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搞事簿[GL] - 風水師搞事簿[GL]_分節閱讀_54

“傳說是這麼說的,可我都八十四歲了,還沒找到登山的路。”小黑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這輩子只能呆在臭烘烘的人間界。”
費夷吾剛跟蔚蔚打過電話,她連發生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蔚蔚便興沖沖地回復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費夷吾抽抽鼻子,確實嗅到一絲臭味:“是不是下水道反水了?”
“……”
看流光一副要把小黑丟出去的樣子,費夷吾不顧滿身水把它接過來。
“好啦,我跟流光一起想辦法幫你登山。不要哭了好不好?”
“真、真的嗎?”小黑打了個哭嗝,它越過費夷吾直接問流光,“越老闆,你願意幫我嗎?”
流光抱起雙臂明擺著拒絕。費夷吾拉拉她袖子,用口型說:“哄哄它。”
“好。”流光點點頭,“我跟十五幫你。”
水流總算小了些。
費夷吾鬆了口氣。
然而淚眼模糊的小黑在看到玻璃門外兩道黑影時,雙眼衝出的水流以前所未有的強勁沖翻了工作台上一排器具。
☆、029:事不宜遲
小黑的決堤讓費夷吾手忙腳亂。見狀, 流光伸手揪著小黑的一隻翅膀, 徑自打開門, 迎接來客的同時把導致瓢潑大雨的罪魁禍首丟進雨中。
“喝點什麼?”
流光系好圍裙, 麻利地收拾好器具,這才不冷不淡地招呼道。
蔚蔚收好傘, 傘尖對著流光一指:“我跟你講,你這種接客態度遲早要關門的。”轉過去對和她一道來的中年男性又是使出渾身解數的巧笑嫣然。
“孫總, 您請坐。”
費夷吾看著趴在玻璃窗上張嘴大哭的小黑, 油然生出一種暴力懲罰做錯事的小孩子的愧疚。她剛想幫小黑說點好話, 冷不防被蔚蔚拉到那男性桌前。
“孫總,這就我跟您說的風水師, 費夷吾, 您叫她費費就成。”
孫總四十歲過半,五十歲不到的樣子,上下打量渾身濕漉漉的費夷吾。
“您看, 一聽說要見您,這是冒著大雨過來了, 您事出緊急, 咱家費費誠意十足, 您二位先坐著聊聊。”
費夷吾一臉茫然。
蔚蔚這滿嘴的津衛腔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流光的臉色比之前更冷淡,擦過檯面的濕毛巾隨手往水槽里一丟,雙手撐著工作台,逐客令轉了三圈,變成低低的一聲“蔚蔚, 你過來”。
蔚蔚朝孫總吐吐舌頭,讓孫總和費夷吾先聊正事,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
“費費,孫總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大老闆,你不用放水。”
放水——
費夷吾想了又想,隱約記得前幾天在網上見過這詞,但除了字面意思還有什麼含義她一時想不起來。
孫總天庭飽滿,耳廓圓潤、耳垂又厚又大,財帛宮方正筆挺,生的好一副富貴相。只是印堂中有一絲黑氣,看來最近有難解之憂。
“我少年不懂事的時候也幫人看過風水。”孫總圓圓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費夷吾,意味深長地說道,“咱們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費夷吾:“嗯。”
對方來得匆忙,但這樣一交底,說話雖然客氣,其中卻蘊含著有能耐就來,沒能耐趁早撤退的警告。
“你說吧。”費夷吾放鬆地往後一靠,後背正好抵著放羅盤的單肩包。
孫總道:“我搞房地產的,也雇了三個人幫我看風水。他們沒辦法解決,我才來找外面的人。”
費夷吾一邊聽他說,一邊往窗外瞥。
玻璃面光滑,小黑的小腦袋和比它魚身大的翅膀緊緊粘在玻璃窗上,試圖延緩下滑的趨勢。但眼睛衝出的“嘩嘩”水流又減少了摩擦力,往往剛貼上來就會滑下去。
弱小、可憐,又無助。
流光和蔚蔚去了廚房間。
“你這是什麼意思?”流光壓著眉頭問。
蔚蔚雙手抱胸:“幹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做做好事積點陰德不行嗎?”
“那個人姓孫,叫孫敬義對不對?”
蔚蔚沒想到她直接叫出孫總的名字,換了個插手的姿勢,下巴一抬:“那又怎樣?”
“以前跟我爸有過合作。”流光將廚房間的門關好,隔著櫥窗往外看。孫敬義正快速地上下翻動嘴皮,而十五微微前傾上身,顯然認真聽對方說話。
流光稍加思索,說出父親對孫敬義的定義,“標籤是灰色。”
灰色代表善惡不分,可以合作但不能讓利深交。
蔚蔚嗤笑:“你自己算算跟你爸那都是哪年的事兒了,第一桶金誰還不沾點髒東西。現在孫總一年捐出的善款足夠養活一個小鄉鎮。”她毫無顧忌地點了點流光的肩膀,“我跟你不一樣,我要對誰好,我就大大方方對誰好,免得最後拎不清。”
流光皺眉撥開她的手:“你不能動十五。”
蔚蔚白了她一眼:“費費寫你家戶口本上了?費費也是自由人,你愛玩虛的你自己隨便玩,別把人帶歪了。”
“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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