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文彥微微失神,回想起了之前在電話里聽到的一切。
今天的一切都太突然了,還好婁姝在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給他打了電話。
接到電話后,婁文彥緊緊抿著唇,陰沉的表情讓人不敢出氣,心中滿是焦急和憤怒。他命令司機開最快的速度趕到這棟別墅。
車上,婁文彥聽著壞人闖入房間想要侵犯自己的女孩,怒髮衝冠,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嚴格命令保鏢寸步不離跟著婁姝,為什麼要放女孩自由。他迫切地希望下一秒就自己就能立刻去到婁姝身邊。
令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有人及時破門而入打斷了那個聲音油膩噁心的人渣,聽著拳拳到肉的打擊聲,他心中暗暗叫好。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就聽到女孩止不住的痛苦呻吟。她軟軟地要求爸爸抱,雖然知道對方聽不見,但婁文彥還是低聲回應:“小姝等等爸爸,爸爸馬上就到了。”
車到了,婁文彥大步跨進別墅大門,破門的聲音和冷厲的氣勢讓整個聚會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眼睛掃過大廳,敏銳地看到了一個女孩表情有點不太對,示意身後的保鏢去處理,他則帶著剩下的人朝著樓上的房間走去。
電話仍然連接著,就在他上樓的時候,婁文彥聽見了那個幫了自己女兒的少年蠱惑的話語。周身的氣場又冷下幾分,臉更黑了,讓身後的保鏢們生怕發出聲音讓他注意到自己。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暫且不提,婁文彥手下的人已經控制住了現場,現在正在調查清楚整個過程。
如今,更要緊的是懷中仍然神智不清的女孩的狀態。婁文彥這才意識到婁姝今天的禮服和平日有多麼不同,鏤空的背後讓光滑的皮膚貼著婁文彥為了行動方便挽起了衣袖的手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婁姝的體溫有多麼不正常。
婁文彥帶著婁姝坐上回家的車,很快就收到了他最信任的私人秘書的簡訊,“家主,已經確定了葯的成分。這種葯是黑市最新研製的春藥,目前還沒有被破解。也就是說,必須要人為解藥。”
婁文彥的視線凝在了最後一行,“人為解藥要求男性在吃藥後一個小時內體內射精,否則會對服藥方造成永久性傷害,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會導致大腦損傷成為傻子。現在保守估計還有二十分鐘,家主需要我篩選合適的人給小姐嗎?”
好的秘書要懂得考慮到老闆的想法,提前為老闆提出解決方案。往常婁文彥很喜歡自己秘書揣摩自己心意,提前為自己提供選項的作風,今天卻莫名覺得礙眼了起來。
婁文彥眉頭緊鎖,他知道不能拖下去了,二十分鐘,這個時間太短了。
婁姝靠在他的懷裡,女孩滿臉痛苦,但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仍在恍恍惚惚地求爸爸不要離開她。
婁文彥心中生出了無盡的憐惜。他知道最簡單的方案就在眼前:現在還能回頭去找那個救了小姝的男孩。但婁文彥不想讓小姝後悔,他寧願自己承擔做了出格的事情的後果。他內心深處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是,他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一絲抗拒,反而是滿滿的期待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