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就連他的指節都泛白。
這一拳是想砸在臉上的吧,桃華心裡苦澀地想。
說什麼寵她疼她,結果還不是什麼都不讓她做,什麼都蒙著她。
“為什麼?華兒真的沒有異心……真的不問別的……堯玄你為什麼不信我?”
“你只要相信孤便是了。”
秦堯玄走下榻,不再回頭看滿臉淚痕的桃華,而是喊來兩個侍女,吩咐道:“在這兒看著皇後娘娘就寢,切莫讓她亂跑。”
“遵命!”
兩人洪聲應是,底氣十足。桃華一眼便看出是練過功夫的。
待秦堯玄走後,兩名侍女便說聲得罪了,站在龍榻邊給桃華掖被子,連動一下都像如臨大敵。
桃華的心都涼透了,一夜前世噩夢,第二日又由這倆侍女送到金絲苑。
“兩位姐姐怎來了?”
正在吩咐準備早膳迎接昨夜在聖上寢宮過夜的夏朱見到這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看向桃華那萎靡不振的小臉時更慌了。
“按聖意將皇後娘娘送回來。”
一直被引著來到床榻,桃華剛躺下還來不及嘆息,那條鐐銬便被重新合攏在腳踝。
“你們做什麼!”
“娘娘息怒,這是聖上的意思。”拿著鑰匙的那人說:“聖上還說,娘娘若是想下榻出屋,便派夏朱去聖上那取鑰匙。”
桃華憤然地咬牙,揮手讓她們滾。
夏朱進來時也嚇傻了,還以為是昨夜桃華去玉美人那堵聖上惹得不快,連忙端來藥盒問:“娘娘可是哪兒受傷了?快躺下,夏朱給您抹葯。”
看吧,每個人都知道秦堯玄會虐待自己。
桃華連苦笑的心力都無,搖搖頭說不礙事,看著比前世更奢華的屋內發獃。
其實還是一樣的,再怎麼討好秦堯玄,也不過是他掌心的玩物而已。他真愛的,只是在胯下的自己吧。桃華不斷地反思,自己究竟有什麼好,論才藝論家世論賢良淑德,哪一樣都不如後宮的那些女人。
唯獨這張臉,這個被他破瓜並食髓知味的身子,他似乎一直很喜歡。可自己初夜時並沒有見血,這又是為什麼?前世十年,秦堯玄從最初還問她敢不敢了,乖不乖了,到最後冷麵鐵青不再說一句話,唯獨身下承歡沒變過。
前世桃華自己毀了容,秦堯玄不介意毀得更狠,再用靈丹妙藥救回來。
但自己這副身子究竟有什麼好?怎麼就能讓他說出自己是他的命?
48.親人,兄妹?
難道秦堯玄就認定了她特別好操,不操自己會死?桃華想笑,若說自己是秦堯玄的心疾,她都覺得不夠。
怕不是中了巫術,非自己不可。
“皇後娘娘倒是自在,猶如囚犯,卻笑靨依舊。”
窗邊一個男聲傳來,桃華心下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那神似秦堯玄的人翻身而入,好似一陣清風般無影無蹤地來到她身邊。
男人的眸子瞧著桃華,不屑又憐憫,“讓我瞧瞧,你是在想自己的身世?”
“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三皇子野心,商城兵變,暗首結聚為盟,河陽鼠疫源頭和方子,甚至是先帝如何死的,我都知道。”
聽他說的樁樁件件,桃華頭皮發麻,開口愣了愣:“你是國師?”
那個傳說中神機妙算,只在貢興閣從不出現,彈指間了解天下興衰生亡,助秦堯玄登基,又最終助他一統天下的男人。
“安易?”
“你記性倒是不錯。”
男人面色依舊不變,而是坐在桃華床榻邊,伸手撫著鐐銬道:“可還歡喜?”
“別學陛下語氣!”桃華急的坐起來,幾乎扯住他的衣領,“你說你認識我母親,我母親究竟是誰!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快告訴我!”
“男女授受不親,娘娘。你這樣的可當不上皇后。”奚落的語調叫桃華越加憤怒,他卻毫無自覺地繼續嘲諷道:“不是說要親自問聖上,怎麼,以皇後娘娘的身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
這個男人真是傳說中不飲風塵,絕然塵世的國師?桃華只覺得他好像是故意來取笑自己的。
“你確定你想知道?”
“你說。”
桃華鬆開手,平復著自己起伏的胸膛。
安易卻勾起嘴角,“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那他何苦突然出現,還這般闖入,桃華一雙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你說是不說?我現在就喊非禮,你說陛下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眼看桃華真的要扯自己的衣衫,男人嘴角卻染了一絲笑意。
“當真是不同了。”
“都說了別學秦堯玄說話!”
“有些事你不知道,才是好的。乖乖在這兒當你的皇后,日夜有龍精滋潤著,還不夠嗎?”安易好似真心實意地勸告道:“皇後娘娘,為凰戲龍,已是多少代人終其一生的夢想,你這麼個女娃娃只要躺下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