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20節

薄衫徹底被撕裂了,黑髮散落得到處都是,顯得他整個人更加蒼白。石壁燭台的蠟液墜下,剛好落在鎖骨,綻開一點血淚般的殷|紅。
“是啊,這麼久了,”穆離淵用鐵鏈繞過江月白脖頸將他鎖在刑架上,“這些東西卻還沒捨得對師尊用,太可惜了。”
江月白沒有任何反抗,平靜甚至順從地讓他拉開雙臂雙膝,直到穆離淵點亮了紅燭,江月白的身體才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在燭火晃動的光影里閉上了眼。
因為對面有鏡子。
“我想......”穆離淵在江月白耳邊低聲說,“在師尊身上留下我的東西。”
江月白沒有睜眼:“你不是留過很多次了。”
穆離淵喉結微微滾動:“那是在裡面......”
江月白淡淡道:“不止吧。”
明明自己才是施罰的掌控者,可穆離淵心跳卻越來越快。
只因為江月白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的確不僅是裡面,每次混亂的交纏結束,他都要借著癲狂的餘溫宣告征服般弄髒江月白很多地方。
穆離淵深吸口氣,猛地拔開匕首,密室中迴響著短刃出鞘的寒顫:“我想在人人都能看見的地方,留一個我的東西。”
江月白沒什麼表情:“來吧。”
尖錐刺破皮肉,又深入骨髓。
江月白什麼聲音也沒有出,只把手指攥進了掌心。
江月白左肩鎖骨被穿上了一隻雕刻魔紋的銀環,銀環底部墜著一隻鈴鐺——這是魔族對奴隸打的印記。
燭光搖曳下,銀環里側淌著血珠,像在垂淚。
這個印記,不僅能看見,而且能聽見。
鈴鐺輕響,銀環上的血滴下來,穿環處又滲出了更多。
穆離淵俯身半跪,盯著那些血珠,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每次看到江月白流血,他都像缺水似的嗓子疼痛乾澀,想要把江月白流出的血全都喝進嘴裡,咽進深處......
江月白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剛好對上他渴求的目光。
“你知道么,你每次這樣看著我,”江月白微微垂下眼睫看著跪在身前的人,輕而啞的嗓音帶著若有若無的輕視和慵懶,一字一句緩緩說著,“發瘋地撕扯,急不可耐地流汗,我就知道你什麼都不會。”
穆離淵的臉側鬢角確實都在淌汗,黑髮沾貼在皮膚,濕淋淋的眼睫像墨水融化開了。
他沒有反駁江月白的話。
他已經被江月白激怒了太多次,聽到這樣的羞辱也沒發火。早在第一次時江月白就戳穿過他“一點經驗也沒有”,他那時氣得把人一遍遍折騰,現在不想再氣了。
畢竟每一次生氣,在江月白眼裡都又是一場幼稚的笑話。
穆離淵收回了目光,給江月白解了鎖鏈,儘力不碰到鎖骨的新傷,動作小心翼翼,幾乎堪稱溫柔。
“今晚月色很好,”穆離淵的語氣也很溫柔,跪在江月白身前替江月白挽好衣帶的結,“我帶師尊去看看,好不好。”
......
