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喜歡這個樣子啊。
要是她一直都是這樣子,該多好呀。
男人被她無辜的模樣一個刺激,只覺得更是慾火滔天,下手也猴急了起來,他對同伴說,“你在一邊等等,我先來——”
……她一直都很乖。
為什麼她明明那麼乖了。
還會有那麼多人要傷害她呢?
那罪惡的手慢慢向下,似乎要撕扯她的衣服,身前只有一個人,另一個人在旁觀。
粗重的呼吸。
——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救她呢?
她真的,真的很想做一個很乖很乖的孩子的。
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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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要管不要管。
夏歌也確實這麼做了,但走了幾步,卻遲遲沒有聽到受害者的呼救。
——別管了夏歌!
一開始說著渾話的男人反而發出了一聲悶哼。
一絲血腥味兒,反而悄悄瀰漫開來。
血腥味?!
等夏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遵循著本能回到了巷口,想著至少把【秩】的人引過來,雖然他們也不一定會管,但是……
她為什麼要這麼多事!誰來體諒她還是個孩子!
窒息!
然而夏歌還沒罵完,眼前的一切瞬間讓她所有的想法都哽在了喉嚨里,半個字也吐出不來——
那是淋漓的鮮血。
兩個男人,一個眼熟的女童。
鋒利的,漆黑的匕首。
女童粉色的綢緞上,沾染了滿滿的血腥味,其中一個男人低著頭,背對著夏歌,烏黑的匕首尖從他背上透了出來,在漆黑的巷子里,夏歌可以看到那匕首尖端折射著鮮血的赤光。
一刀斃命。
噴涌的鮮血染紅了女童的衣服,曾經見過的纏著眼的雪白繃帶落在地上,明明滿身的鮮血,那雙淺灰色宛若蒙了一層霧氣的玻璃眼珠卻透不進半分的血色。
她無神的眼睛,好像是凝視著巷口,也像是在凝視著遲來的夏歌。
無神。
無光。
像是,當年遍體鱗傷,滿身鮮血的豆豆。
這目光在說。
——你怎麼,現在才來。
夏歌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瞬間被那目光揪緊,然後一點一點的掰開擰碎。
一邊的男人尖嘴猴腮,瞠目結舌,怎麼也想不到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竟然會有如此的殺傷力,下一刻,他喃喃道,“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啊——”
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從夏歌身邊踉蹌地跑過去,滿臉驚惶,嘶聲嚎叫——“殺人了!!!”
夏歌一伸腿,那個嚎叫的男人一下被夏歌絆了個狗啃屎,再起來的時候已經被磕掉了門牙,捂著嘴,瞪大眼睛盯著夏歌,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夏歌抬眼看他,眼瞳冰寒,隱約滲出一點紫芒,“閉嘴,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