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 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98節

他只有江月白這一個師父,但江月白不止他一個徒弟。漫長歲月里,能被江月白握著手教用劍的人估計數都數不過來,可是只要不當著他的面,他都可以裝作不知道不計較。
一人念劍訣,一人出劍招。
這樣親密無間的配合,只屬於雙劍合璧的道侶。
連他都沒有體驗過的事情,江月白居然和別人做,還在這樣風月情濃的夜裡,偷偷摸摸和別人做。
穆離淵俯身想去咬江月白的嘴唇。
卻被江月白先一步攥住了他頸后的衣帶。
衣帶貼著頸前咽喉的一段已經深入傷口裡,江月白只需稍稍用力,就有更多的血滴下來。
“靈華若溪,潤物無聲,通掌匯劍,不動生風......”
江月白拉著衣帶讓他遠離自己的臉,穆離淵不得不跟著江月白的手後撤,撐在江月白身側的手也後退。
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個被迫向後爬的動作狼狽,起碼他的視線能隨著後退的動作一寸寸欣賞江月白的身體。
退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就能嘗嘗想嘗的味道了。
“心神兩凝,氣影方隨,人劍合一,無妄無我,無相無形......”
江月白的嗓音很低,因為聲音輕,帶著几絲若有若無的啞,是最有魅力的那種男子嗓音。
這樣的嗓音在徹底沙啞時最動聽,尤其再因為某個地方的突然刺激而摻雜一聲不受控制的斷續輕喘。
劍訣斷在了關鍵的地方。
成功如願以償,穆離淵承認自己很卑鄙。
餓獸很惡劣地沒有收起嗜血的獠牙,偶爾用危險的牙齒輕碰,似乎在告訴這個人,別與危險的猛獸對抗。
江月白的呼吸斷續,卻沒有出手傷他,放在他頸后的手指只是緩緩移動,蓄勢待發。
也可以被他想象成撫摸。
“小混蛋。”
清風明月的劍訣里,江月白低沉地加了這三個字。
......
圍欄崩裂的比武台在劍氣縱橫里炸成漫天碎屑!
氣波翻滾,掀翻層層人群,日月湖水浪滔天。
洛炎長刀斷做數截,在猛烈的劍氣衝擊里後退數十步,沒有可以支撐的東西,滿身是血地向後仰倒。
卻被接進了一個臂彎。
紅衣似火。
從天而降。
極強的威壓頂住了撞盪的劍氣,甚至將氣浪反彈回去,滔天的水霧撲了蕭玉洺滿臉。
從不輕易展示刀法的刀聖洛錦,居然現身出了手。
聖靈台紅綢斷裂翻飛,好似落葉碎楓,殺氣瀰漫的日月湖上,水霧都浸成了血紅。
蕭玉洺反手橫劍身前,對著符文騰躍的劍身愉快低笑:“小混蛋,罵誰呢?”
塵埃漸落,這抹劍氣里的笑在洛錦的視線中逐漸清晰。
輕佻,自傲,不屑一顧。
又通通被遮掩進“風輕雲淡”四個字里,只剩下一片只可遠觀的溫和。
一瞬間恍惚,如見故人影。
“算我贏了嗎。”蕭玉洺收了劍。
四周被劍氣震翻的修士們跌跌撞撞爬起來,咳著嗆進喉嗓的水霧和塵土。
洛錦直視著對面,久久不言。
直到圍觀眾人都大著膽子重新靠近聚集,想要瞧瞧這場離譜的鬧劇還能如何發展。
人群中只偶有細微的猜測議論聲,窸窸窣窣,不算安靜,又小心翼翼維持著安靜——更顯得對峙雙方之間緊繃的一觸即發。
沉默良久,洛錦終於在千百道目光的彙集里開了口,卻不是答覆“贏與不贏”,而是回問了一個問題。
“閣下劍法,”刀聖嗓音暗沉,一字一頓,“師承何派?”
【??作者有話說】
新的情敵已出現,怎麼能停滯不前。
第83章 紅楓碎
“師尊陪完別人記得回家。”
穆離淵的雙唇磨出了血。
脖頸是紅的, 嘴唇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
血汗淚的味道互相發酵瀰漫,像流血受傷的人哭過一場。
“我有進步嗎......”穆離淵舔了下有點疼的唇角。
江月白沒回答, 垂下的眼睫上掛著細小的水珠,隨著平穩的呼吸顫動著滑下, 無聲消失在眼尾。
這樣冷漠的無視讓穆離淵難過又氣憤。
“在我面前和別人神念合一, 師尊好興緻啊......”穆離淵頸前的傷口浸了濕汗,流下淡粉色的水跡, “這麼關心他?傳音符都碎了還要修復繼續......不是說誰也不會管嗎?”
