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乳尖已經腫脹發疼,隔著衣料都能感到熱度,秦堯玄終於鬆了手,替桃華捋去鬢角被冷汗沾著的碎發,輕聲道:“華兒若是不乖,也是一樣下場。”
桃華定眸看了看已經渾身是血,背上沒有一絲好皮的蘭妃,應該還有二十來鞭,可她已經暈死過去。
行刑的人拎起備好的冰水就倒下去,駭人的慘叫聲后又是鞭聲,桃華覺得四肢百骸都在疼。
這世的秦堯玄似乎更可怕了。
至少前世,他抽她鞭子從沒用過這種傷人的馬鞭,更不會將肉翻出來。撐不住快暈死過去的時候也會喂水叫她熬著,怎會這般對待死囚一樣的殘酷。
“華兒會乖的。”
眼看著蘭妃真的要被鞭打至死,桃華怕得連連搖頭,也顧不上眾人眼前,直接抱住秦堯玄的脖子求饒:“陛下,別這樣。華兒怕。”
她真的被他打怕了。
只要他不打她,怎樣都好。
“叫的這般難聽,擾孤賞花興緻。”
被桃華抱住的秦堯玄身子一顫,嗓音也低啞一分,“拖下去拔舌。”
行刑人立刻停手,拿布條捂住蘭妃的嘴直接拖走,劃出長長的一道血跡。χYцsんцщц.cc()
這下不僅桃華害怕,妃子們也嚇得面如死灰,各個跪在地上卻不敢開口替蘭妃求饒。往日里仰仗蘭妃家世背景的,此時也是緊閉嘴巴,生怕觸怒聖上。
“賞花吧。”
秦堯玄似是倦了,抱著懷裡的桃華起身,倚坐在水邊水榭。手掌輕輕撫著她的發,就像逗弄一隻乖順的小寵物。
侍僕們當即將桌上糕點茶水扯下,奉上四寶丹青,搬來椅子與樂器。
按理說是從貴至低,桃華身為唯一的貴妃本該是第一個,但她此時眼角眉梢全是懼意,縮在秦堯玄懷裡一動不動,也無人敢出口相請。
靜默片刻,沒人舞文弄墨,也沒小曲兒,只有各個倒吸冷氣的聲音。
秦堯玄隨意一指:“你。”
“啊?”
被指著的妃子看上去才十七八歲,當即做出鬼一樣的哭臉。
一直站在遠處的總管連忙提醒:“將陌美人的古琴呈上來。”
直到被婢女扶著坐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聖上選中了。
過度的緊張下,曲子彈得斷斷續續甚是凌亂,桃華聽得難受。雖是出生大衍,桃華卻和別的姐妹不同,日夜宮中學習女戒,琴棋書畫,刺繡小曲,與大衍粗獷的民風毫不相符。
當時有人嘲笑她哪是公主,更像是圈養的求恩艷女,只差沒給配幾個嬤嬤男人教導床第淫樂。
見桃華的小臉隨著曲調忽皺忽舒,秦堯玄靜靜聽著也不打斷。
有妃子潑墨作畫,呈上來時秦堯玄只笑不語,也有吟詩題詞,一派春日光景。時間流過,桃華覺得無聊至極,想掙脫懷抱,可他的手臂卻牢牢攬著,稍一動就會掐得她乳尖生疼。
桃華只得靠在秦堯玄的懷裡,昏昏欲睡。
秦堯玄倏地叫停正在撫曲的妃子。總管以為聖上是倦了,躬身上來說:“聖上,左相與工部兵部尚書已經在御書房等候許久。”
“又為江南長明河而來?”
“正是。這已經是這月第三回了,江南太守也派人快馬送來急信。”
手指停在桃華的發間,見人兒已經合上眼睡著,秦堯玄搖頭道:“曲子與這春日不符,吟詩作畫便是。”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桃華睜開眼睛,見妃子們各個立在亭中,手上捧著文寶畫作,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也該寫幾個詞討好秦堯玄。
見秦堯玄表情有變,總管又上來提醒催促江南一事。
“賞花會,華兒倒是睡的香。”秦堯玄徑自摩挲著桃華的唇,似是苛責,“華兒可是準備了什麼?”
偏偏桃華就是什麼都沒準備。
她是大衍公主,就算會這些傲國女子專長的文雅,也不該在妃子們面前展現出來。跳舞吧,此時身下含著玉勢,她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撫曲,可樂器都被撤了下去,難道要清唱幾句?
見妃子們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桃華心叫不妙,但又無可奈何。既然秦堯玄故意在人前表現得如此親昵,自己也得裝裝樣子,若是示弱,私底下定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桃華想起剛才總管說的江南一事,心中頓時有了計劃。
“恕華兒愚鈍,看慣了這御花園的美景,已經沒有更多誇讚言語了。”
心中不斷地思索,桃華看向眼神玩味的秦堯玄,背後妃子們的目光更是道道如針,她嬌笑道:“煙花三月,華兒想去江南。”
又是江南。
秦堯玄極少見桃華主動開口說些什麼。平日里,桃華見了他都是一語不發,只有羞辱時才會罵他,疼痛無法承受時才會求饒的哀鳴幾聲。仔細想來,他倆說話最多的竟是床榻間交歡時侯。
這些個妃子想要什麼恩寵賞賜,都會在他耳邊輕聲曼曼,左一言右一語。不知有多少由頭花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