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42節

穆離淵滾著喉結,說不出話。
“小花呢。”江月白又問。
穆離淵沉默了很久。
深吸了一口氣,才低啞地一字一頓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躺在別人面前,很危險。”
他沒有喊主人,也沒有用平日里謹小慎微的語氣。
眼神與口吻都很陰沉。
江月白起身,坐在榻邊,低頭看向自己散開的衣帶。
“這不是你解的么,”江月白的聲音很輕很緩,聽不出語氣,“你在提醒我你很危險么。”
穆離淵很生氣。
但不是生江月白的氣。
是生那些所有對江月白心懷覬覦的混蛋們的氣。
那些人很多,到處都是,無處不在。見過江月白的人愛慕著江月白,沒見過江月白的人愛慕著傳說中的北辰仙君。
他真想把全天下的人都殺了!
穆離淵轉過身,吸氣平復了下情緒,從水盆里取了帕子,重新走過來,跪在江月白腿邊,換回了小心翼翼的語氣,小聲問:
“主人身上沾了很多髒東西,我給主人擦擦,好嗎。”
江月白正在系衣帶的手微微停頓。
而後鬆開了。
“好啊。”
江月白向後靠在了床頭的圍桿上,輕聲說,“你來吧。”
這句話太輕了,幾乎是氣音,落在耳里像一片細微的羽毛。
撥得穆離淵心弦直顫。
他站起身,屈起單膝跪撐在榻邊,傾身慢慢拉開了江月白的衣服。
做這個動作深吸了幾次氣。
才勉強控制住了身體的反應。
淡淡的血痕在江月白冷白的皮膚上留下淡淡的粉。
若有若無的痕迹,但到處皆是。
穆離淵擦的時候心在滴血。
他不敢再繼續往下解更靠下的衣衫了。
他抬起眼。
發覺江月白一直在看著他。
目光是淡漠的。
但含著微不可察的,極淺的笑意——像是長輩在欣賞某個舉止奇怪的小孩子。
“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江月白說。
穆離淵撐在江月白身側的手不停地在顫,連帶著整張床榻都在微顫。
“主人明知道他想對你做些什麼,還要醉酒睡在他面前......”穆離淵勉強維持著話音的平靜,“主人難道真的喜歡他嗎。”
沉默須臾,江月白說:
“那你覺得我喜歡你么。”
穆離淵怔愣。
一時沒聽懂這句話。
江月白握住了他的手腕。
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移開了。
“這回摸夠了。”很輕的一個問句。
穆離淵看著江月白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那是一種冷漠又憐憫的眼神。
——他們各種自以為是的接近,其實不過是江月白對可憐人無言的施捨。
嚴酷的責罰后,一點不動聲色的憐憫。
無心無意的,卻讓痴人如癲如狂。
天下世人,在江月白眼裡,全都是可憐的小孩子罷了。
穆離淵還在發怔。
江月白已經整好了衣服,起身向著屋外走。
院子里聚集了一群被飯菜香氣吸引來的人。
惜容熱情地招呼著,把飯菜重新熱了一遍,擺上了桌。
見江月白出來,惜容連忙快步上前。
他臉上已經乾乾淨淨,半點“妝色”也沒有了。
“主人酒醒了?”惜容小心地扶著江月白下了台階,“來喝點解酒茶吧,我剛煮的。”
穆離淵有些神思飄忽,走到屋外看到旁人獻殷勤的模樣,才終於被怒氣喚回了點神志。
這些人望向江月白的眼神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加熱切難掩。
根本是在考驗他的殺心忍耐力。
“早晨現宰的雞。”惜容為江月白盛了一碗雞湯,“抓雞的時候手都被啄破了。主人快嘗嘗。”
綠籬笑著說:“原來是你弄的啊,怪不得你身上這麼多雞毛。”
惜容略帶歉意地往旁邊挪了幾步,拍了拍袖子上的毛:“光顧著弄飯菜,忘收拾自己了。”
江月白看了一眼惜容滲血的手背,在他拉開的椅子里坐了,道:“辛苦了。”
穆離淵:“......”
他很想大聲說:這是我做的!!!
但又覺得這行為太幼稚了。
跟鬧脾氣一樣。
“嗯,確實挺辛苦的,”穆離淵冷冷說,“一根根收集雞毛費了不少事吧。”
“小草兄弟也辛苦了,”惜容面色和善,向江月白解釋道,“這桌飯菜是我們一起準備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大家也別光誇我一個,看,小草兄弟都有意見了。”
穆離淵:“......”
好一張嘴。
這下不僅功勞被理直氣壯分走一半,自己還成了小心眼陰陽怪氣的惡人。
江月白說:“小草也坐下吃點吧。”
穆離淵深吸口氣:“我飽了,不吃了......”
他動作停頓,從桌上拿了一盤,悶悶道,“我去給景馳送飯。”
“他最近怎麼樣了。”江月白問道。
“還行吧,沒死。”穆離淵垂著眼,“我一直喂著呢。”
因為狼王的手下們一直抱怨這個院子的屋子太小,江月白給景馳安排了個更寬敞的院子獨住。
穆離淵覺得景馳這個人救不回來了,每天送吃送喝送葯,傷勢卻一點不見好轉,反而更重了。
每次去看他的時候,穆離淵都懷疑這人馬上要死了。
端著飯走近院門的時候,穆離淵聽到裡面有奇怪的響動。
但推開門,又是一片死寂。
穆離淵打開房門,看到景馳仍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半坐半躺著。
屋子裡的血味更濃了。
看到對方半死不活的樣子,穆離淵心情愉悅了些,稍稍有了點好臉色,把碗放下:“吃點東西吧。”
吃飽了好上路。
景馳閉著眼不說話,似乎傷得沒有力氣動作了。
旁邊的手下猛地站起來,直接掀了桌上的飯碗,憤怒喊道:“讓你的那個主人過來!把毒解了!人都要被折磨死了!還吃什麼飯!”
穆離淵正愁沒人撒氣,送上門來的不打白不打。
剛想一拳揍過去,背後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中毒?”
江月白輕飄飄的嗓音從屋外傳進來,“我怎麼不記得給他下毒了呢。”
景馳睜開了眼睛。
江月白進了屋。
“你們都出去吧。”江月白看了景馳一會兒,說,“我給他療傷。”
三個手下都警惕地摸向腰間的彎刀。
“你們......”景馳用眼神制止了他們,沙啞地說,“出去......”
他們不信任的目光盯在江月白身上,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按照狼王的吩咐,緩緩退出了屋子。
“小草也出去。”江月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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