夜寒風急,卻將篝火的熱焰吹得更高。
穆離淵走下高殿長階之時,其餘魔族都識趣地隱匿退去。
九霄碧空,月明星稀。
的確是個不忍錯過的良夜。
穆離淵橫抱著江月白走在殘雪未化的寒夜裡。
江月白的白衣下擺隨風飄出很遠,像一朵暫棲懷抱里的雲,輕飄飄的,近乎虛幻,也許晚風再吹一吹,這片雲霧就會徹底消散。
穆離淵的衣袍冰涼,但掌心的溫度如炙火,隔著層層衣衫仍然燙得嚇人。
江月白閉眼想要休憩,可灼熱的溫度貼著,讓他不得不清醒。
他睜眼是因為一陣花香。
很熟悉的芬芳。
紫藤。
淡紫色的花團在月色下像雪,垂落的枝條像懸挂的冰。
與漆黑的魔界暗夜格格不入。
江月白被放在了搖晃的紫藤鞦韆上。
穆離淵替他整好散落的衣擺,又順著衣衫布料的線條緩緩上看,看向他的眼睛:“師尊從沒有坐過鞦韆吧。”
滄瀾山的春寒峰上有棵千年紫藤,穆離淵在紫藤樹下做了鞦韆。
穆離淵自己坐過、紀硯坐過、晚衣坐過,江月白從來只遠遠地看著三個徒弟。
三年前春寒峰大火肆虐,紫藤被砍裂,鞦韆也斷了。
“我想和師尊玩一個遊戲,”穆離淵低聲說,“很久之前就想了。”
江月白無聲地說:“什麼。”
穆離淵把繞在江月白手腕的紫藤花枝解開,併攏江月白的雙手捆起來:
“我想看師尊從高處墜下來。”
從遙不可及的神壇跌落,從不能染指的高台墜下。
落在沒有旁人知曉的陰暗泥沼里。
鞦韆被用力推起,狂風也跟著作惡。
江月白的衣衫散開,真的成了風中的雲。
太高了,連深藍的夜空都近乎咫尺,月色安靜地流下,落了他一臉。
被捆住的雙手抓不住任何東西,身子在最高處飄出又猛落,耳邊風越來越急促,江月白知道自己即將墜地。
他閉上眼,準備聽鮮血在周身飛濺的聲音——
可是沒有。
穆離淵在最後一刻接住了他。
把他緊緊摟在在懷裡。
堅硬熾熱緊貼著,燙得江月白身上傷口隱隱作痛。
穆離淵看到江月白眉頭微皺的神情裡帶著點厭惡與不耐,鬆手放開了懷裡的人。
江月白被重新放回了鞦韆,穆離淵解開了他手腕的紫藤花枝,拽成兩段,把他的兩手和兩側鞦韆藤捆在一起。
江月白睜開眼,穆離淵說:“怕師尊待會兒從鞦韆上翻下去。”
紫藤樹搖晃著,墜落紛紛殘花。
銀環鈴鐺響得時輕時重,與呼吸一起。
晚風吹開白衣,月影隨著晃動的枝葉一起搖曳,明暗交錯的光影映在江月白身上,照亮隱秘又動人的線條,縱橫的血痕如同另一種錯落生長的花枝......
穆離淵想去吻那些花。
又生生忍住了。
江月白緊抿的唇線顯得冷漠,除了微亂的呼吸沒有任何回應。
穆離淵抱著江月白,嗓音極度沙啞:
“師尊......你說句話給我聽......”
明天就是訣別,可他的仇人還沒有一句求饒和辯解。
他想聽江月白解釋,他很想知道江月白當初收他為徒是不是只為了養大他再殺他取魔元煉器。
雖然這些問題早就有答案了。
江月白已經騙了他十一年!不僅騙著吸取他的魔元,還騙他一次次為仙門屠殺魔族同族,他的雙手沾滿了同類的血,怎麼都洗不幹凈......
他竟然還可笑地想要對方辯解。
四周只有樹枝搖晃的聲響,和穆離淵自己的喘氣。
江月白依然一言不發。
穆離淵猛地低頭咬住了那個銀環,鹹鹹澀澀的血順著紋路流進了唇齒,把血咽下去的瞬間渾身都酸麻了一下——江月白的味道太蠱惑了,哪怕是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嘗到,也足夠讓他戰慄。
穆離淵忽然感到無邊恐懼。
他可以做到手起刀落殺了仇人,
但他或許往後餘生永遠忘不掉這個月夜。
“師尊......”穆離淵把臉埋在江月白的亂髮里,混亂地低聲喃喃,“我好怕......”
空氣中有淡淡的汗水和鮮血氣味。
江月白緊繃的唇線鬆開了,輕微的嘆息響在穆離淵耳側。
穆離淵動作一停,緩緩抬起頭。
隔著飄落的花瓣,他看到江月白蒼白帶血的薄唇微動,說出沒有聲音卻又字字清晰的字句:
“過了今夜,我的淵兒不用再怕了。”
這句話太輕了,像一陣煙,轉瞬就飄散在了風裡。
穆離淵眸底的月光晃動了一下,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碎裂,崩塌的瞬間帶來極致的痛快。
紫藤樹停止了搖晃。
四周寂然,狂亂的心跳在深呼吸里漸漸平靜。
沒錯。
不用再怕了。
痛苦的根源名叫江月白。
殺了江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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