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雙沉默著,像是在發獃。
“……我不知道自己要喜歡誰了。”夏無雙自言自語,“我也沒有可以依賴的人了。”
“想到以後的路只能一個人走。”
“我就覺得很惶恐。”
瀟洒肆意的夏無雙。
其實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害怕孤獨的姑娘而已。
“要是有個人,可以讓我一直都相信著。”她說,“永遠都不用害怕她走,就好了。”
顧佩玖凝視著夏無雙的眼睛。
彷佛可以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夏無雙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可笑,自嘲道,“……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
“你又什麼都不懂。”
那個時候的顧佩玖,確實不懂。
但是,她知道她想要什麼。
那麼,就算竭盡全力,她也會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這個人的靈魂,是她此生存在的所有意義。
無關懂與不懂。
顧佩玖俯身,抱住了少女的脖頸,柔軟的黑髮披散在肩頭,感受著少女於她而言有些滾燙的溫度,聽見了自己柔和卻堅定的聲音。
“如果……請相信我。”
“我會一直都是您想象中的樣子。”
也許是害怕被拒絕,她說得慢,卻沒有停頓,有理有據的模樣。
“我是您的首領……”
“……我會永遠在您身後。”
“永遠也不會離開您。”
“至死不渝。”
“我……向您發誓。”
那時,月光冰冷,夜空的星輝,卻是一片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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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丹峰,師姐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倒是聽到她地級丹師之名前來拜訪的人越來越多,劍鋒大弟子常藍甚至也親自來拜訪過。
當時常藍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看了很久。
看得夏歌心裡有點毛毛的,老覺得自己好像暴露了點什麼。
但事實上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會暴露什麼,她來到丹峰后靠著一枚辟穀丹不吃不喝,戴著面具從來就沒摘下來過,除了那次引蛇出洞,基本也沒做什麼惹人懷疑的行為。
將來拜訪的人打發走後,夏歌有些疲憊,望著師姐安靜的睡顏,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魔教去討解藥了。
相思……也在蘇纏手上。
蘇纏。
蘇纏。
夏歌想著這個名字,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人這麼壞呢。
真是壞到骨子裡去了。
蘇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