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和你一樣的垃圾嗎?”
“誰——誰?!”
另外兩個人有點慌張,一個氣虛道,“我告訴你,我爹可是金州錢家的家主!你小心一點!”
回答他的,是冷冷地,擦著他臉頰從他耳邊穿過去的涼劍——
“哧!”
冰冷的劍身直直的插在夏歌所在的那棵槐樹上,入木三分。整棵樹震了一下,剛想衝下來的夏歌僵在了樹上,攥緊了樹枝,有些發愣。
那個錢家的兒子嚇懵了兩秒,才隱約感受的臉上的刺痛,他顫著手一抹,溫熱的液體摸了一手,他立時嗷嗷直叫,“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你是誰!你是誰——我一定要——我不會,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少女的聲音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我是你姑奶奶!”
下一秒,那個錢姓子弟便被人一拳揍到了樹上!枝葉搖晃,夏歌抓穩了樹枝,另一個也被一腳踹翻在地,隨後是一陣悶悶的拳打腳踢之聲,之前那三個凶神惡煞的施暴者眨眼間在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被人翻來覆去的揍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嘖,剛剛不是挺能的嗎?!”
“慫個屁啊!”
“站起來打啊?”
拳拳入肉,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女在被黑雲蒙住的月光下,將以暴制暴的思想發揮到了極致。
“怎麼?就這點本事,怎麼考進來的?!你爹是誰?喊他來啊?!”
“什麼垃圾玩意。”
被揍的那幾個人仍然不死心,奄奄一息,“你,你給我等……”
“嘭!”
冷漠的看了一眼被踹到失去意識的三個垃圾,楚瑤冷哼了一聲,她舔了舔唇,月光隱約浮現,襯著她唇邊的虎牙森冷,聲音囂張又陰森,“來啊,我等著啊。”
全程葉澤都安靜的倚著樹,沉默的看著她,怔怔地,一語不發。
“怎麼?在這過夜啊,丹峰的垃圾。”楚瑤收拾完施暴人,瞧見了被害人,聲音帶著不屑,“慫成這個樣子,活該被人欺負。”
夏歌在樹上聽著,默默汗顏。
“還愣著幹什麼?”楚瑤一腳踩到那個錢姓弟子的腦袋上,反手抽出了插在樹上的長劍,“怎麼?害怕的腿都軟了?站都站不起來了?就你這樣的慫貨,來什麼劍峰,你丹峰大弟子的眼睛是瞎了?!”
葉澤聽見她侮辱丹峰,頓時咬牙,喉裡帶著憤怒,“你……住口!”
回答他的,是少女手裡冰冷的,鋥然從他臉頰上擦過的長劍。
月光在劍身上反射出森冷的光,少女唇邊的虎牙冰冷而銳利,她低低的聲音帶著嘲諷。
“讓人閉嘴,首先,你得有實力啊。”
“只會讓同伴難過,算什麼英雄,垃圾。”
葉澤像是忽然被什麼堵住了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楚瑤嗤笑一聲,手中的劍隨意的甩了甩,歸劍入鞘,劍聲鋥然。
“誰敢欺負你,那就百倍的欺負回去,他說了你不愛聽的話,那就揍到他說不了話,他要反抗你,那就揍到他反抗不了你,他不認同你的話,那就揍到他不得不認同你的話,不就行了?”
葉澤咬著牙,不說話。
“你現在坐在這,算什麼?”楚瑤踩著歪倒在地的一個高個子的腦袋隨意的膩了膩,“嘖,讓你過來,丹峰的大弟子,可真是有眼無珠了。”
葉澤憋了半天,最後只說出來這三個字,“……不是的。”
聲音頹喪,帶著不確定。
夏歌圍觀全程,默默無言。
“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楚瑤輕飄飄的,一步踩一人,背對著葉澤,踩著三個人慢悠悠的朝著來的方向走,聲音悠遠,“我見過的每個垃圾都曾經那麼自信,但是後來……”
就在她以為對方沒有發現她的時候,冷不丁的,那個背著劍的少女微微側眸,盛著月光的淺褐色眸子直直的望著她的方向,隨後嗤笑了一聲,收回目光,“時間證明,垃圾就是垃圾。”
和對方對上目光的夏歌:“……”
啊,真雞兒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