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46節

這樣的態度讓穆離淵更為不安。
“我以後會很聽話的......”穆離淵喃喃著,嗓音因為已經預料到了結局而有些哽咽,“我會聽主人的話的......不會再做錯事了,求求主人......”
“別不要我。”
最後四個字是他幾千年來一直想和江月白說的四個字。
他已經反覆在心裡說過無數遍了。
他在想,只要江月白不丟棄他,他可以接受和其他人共同陪在江月白身邊的!他再也不會對那些人有敵意了!
再也不會嫉妒別人再不會對江月白做出格僭越的事了!
只要能每天都看到江月白,哪怕只是遠遠的也行。
只是江月白似乎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良久的沉默不言就已經是答案。
重逢后的江月白讓穆離淵感到陌生又害怕,他總覺得自己為江月白做的每一件事都只徒惹厭煩。
四周死寂,只有房檐滴落的雨水發出小心翼翼的聲響。
江月白原地靜站了片刻。
而後屈膝半蹲了下來。
對視著他流血的眼睛。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江月白的語調里沒有怒氣,很平和。
甚至溫和。
穆離淵有些發愣。
“這幾日我沒空照看你,你怎麼也不知道自己照顧好自己。”江月白緩緩說著,用袖子墊著手掌,擦了他眼角的血淚。
接著輕嘆了口氣,“你上次說連賣身錢都沒要,我讓韶真拿了錢給你,你不會出去買點東西給自己吃么,就非要餓著,嗯?”
“我......”穆離淵一時間感覺自己在做夢。
他竟然理解錯了江月白的意思嗎?
江月白捏著他的下巴觀察著他布滿血跡的臉,最後用指彎蹭了一下,是個示意他起身的動作:“走吧,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聽到江月白沒有生他的氣,穆離淵不僅不敢起身,反而更想跪著了——他該認錯,該好好地反省自己沒能領悟主人的意思。
江月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比久旱逢甘霖的恩澤還要重,穆離淵開心得淚都要湧出來了。
他幾乎想要叩首謝恩。
他甚至感覺這一刻比之前找到江月白的那一刻還要開心。
“瞧瞧,你原諒了,可人家還嫌你給的責罰不夠呢。”坐在旁邊輪椅里的柳韶真開了口,笑著調侃完江月白,又看向穆離淵,“你那麼樂意跪著,乾脆讓你主人給你做條鏈子,平日里他在前面牽著,你跪著在後面跟,怎麼樣?”
下毒這件事害得柳韶真雙腿殘廢,此刻他說出這句玩笑,不知是不是想要故意貶損穆離淵的人格。
但柳韶真面色神情是輕鬆的笑,沒有敵意。
穆離淵抬頭看向江月白。
江月白微垂著眼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半笑不笑的,似乎是對柳韶真這句調侃感到有意思。
“我看也行。”江月白輕聲說。
這幾個字很隨意,帶著點無所謂和不易察覺的戲謔。
但配上江月白清冷淡漠的聲線時,這句話便不隨意了,變為了極具某種不可言說意味的引子——勾得著火的引線越發滾燙,瀕臨爆炸的邊緣。
穆離淵心裡忽然閃過奇怪的念頭——
他覺得江月白也許並非沒在意到他的情緒,而是故意在用另一種方式懲罰他。
不是懲罰罪人的懲罰。
而是懲罰玩具的懲罰。
“喏,”柳韶真從自己輪椅前解下了固定身子防止前傾摔倒的鏈子,遞給了江月白,“現成的。”
江月白微微挑眉,接了過來。
在手指上繞了兩圈。
雖然他們都知道是調侃的玩笑,但江月白仍然很尊重地詢問了腳邊人的意見——
“想要麼。”
穆離淵喉嗓里全是血味,沒有回答。
柳韶真看向他的眼神,彷彿真的在看一隻沒有尊嚴的動物。
他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但江月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時,他卻不受控制地心跳過速,手指指尖都是微微酸麻的。
甚至滾動了一下喉結。
江月白拿著鎖鏈居高臨下地瞧著他,他想的是另一種不堪入目的淫靡畫面。
穆離淵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江月白了。
江月白卻傾身彎腰,追著心虛的逃犯般——用指腹按住了他不斷滾動著的喉結。
手指輕微的移動仿若似有似無的摩擦。
這樣近乎撫摸的動作讓穆離淵的喘息越來越急促。
他艱難地呼吸著:“我沒......”
“知道你很想玩了。”江月白這句話近乎氣聲。
江月白輕飄飄的口吻,像是寵溺地在陪某個幼稚小孩玩某種幼稚的遊戲。但纏著鐵鏈的手指極度冰涼,貼著他的脖頸,帶著極度危險和威脅的意味。
穆離淵以為江月白要把鎖鏈纏在自己脖頸,不由深吸了口氣。
他記起景馳的脖頸也纏著江月白的東西,那是一條為景馳療傷用的白色衣帶。
沾染江月白氣息的衣帶。
這一刻他忽然奇怪地想:江月白喜歡景馳,那他現在有了和景馳相似的待遇,是不是也算擁有了江月白的一點喜歡呢。
但下一刻,他的奇怪想法就被打斷了。
“鏈子沒法打結。”冰涼的鐵鏈碰到了他的唇間,江月白微笑著說,“自己叼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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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夜寒溪
“哪個見色起意的色鬼?”
如果江月白讓他死, 他也會毫不猶豫照做。
更何況是這種小要求。
鐵鏈在面前來回晃動。
穆離淵抬起一隻手,抓住了鐵鏈的尾端。
準備咬在嘴裡時,卻突然感到鏈子一緊——
猛地拉得他向前傾倒。
他左手撐住了地面才沒摔到地上。
沒綁緊的長發全部散到了臉側, 滴落著血滴。
抬起頭時,發覺江月白面上已經沒有笑了。
“真以為我要陪你玩遊戲么, ”江月白語調恢復了冷淡, 低聲說,“起來。”
穆離淵用手背蹭了一把臉邊的血, 從地上站起身。
“趁著天氣好,我陪韶真出去散散心, ”江月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 “你在後面跟著,照看好, 小心著別讓人摔了。”
穆離淵連忙點頭:“好......”
柳韶真臉上的笑倒還在, 意猶未盡似的, 瞧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穆離淵。
江月白緩步走到柳韶真身前。
彎腰傾身, 重新將鏈子綁回輪椅前, 仔仔細細將人固定在椅子里。
兩人在這一刻是交頸的親密姿勢。
柳韶真帶笑的眼神還看著穆離淵, 口裡的話說給緊貼身旁的江月白:
“瞧這傻孩子。前幾日你不搭理他,小草蔫得魂都丟了, 現在你一句玩笑, 小草立刻就起死回生了。”
江月白垂著眼, 掛好了鏈子,又順手整了柳韶真的腰間衣帶。
才微微向後撤身, 停在他耳邊。
“少看點別人的笑話。”江月白嗓音淡淡的, “別人眼裡, 你也好不到哪去。”
聽到這句話, 柳韶真眼底的笑意終於徹底消失了。
“是啊,我後半生都得做個廢人了。”他轉頭看著江月白的側臉,臉色暗沉了些,“我可還指望著你能查清真兇,給我好好出口氣。”
江月白動作微頓。
方才剛和緩了一點的氣氛霎時又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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