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上雖然火辣辣的疼的厲害,但和我心中的疑惑與羞愧相比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多麼希望這只是這個妓女跟我開的一個玩笑。
哪怕是一番訛詐。
但她所說的一切卻又真的只有我的家人才能知道。
而且她清清楚楚的認得我的玉墜。
我脖子上的玉掛墜是祖父用一塊家傳的玉佩刨開,找巧手工匠捻成的。
起初是為了紀念我哥的出生。
我家祖輩曾出過做官的,有些家業,雖然傳到我祖父時已經徹底成了農村的農民,但祖傳的幾件好東西還是被祖父收藏的很好。
那塊玉佩也不知是哪位先祖留下的,二指大小潔白無瑕一塊無字牌。
祖父從我哥出生時就溺愛他,本想把玉佩完整的留給他。
但又怕我叔伯們嫌他偏心。
因此一刨兩半一塊找人給我哥做了凋著他名字做成發著光芒太陽形狀的吊墜,另一半許下哪房再生了兒子就留給二孫子。
偏巧我叔伯幾位一連生了六七個孩子不是女孩就是夭折,最終我成了我家這代唯二的男丁,因此那剩下的半塊玉佩和我哥吊墜上寫著「大光」一樣,做成半月形用小篆工工整整的寫著我的名字「小明」也落到了我家。
因為是家傳的寶玉,雖然不像賈寶玉一樣把這塊玉墜當做性命,但這塊小小的掛墜我也是自小不離身。
家裡人自然都知道見過,嫂子雖然嫁入我家和我相處不長,但我們哥倆這麼個命根子似的寶貝還是見過的。
既然她認得我的吊墜,又能清楚的叫出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那麼這個風塵女子自是和我哥離家多年沒有音訊的嫂子無疑。
只是她為何屈身在這間廉價的色情店做了娼妓,而我哥又身在何處?知不知道她竟然在做這種不要臉的買賣?以他那霹靂火爆的脾氣,老婆做了妓女,他怎麼能忍?而我……雖然只是歡場偶遇……但生在鄉下,畢竟生活環境相對傳統,出來嫖娼已是我的不該,更沒想到嫖的女人還是自己的親嫂子。
即使我和嫂子之前並不知情,但……但這仍是亂倫啊!我的心中百味糾結。
慚愧的無地自容,卻又對嫂子做了妓女不禁充滿了蔑視與敵意。
而更讓我掛懷的則是我哥究竟身在何處。
畢竟已經叔嫂相認,再要裸身相對實在也是不像話。
嫂子邊哭邊用床單裹在自己胸前,遮住剛剛被我細細玩弄過的嬌柔身體。
我也尷尬的穿上短褲,坐在床沿,任由她低聲哭了一陣,見她情緒有些緩和,便問道:「嫂子,我們土來年沒見面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您,但您怎麼……你怎麼……唉……我哥呢?你們不在一起了么?他現在在哪?怎麼樣了!」在我看來,哥哥是絕不會允許嫂子做妓女的,也許曾做過小混子的哥哥在外面另有新歡拋棄了嫂子?那麼她一個這麼柔弱的女子走了這條下賤的路雖然讓人不齒卻也情有可原。
或者因為她自甘墮落了?我哥肯定一氣之下痛打她一頓拂袖而去。
那樣的話雖然身處異地因緣巧合遇見了嫂子,就算我無意間玩了她,家人也不會知道的。
我自可擺脫嫖嫂的尷尬處境,可讓我全家都提心弔膽的哥哥卻還未必會有音訊。
想到此,我努力用對哥哥的關心去遮掩嫖了嫂子的心虛。
「你這小混蛋!還有臉說你哥!還問你哥!還問你哥!」本來只是低頭啜泣的嫂子被我問的又一次怒氣勃發,每說一句,嬌柔的小手握成的拳頭就捶在我厚實的胸膛上一下。
我默默地承受著她的發泄。
我知道不管怎麼說,這土年對於隨著我哥背井離鄉的嫂子來說都不是段輕鬆的日子。
更何況我剛剛侵犯過她,在這殘酷的現實社會裡,女人為了生存,為了虛榮也許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的同時還需伴隨著虛情假意,付出金錢后的男人,無論老,丑,殘也都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用錢購買來的美女的性安慰,而這幾類人既是低端色情業的主要顧客,也因為自身缺陷容易產生變態心理,身在其中的嫂子身心所受的折磨我完全能感同身受。
但即使最貪婪市儈的女人,再好色如命的男人在自己家人面前也多半不會因為自己內心的慾望損傷彼此的的顏面。
家和家人本該是她的避風港,而我不僅讓嫂子作為女人的最後那點尊嚴蕩然無存,還和她發生了最為人倫社會禁忌的關係。
她的羞愧,憤怒,悲傷,委屈在經過我這個親人加倍傷害后驟然爆發了。
此刻的她顯得無比崩潰。
狠狠捶了我一番之後,雙手撐在床上深深的垂下頭,烏黑的長發黯然的遮住了她整個臉,我看不見她的臉上是何表情,卻清楚的看見一滴滴淚水落在床單上,連在一起,片刻把床單弄濕了一片。
嫂子獨自啜泣了半晌,忽然昂起頭,用手擦了擦哭的發酸的鼻子,抹了一把俏臉上的淚水。
似乎恢復了鎮定,低聲說:「走,我帶你去看你哥。
」說完撩開床單,下了床光著身子走到沙發旁去穿衣裙。
已然知道她是我嫂子,我雖然還是對她做了妓女有著無限的憤怒和不滿。
但終究是叔嫂家人,這條道德的無形紐帶,即使無意間被我打破了,可知道真相后我再也沒法盯著眼前被我扒的一絲不掛的嫂子穿衣服了。
雖然幾分鐘之前她的一切:豐滿的雙乳,粉嫩的阻戶,神秘的屁眼還在我眼前毫無保留的呈現著,而我也是快樂的坦然審視,但此刻我卻不敢再正視她一眼,忙轉過身,對著掛著窗帘的窗戶默默發獃。
片刻,嫂子穿好衣裙,梳理了一下頭髮,重新用白手帕束好長發。
穿戴整齊后的她情緒明顯平穩了些,拿起沙發上我扔著的T恤遞給我,平靜的對我說:「穿上,走吧。
」語氣中沒有任何憤怒哀傷,只是冷冰冰的讓我心中無比難堪。
我套上T恤,開了門,看了看天,烏雲依舊遮著月亮,而且越來越厚,院子里漆黑一片,廂房的漢子已經睡下了,鼾聲在院子里都聽的見。
隔壁小房間也沒開燈,但那對男女還在歡愉的啤吟著,看來他們還沒完事。
本來在別人門口聽見男女交媾的聲音是個很好玩的事,但我的心卻心亂如麻,只覺得他們的床上交易讓我噁心的無以復加。
嫂子關了我們剛剛同樣充滿了男歡女愛一團春色的小屋的燈,在我身後鎖好門。
沒和我說什麼,輕輕走在我前面。
像來的時候一樣,把我重新帶回了色情店的店面。
跟在嫂子身後,再次回到色情店,老闆娘眉開眼笑的問:「怎麼樣?小哥,我們盈盈的活兒還行吧?我跟你說,盈盈可是我們店最會伺候男人的。
別的店挖了好幾次請她,要不是我跟她交情好,早被珠海東莞的夜總會請去了。
到了那,想跟她玩一次可不是這麼點小錢的事了!覺得我們盈盈服務好以後可要記得常來捧場啊!」我和嫂子被老闆娘這番露骨的攬客話語說的都不由自主的羞紅著臉無奈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