江月白平靜地抬起眼睫,視線掃過身上人染滿血和汗的傷口。
半晌, 才緩緩道:“有些人太難纏, 纏得我沒辦法。”
這句別有所指刺激到了穆離淵。
蕭玉洺講的那句“他從不忍心拒絕旁人,不然你想想他拒絕你了嗎”像根針, 時不時就冒出來, 冷不防把心頭扎出血。
傷口後知後覺開始痛, 穆離淵放軟了手臂, 埋在江月白肩頭緩了口氣。
閉眼趴了會兒, 他又側過頭, 仔細看著江月白的側顏。
夜間的雨時斷時續,吹進屋的風裡儘是迷濛的濕霧, 月光暗淡, 江月白的臉像是蒙著一層紗, 把線條輪廓變得模糊疏離,帶著幾分若即若離的冷。
“聽他說, 他以前和師尊睡過一張床, ”穆離淵抱得緊了些, 故意讓自己滿身黏膩的汗與江月白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怎麼睡的?背對背還是面對面?”
江月白不舒服地移開了些,喉結輕微地動了一下:
“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穆離淵把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撐起身子,“那他要是晚上居心叵測對你做些什麼,你之後也都不記得了,是嗎?”
江月白抬起眼,視線掃過來,眸色里有一閃而過的凜冽。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穆離淵的語氣軟了些:“他那麼崇拜你,從小就跟在你這個厲害的師兄身邊,後來你拋下他那麼久,他發憤圖強修鍊你也沒高看他一眼,如果我是他,現在估計在想怎麼能重新吸引你的注意呢......”
一滴汗落在江月白側臉,穆離淵微微停頓,伸手去擦了,“師尊還裝著和他清清白白是朋友來糊弄我,‘忘塵’這個理由就這麼好用嗎。”
“那你想聽什麼答案。”江月白淡淡道,“說我和他有過什麼你就高興了?”
穆離淵深吸了口氣,重新彎下手臂抱住了江月白。
“不高興......”肩頸相交的擁抱里,沉悶的嗓音像是撒嬌,卻帶著點血腥味,“我要把他殺了。”
江月白抽出被壓著的手臂,半空停了下,最後放在了他腦後濕淋淋的長發上。
“好啊,你們互相殘殺,我就能少幾個討債鬼,”江月白緩慢地說著,手順著那些汗水往下摸,停在穆離淵頸后,“你打算怎麼殺呢。”
穆離淵在雜亂的髮絲纏繞里吻著江月白的耳廓,輕微的水聲因為貼耳過近而放大,隨著含咬的動作把顫慄傳進經脈骨骼:“在心裡殺......”
“膽子這麼小么。”江月白說。
“殺了他們,師尊肯定要為他們傷心難過......”穆離淵邊吻邊說,“生我的氣......我才不做那種事......”
大半夜的折騰似乎讓江月白有些疲憊,他沒有躲這些密集的啃吻,只是微皺眉心往另一邊側了側頭。
“我就問一個問題,”穆離淵握住江月白的手腕,追過去繼續吻,“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
吻停了一下,只剩喘氣,“師尊會選誰?”
江月白沉默。
穆離淵的手指握緊了江月白的手,上一刻在吻里發問的時候他有莫名的自信。
這一瞬的安靜又讓他重新惴惴不安。
江月白的目光緩緩鎖定他的眼睛。
薄唇微動。
穆離淵緊張專註地盯著那無聲的開開合合,讀出了四個字——
幼,不,幼,稚。
“師尊告訴我答案,”穆離淵說,“我很大度的,保證不生氣。”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么。”江月白放在他頸后的手挽了一下衣帶——這根衣帶就像牽在主人手裡的鎖鏈,緊一緊,凶獸就只能服軟嗚咽了。
“我......”衣帶勒進頸前的傷口裡,穆離淵疼得吸氣,很聽話地換了話題,“師尊剛才教他那套劍法我沒學過......師尊也教教我。”
“可以啊,”江月白平穩的語調里有不易察覺的微諷,“只要你現在有心思學。”
“當然有,我想學。”穆離淵兩手撐著江月白的肩膀,眸色認真地說,“師尊教我。”
月光如水,映在床上蕩漾著波。
微涼清風裡飄散的是污穢的欲|望味道,但污穢里的人太過出塵俊美,反倒一點臟都沾染不上,在這片狼藉里更加絕色勾人。
臟污的汗水與血漬漫延在江月白的胸口。
不染塵埃的人終於被染髒了。
“衣服穿好。”江月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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