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最後一劫,無法歸於天地大道。
當時他在人界為皇,百萬精兵死傷也未曾這般想過。
“若是我不在了,華兒該如何是好?”他托著掌心的桃花喃喃道:“彷彿笑話,我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秦堯玄自問,若這天界真滅了,天地真的蕩然無存,回歸最初,她該怎麼辦?
“不是說,自有命數?”桃華化作人形,纏在他的懷裡,小胳膊越抱越緊,“堯玄那麼好,那麼厲害,都當了十萬年天尊了!你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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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寫的還是差那麼點意思,抹把眼淚
53.龍種
秦堯玄當然不敢真動鞭子。就是剛剛拿在手上,桃華都嚇得一顫,立刻縮進他懷裡哭哭啼啼地問是不是不寵她了。
面對桃華那雙清澈又無辜的眸子,饒是真有一分怒氣也成了愧疚,秦堯玄只得嘆息著摸摸她的臉,親親她抱抱她,一遍遍地說著怎麼會呢。
久了,就是蜜餞甜果都哄不住桃華,她非要他說些小時候的事。
“華兒生下來的時候就很漂亮。”
一碗苦澀的湯藥喝下大半,見她搖著腦袋怎麼也不喝,秦堯玄摟著她慢慢哄:“產婆把你抱到孤懷裡的時候,細細長長的眸子都沒睜開。那時候你粉白粉白的,小拳頭一直握在一起,整天除了睡就是哭。”
秦堯玄說著給她喂葯:“就像現在這樣,喂口米粥水都鬧。”
桃華本就皺著的臉更苦了,悶悶地扒著碗全部喝完,委屈道:“小嬰孩不都是這樣嗎?又不是只有我特別不乖。”
“華兒自然是不一樣。”
見桃華真哭了,秦堯玄有捏了顆甜梅喂她嘴裡,“孤的弟妹們剛出生都像個精瘦干猴,得養上幾月才能見人,華兒不一樣,從小就招人喜歡。”
“是特別招陛下歡心吧?”
歪歪腦袋看著秦堯玄,桃華倏然笑出來:“好奇怪噢。只要一想到你那時抱著一個小奶娃娃,成天哄我喂我……怎麼說呢……就是那個……”
真是不敢置信。
“為什麼不交給我娘親喂呀?”按著秦堯玄說的,自己剛呱呱落地,經過產婆的手就到他懷裡。饒是在奶娘懷裡喝奶,也是他抱去看著在一邊瞧著。她長出幾月便由他一勺勺粥水喂大。
秦堯玄正摸她長發的手一頓,緩聲道:“花妃生下華兒后卧床不起,沒法照顧。”
“噢,這樣啊。”想到自己的母親年紀輕輕便去了,桃華也垂下眸子,“華兒不會找娘親么?”
“小沒良心的。”
秦堯玄捏她臉頰的手甚是有力,掐的桃華生疼,“現在要找母親了?當時伸著手扒在孤懷裡,孤一轉身就堯堯、堯堯地直哭,難道不是華兒了?”
“嗚嗚嗚,華兒不記得啦!”
堯堯又是怎麼回事?桃華看著如今已經萬人之上的秦堯玄,甚是感慨。鬧夠了就窩到他懷裡,花格窗正對的桃樹早已落花,盛夏的日光叫她越發疲倦。
“華兒要睡了?”
秦堯玄換了個姿勢倚在榻上,揉著靠在胸口的腦袋,“待孤喚夏朱換盆冰塊再睡。”
“不嘛,不熱。”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蹭,桃華一點也不覺得熱。
金絲苑地處僻靜,冬暖夏涼,此時有風拂在臉上甚是愜意。秦堯玄點頭將一襲蠶絲錦蓋在桃華腰間,哄著她睡著了。
這般日子持續了小半月,秦堯玄正享受著,桃華也還未膩,安易卻是看不下去了。
趁著出貢興閣給她診脈開方的功夫,他一定要拉著桃華下盤棋。
桃華自認棋藝尚可,又是死過一回的人早已不在乎輸贏,縱橫之間甚是瀟洒自如。幾招落子都叫安易猝不及防,甚是驚訝。
但國師是什麼人?天災人禍皆在他的預測之中,兵謀詭計蠢蠢野心也在他十指之間,最後桃華氣數全斷,些許失落地靠在軟墊上。
桃華抬手拿茶盞的一瞬間,眼前卻是寒芒一閃,陸天行的劍抵在安易的脖間。
即將開口的安易頓時放緩了語調:“臣有一事想向娘娘商談。”
“說吧。”看著這人面無表情的冷淡樣子,他有求於自己肯定是沒法拒絕的,桃華忽然覺得陸天行這一劍並不算有錯。
安易用手指推開那柄利劍,直言不諱道:“娘娘就算與聖上冰釋前嫌,恩愛有加,正是乾柴烈火的時候。也不能日夜互相膩著,白日宣淫,夜夜笙歌。”
“我哪有……”
這話說得陸天行臉都紅了,桃華不自覺地捂臉,咬著牙憤憤地盯著安易。
桃華知道安易說得在理,可這事又由不得她做主。是秦堯玄每天都要往她這兒跑,纏著她在各種地方做那些事,就是連侍女偶然經過都不在乎了。她現在肚子里都還是秦堯玄灌進去的東西,難受得坐不直。
“可娘娘也沒說不,不是么?”
面對著陸天行那殺意凜凜的目光,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