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35節

可一想到自己要是發瘋暴露了本性,很可能就得不到江月白的憐愛了。
還是硬生生攥著手指忍。
“那我, ”景馳一字一頓地說, “等著你,養好。”
“可以啊。”江月白語調很隨意, 抽回手撩開衣擺進了門, 沒再看他, “院子里還有空房, 你挑一間住吧。”
“哎, 這......”柳韶真欲言又止。
很是為難。
他看看頭也不回就走的江月白, 又看看面色猙獰的景馳。
最後嘆了口氣:“你們隨便吧,別把我的藥材弄壞就行。”
......
靜夜明月高懸。
但回春手的醫館里氣氛卻劍拔弩張。
原本安靜的院落因為人多一下子顯得擁擠起來。
黃鶯與綠籬兩個少女在煮葯, 被湧進來的一大幫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那個綠眼高鼻頭髮狂亂身材魁梧的巨人。
讓她們感覺是熬夜晚睡從而出現了幻覺, 見到了書里描述的野人。
景馳毫不見外, 挑了一間緊挨著江月白的房間。
一進去就讓手下把裡面堆著的雜物全扔了出來!
兩個少女趕忙移開院子里的葯爐,看到被扔出來的還有椅子和軟墊, 抱怨道:“怎麼連傢具也要扔出來呀!難道不坐不躺了嗎?”
江月白正踩著台階往自己房間走, 聞言停頓了一下。
“野狼么, ”江月白回頭瞧了一眼, 淡淡評價了一句,“當然習慣睡在地上。”
柳韶真面對一團糟的院子簡直頭都要大了。
可他又不能趕人走。
這堆人全是沖著江月白來的。
想攆走他們要先請走江月白。
那是絕對不行的。
他為了請江月白來他這裡小住一段,信寫了幾百封。
好容易收到回信后高興得把這座院子重建翻新了一遍,花花草草裝飾擺件全是專門按江月白的喜好布置修繕的。
江月白在門前回過身,
目光掃過院子里神色各異的一張張人臉。
最後視線落在惜容身上。
“小花進來。”江月白輕聲說,“今晚與我睡一間吧。”
“啊?”穆離淵脫口而出,“那我呢?”
他站得最靠前,一直等著江月白點“小草”的名字。
結果沒想到失寵來得這麼快,原先還能睡屋裡的地板,現在連進屋的資格都失去了。
江月白垂眸看了看他。
穆離淵抿著唇,臉上擺出乾淨清爽且正直無害的表情。
“一起進來吧。”江月白說。
穆離淵立刻轉悲為喜,小跑上台階跟了過去。
柳韶真本來要走,但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莫名其妙的,他竟感到這夜的風裡隱隱有著點危險殺氣,讓他很不放心。
進屋后,江月白吩咐穆離淵把門關嚴了,而後領著惜容往屏風後走。
穆離淵很不放心,也想跟著,卻被江月白制止了:“你在外面守著。”
穆離淵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抑住情緒:“哦......”
這麼近距離陪在江月白身邊,他一天要吃一百次醋生一千次氣,簡直生不如死。
要不是幾千年的磨鍊讓他承受能力比之前強了不少,估計要氣得再死一次。
他很不爽地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屏風外面。
托著下巴觀察裡面的人影。
到底要幹什麼呢。
還需要人守著門?
江月白不僅遮了屏風,還放下了帘子。
人影成了模糊的兩團。
江月白的嗓音也被層層障礙模糊了:“好了,別跪了。”
穆離淵仔細地聽著。
隱約有木製品磕碰與紗幔拉開的聲響。
而後是一句很冷淡且隨意的:“躺著,我幫你脫。”
穆離淵腦袋裡“轟”地一聲,猛地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
以往當遊魂時,每一次看到江月白同別人夜晚同住,他難受得心都碎了。
想飄進去看看,又怕自己承受不住,直接魂飛魄散了。
但現在近在眼前,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雖然他只是個小跟班,沒資格干預江月白什麼,不過憤怒沖頂的時候豁出去了。
穆離淵剛準備向裡面走,
身後忽然傳來極其急躁的敲門聲。
聲音過大,幾乎是在砸門了。
他咬牙糾結了一下,
還是轉身往門口去。
“誰?”他隔著門沒好氣問。
對方不回答,繼續兇狠無禮地砸門。
穆離淵知道是那個一頭亂髮的狼人,他現在本來就心煩意亂,現在恨不得直接衝出去和對方打一架,好好發泄發泄。
背後屏風微動,江月白拉開了帘子。
江月白的衣衫不是很亂,只整了整袖子。
緩步走到了門口,手放在了穆離淵肩膀——是個無言的安撫,示意交給自己就好。
“夜深了,不方便,”江月白沒給景馳開門,“什麼事明早再說吧。”
穆離淵聞到了江月白指尖的淡香。
那是非同一般的香氣,像是某種香膏。
他有些呼吸錯亂的頭暈。
不是迷失在這樣的香味里了,而是因為江月白這個近似擁抱的輕摟。
以前江月白從不會隨意對誰做這樣的動作的。
景馳的嗓音粗粗悶悶的:“打擾到岱公子春宵了?”
“嗯,”江月白的語調帶著點敷衍的慵懶,“差不多吧。”
人聲與敲門聲都不再響起了。
靜默片刻,只傳來了一陣走遠的沉重腳步。
穆離淵轉過頭,
發現江月白也正看著他。
“主人,你......”穆離淵努力調整好語氣,用很小心很卑微的語氣試著問,“你們在裡面......”
江月白放在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江月白的嗓音依然是溫和輕緩的,“知道了么。”
穆離淵立刻閉了嘴。
因為他從溫和里聽出了冷。
“去盯著那個景馳,”江月白說,“別讓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江月白說完就往內室走了。
穆離淵咬著牙忍了半晌,而後猛地拉開門,離開了房間!
夜晚的風很冷。
但吹不散他滿腔的火氣。
少年人的殼子很好地隱藏了他所有骯髒的慾望。
但現在他很需要一個骯髒的殼子。
出了門,院子里沒一個人搭理他。
興許是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對江月白的佔有慾太強,與這些同樣對江月白心懷不軌的人天生就氣場不和。
不過他不在意,反正他也根本不想搭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要不是顧及江月白的感受,他恨不能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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