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37節

穆離淵不敢和江月白對視, 抿唇屏著呼吸,一路低著頭走近, 而後繼續低著頭把兩個桶里的水舀進浴盆。
江月白似乎完全沒在意身旁的人,拿著一個小陶罐, 坐在浴盆邊的椅子里, 靠著自己的血衣,低頭聞著藥罐里的草藥。
熱水蒸發開微暖的霧氣。
在這種霧氣里所有的味道都在交纏著放大著......
草藥的清苦與江月白身上的淡香混合在一起, 還摻雜著几絲若有若無的血味......
成了複雜的、蠱惑的味道。
這幾乎比世上最絕頂的情絲繞還要能亂人心神。
穆離淵全程都不敢抬頭, 可水波里晃動的影子就足夠他呼吸錯亂了。
他努力想穩住自己的動作, 手卻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好幾次都把水濺到了外面, 打濕了江月白垂落著的白衫衣擺。
不過好在江月白根本沒有看他, 一直在專心聞葯。
穆離淵加快了舀水的動作,強迫自己神思專註於手頭這件事上。
水面被攪得破碎, 就看不到江月白的倒影了。
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終於呼吸平靜了些。
動作也穩多了。
“你再往裡添水, ”江月白淡漠的嗓音在他頭頂極輕極緩地響起, “這屋子都要淹了。”
穆離淵猛然回神。
他抬起頭,又低下頭看。
發現浴盆早就滿了, 水正從邊沿往外漫延, 亂七八糟流得到處都是, 兩人的鞋子都被浸濕了。
“對不起......”穆離淵有些手足無措, 磕磕絆絆說,“我倒回來......不、不是,我盛出來......”
他一直想要掩飾的心思情緒最後還是暴露無遺。
他簡直恨死自己了!
總是在江月白面前走神犯蠢,沒一次能給江月白留下好印象的。
這回專門捏了個乾淨清爽的少年人模樣,每天都謹小慎微忍氣吞聲,結果現在還是露餡了。
“不用麻煩了。”江月白輕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東西,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就這麼洗吧。”
江月白的口吻仍是冷淡敷衍的,似乎是懶得和他計較。
“反正這屋子已經被你弄得一團糟了。”江月白垂眸瞥了他一眼。
穆離淵愧疚得不知該怎麼辦。
到底是先認真道歉還是先去找擦地板的東西呢。
他糾結得不行,剛想抬頭對江月白認錯,
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動不能動。
江月白居然當著他的面解了衣服。
動作很自然,甚至很隨意。
絲毫沒有避著他。
躺進浴盆時,多出的水瞬間肆意流淌,同樣是溢出來的水,此刻卻完全變了意味,和方才的感覺完全不同了,在江月白隨意到放縱的動作里顯出別樣的美感。
黑髮纏繞在水紋里,順著水流滑下來几絲——彷彿一幅浸水淋雨的美人圖,勾勒人影的墨色在緩緩融化。
穆離淵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月白了。
藏在衣衫下是朦朧隱晦的,
毫無遮掩時是震撼人心的。
那是一種因為優美到極致而顯得鋒芒萬丈的美。
面前這幅場景給他的心神帶來極度的衝擊。
震得他頭暈目眩,手腳發麻,幾乎要站不住了。
他極力地深呼吸,可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每一寸肌肉每一寸皮膚都酸酸漲漲的,跳動著、澀痛著。
在迫不及待地替他訴說難以壓抑的情動。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想逃走,害怕讓江月白看見了他愛欲焚身的骯髒。
但又不敢逃走,那樣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心懷不軌。
一個合格的小跟班,應該是乖巧寡言的、忠心耿耿的、心思乾乾淨淨的。
心裡只想著照顧好主人。
不該想著玷污主人。
穆離淵深深吸了口氣,艱難地移動自己發麻發軟的手腳,緩緩走到了江月白身後。
在浴盆邊屈膝俯身。
江月白身上的氣息瞬間包裹了他。
幾根沾水的髮絲蜿蜒纏繞,貼在江月白後頸。
穆離淵吞咽著喉結,顫巍巍地伸手幫江月白梳順了散亂的長發。
觸碰到江月白時,他眼睛和身體都酸酸的。
漫長年歲的分別讓這一刻的觸碰顯得格外美好繾綣,又格外悲傷。
他指腹輕碰江月白皮膚的時候,心尖酸酸澀澀的疼。不知道自己沒能陪在江月白身邊的那些年月里,都是哪些人在這樣觸碰他的心上人。
應該有很多,數都數不清。
江月白連他這樣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允許留在身邊做小跟班,毫無遮攔地坦誠相待,更何況那些本就心懷渴求一往情深的愛慕者們呢。
穆離淵拿起旁邊放著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替江月白擦手上的血。
江月白的手很好看,修長的骨骼線條在皮膚下起伏,每一寸弧度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單薄的皮膚是初春覆在花枝的薄雪,指尖的一點血色是從雪裡開出的小花。
穆離淵捧著江月白的手,其實很不想去擦水和血,很想就這樣低頭吻一吻,把江月白身上沾到的骯髒都舔乾淨。
他已經在想象里做著這件事了。
江月白忽然把手收回去了。
穆離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走神好久了。
但江月白似乎沒發現他的異常,只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矮架。
穆離淵趕忙拿過旁邊裝著浴膏與草藥的小罐子。
然而因為掌心出汗打滑,怎麼都打不開。
他有些窘迫,又有些著急。
猛地一用力——
蓋子直接碎了,一整罐全灑進了水裡。
緋紅的粉末與乾枯的花瓣瞬間鋪滿了水面!
將水裡的人完全淹沒了。
一直沒有看他的江月白此刻終於緩緩轉過頭。
抬起眼睫瞧著他。
即便水意氤氳,眸色還是冷的。
穆離淵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敢說話。
“早知道小草是這種笨手笨腳的,”江月白輕聲說,“當初就不要了。”
最後這句話讓穆離淵感到慌張。
“我......”他很想解釋一下自己並不笨手笨腳,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他只是因為太多年沒能這樣近地觸碰心上人,身體和心弦都控制不住地顫抖。
江月白沒再說什麼,直接從水中起了身,跨出浴盆時,滿身緋色的水順著長腿的線條滑下——
那彷彿是一層流光溢彩的紗,離開這具身體時仍然戀戀不捨意猶未盡,在皮膚上極度眷戀地留下曖|昧的濕印。
穆離淵半跪在地上,盯著江月白的身體。
太過柔和優雅的弧度,反倒凝聚成鋒利的美,像一把劍,能把他反覆貫穿,又讓他甘之如飴。
他又要被江月白殺死了。
江月白回過身,垂眼看著腳邊發怔的人。
“你準備讓我用衣服擦么。”語調有些微冷。
穆離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把巾帕緊緊抓在手裡。
他連忙挪動膝蓋,跟著江月白到了榻邊。
江月白隨手拿過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單薄的衣料沾了水后柔軟地貼合著皮膚,洇出了淡粉色的汁液。
穆離淵低著頭,屏著呼吸,替江月白擦著腿上的水。
花汁的味道太濃郁了,把江月白這樣不該沾染過分香氣的人完全浸泡在了萎靡的香艷里。
穆離淵握著江月白的腿彎......
這樣的觸碰激起了某種遙遠的、不可言說的記憶。
太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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