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胡鬧!
侮辱!!
禍命吃癟回來之後,常刃咽下心中的憋氣,道,“顧姑娘果然厲害……只是不知道已是何境界?”
夏歌也有點好奇,自從師姐回來之後,她的偵察術也觀察不到師姐的境界了。
顧佩玖漫不經心道:“不過無名小卒罷了,是何境界,何足掛齒。”
眾人望著一地被揍得抽搐的,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
你要是無名小卒,這些人又算什麼?大蒜頭還是蔥?
白衣少女身周紅菱輕滾,顧佩玖抬起眼道,“我這裡的人,各位要不起,還是請回吧。”
似乎有人不想放棄,還想說什麼,卻冷不丁的被人拉住了衣角。
“拉我作甚……”
“看那邊……”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個小院已經被結界覆蓋,而在院牆之上,無數黑衣人嚴陣以待,鋒利的長箭搭在繃緊的彎弓之上,箭頭上勾著森然的靈力——誰都不會懷疑,被那一箭射穿腦袋,就算有人能力超絕不會死,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
“那些人是哪裡來的……”
“這……她到底是誰?”
“……說起來,這裡似乎是黑市的地界?”
嚴掌門望向顧佩玖,神色複雜了起來,“……你已經知道了?”
顧佩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顧佩玖是嚴掌門當初撿回來的孩子,根骨奇佳,手裡又有著上古衣魅,只知道自己的姓名,其他什麼都說自己記不太清,但是很清晰的表達了自己想要上菱溪峰的意願。
天降奇才,蔫有不收之理。
只是這事到底太過突然,天上掉餡餅固然是好事,這餡餅若是有毒就有點尷尬了。嚴掌門將人收入門下后就查了這孩子的身份——並不是很難查,幾乎是一下就查到了,是顧家那個生來就不會哭的寶貝女兒,父母雙亡之後成為了黑市的少當家,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離家出走,還記憶全失,拜入了她門下。
不過既然有著如此身份,也不難解釋顧佩玖手中天誅綾的來歷了。
頓了頓,嚴掌門恍然大悟說:“不對……你應該很早就知道了。”
失憶也許只是借口,畢竟顧佩玖怎麼說都是半個涉黑的人,想要進菱溪峰這等名門正派,不用點非常手段,直接進到底還是有些曲折的。
而這些持箭黑衣人,應當就是黑市的護衛了。
顧佩玖沒有否認。
夏歌在後面當隱形人,看院牆上一眾拉弓勾箭的黑衣人,也沒聽嚴掌門和顧佩玖打啞謎,只是悄悄對顧佩玖道:“……等把人趕走了,能借我一弓嗎?”
顧佩玖傳音入密:“要弓作甚?”
夏歌說:“山上有隻鳥賊討厭,天天啄我,我晚上把它鳥窩射下來。”
顧佩玖:“……”
夏歌自信滿滿:“有條件咱也試試那百步穿楊的感覺嘛。”
顧佩玖失笑,“嗯”了一聲,隨後遠遠的指了指諸人中的常刃,“那便是常刃。現在,可以試試五十步穿其顱。”
夏歌一看見常刃,眼睛一亮,磨了磨牙,“好主意啊,我穿楊之前剛好練練手!”
她【一擊必中】好久沒用,也不知道這人腦袋夠不夠硬了。
話音一落,身邊就有一黑衣人將弓和箭袋恭敬的放入了結界中,無聲無息,竟無人察覺。
常刃一眼就看到了顧佩玖看他的眼神。
唇角微微帶著笑意的少女,看著他的目光,卻是如冰一般森寒。
常刃心中一凜,嚴掌門也看出了顧佩玖眼裡森然殺意,一步上前,無意擋住了常刃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了。”
夏歌弓剛到手,正搭箭呢,一看嚴掌門把人擋住了,陡然失落,“啊,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