人急得罵起來。
於姍姍躺在榻榻米上,用那被單把自己的全身蓋住,人們只能看到被單下不停地動,根據那動作猜測她現在在脫著哪一部分的衣服,卻什麼也看不見,多急人吶! 當被單掀開的時候,於姍姍已經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換上了囚服,坐在榻榻米上。
她那兩條穿了薄襪褲的修長玉腿全面暴露出來,從那牛仔短褲的腿腳下,露出一個白色針織內褲的窄邊。
多數人的下面都立正致意。
" 混蛋!" 於姍姍聽到屋子裡什麼地方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她知道那一定是暗藏在什麼地方的揚聲器:"353號,把你自己的內衣脫下來,這裡不準穿自己的衣服!" " 對呀!" 春宮館里一片應和聲。
他們看到於姍姍無奈地重新鑽回到被單下,然後把一條乳罩和一條三角小內褲從裡面拿出來,同她自己的衣服一起裝在那個紙袋子里。
" 出來呀!出來呀!" 嫖客們開始焦燥地喊著,一般的女犯知道自己最終無法保住自己的貞操時,大多在絕望中認命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女犯用這種辦法來抗拒羞辱。
但於姍姍沒有出來,她用那被單裹著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向後挪,最後又回到牆邊,抱著雙膝蜷縮成一團,不過這一次沒有哭,只是低頭看著面前的榻榻米。
" 媽的,還真犟!" 嫖客們有些著急,如果是在平時,春宮館里一般不會滿員,嫖客們只要有錢,可以願意在裡面看多久就看多久,但一有了年輕漂亮的新女犯,就會限制每人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如果這二十四個小時里女犯就這麼裹著被單坐著,那這群人的錢可就白花了。
" 哼!別美,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 他們隨即又釋然:" 看誰更有耐心!" (十) "353,開飯了,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 看守在外面打開了牢房門。
於姍姍搖搖頭:" 我不餓。
" " 不餓也得吃!少廢話,出來!" 另一個看守拿著一隻" 啪啪" 打著電弧的警棍作勢要進來。
於姍姍沒有辦法,只得裹著被單從榻榻米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